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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鸨一下也憋住了:“三公子,这……嗨……那就随三公子乐意吧!”

朕用含着深意的眼瞥了一眼他:才月余不见,竟如此轻佻了。

他还挺自在,那模样仿佛在告诉朕:出了宫,便是我的天下。

朕开始在心里盘算着,是不是该再弄个地儿来折腾人。

老鸨又凑上来,向他道:“三公子今日想要什么样的姑娘?”

“就没有能陪陪我的男子?”朕低声不满。

老鸨被朕给吓着了:“哎哟姑娘可别瞎说,一会儿三公子发了火,姑娘怕是没好日子过了。”

哟嚯,朕会怕他吗?

“不过……”老鸨忽然媚了眼,悄声朝朕道:“也有男风楼的,接不接待姑娘便不知道了。”

说着,她还暧昧地笑了起来。

“嗯哼”慕青汐那边发出了声响。

老鸨马上收起了暧昧,又向慕青汐赔着笑脸:“三公子尽管讲,马上给公子安排。”

“我想见见宁荷姑娘。”慕青汐道。

老鸨面上的笑一下凝住了,眉间也一下垮了下来。

“宁荷怎么了?”朕瞧着她颜色不对。

“嗨”老鸨坐了下来,手上的绢帕,也搭在了腿上:“姑娘有所不知,前日咱们这听荷楼出了一桩命案。”

慕青汐的眼神犀利了起来。

“嫲嫲你说说清楚。”朕催她道。

“有位官家公子在宁荷这出了事,死在她房中了。”她凄凄切切地道:“三公子呐,我们这里的姑娘,性子都那么温和,可从来没有过伤害客人的,更何况杀人呐。”

她的泪也有些止不住,竟是哭了起来:“宁荷可是我这里的头牌呐,这两日来听荷楼的客人都少了一半,这还叫我怎么撑下去啊……”

宁荷杀人?朕也不信。

那姑娘虽然心底也有无奈不甘,但性子不燥,在这待人接物已然熟络,也不会与人起冲突,断是没这个必要。

朕扯了扯慕青汐的袖子:“公子,我们去府衙瞧瞧?”

他朝朕淡淡一笑:“心儿想去,那便去。”

朕找到了这京城的京兆尹,大约他未料到,朕会对一个青楼女子的案件感兴趣,出来拜见时,都一身颤颤的。

“爱卿也不必紧张。”朕安抚他道:“只因这女子同朕有几面之缘,朕便了解了解罢了。”

他替朕叫了当日的街使来问话。

街使称当日巡查到此时,正巧撞上听荷楼出事。

那楼里有人惊慌着奔出来,向他报告了此事。

他们到宁荷房中时,那公子的血已流了满床,红艳艳地。

致命伤处是颈部,为匕首贯穿伤,几乎是没得救的。

宁荷两眼发直,盯着那公子一动不动,手上握着那把匕首。

便是说,直接被街使抓了正着。

如今已下狱待审。

“美人,你觉得这事可有疑点?”朕走着,问慕青汐道。

“臣还需宁荷姑娘以及仵作等人的口供报告,才好判断。”他思索道:“街使的说法,只是他所见,背后有没有隐情,还未可知。”

“那好。”朕捏了捏他的手:“这件事,朕便交给你了。”

“嗯……美人暗查,不要引人注意。”朕觉着,还是隐秘些的好。

“是。”他点头应道,就要走。

“哎!”朕拉住他:“急什么!”

“皇上不想早日救人出来么?”他面上倒惊诧起来。

“那个……查案归查案,别的……可不要做……”朕口里叮嘱道。

慕青汐眼色一转,一把将朕拉到眼前,带着小玩味:“皇上……是怕臣同宁荷姑娘有什么?”

那,当初可是接了人家的牡丹,还进过人家的房。

“朕有什么好怕的?”朕撑住面子:“你要同她去,大不了,朕另选一位美人便是,朕天晋朝,难道还缺男人?”

他的唇角扬起一抹笑来,在朕耳尖啄了一口:“臣,这便去了。”

去便去,还占朕便宜。

朕拾起一块小石子,朝他背后弹过去。

那人看也不看,手腕在身后一动,两只手指便夹住了石子。

这人的武力值,朕有些手痒了。

什么时候,朕也来同他试试。

朕溜去看了王公公和荣太妃。

孙仲明已经回来了,这几日正在同荣太妃医治。

这花长在悬崖之上,而且花期甚短。

他在最擅蛊毒的西南小城,守这味花,守了不少时间。

荣太妃这几年耽误了治疗,毒深入肺腑。

但孙仲明的法子还是不错的,已经略见疗效。

荣太妃的状态,比之以前,安定了一些。

朕同派来的暗卫又叮嘱了一遍,要顾着这三位的安全。

晚间慕青汐回来,同朕说了说宁荷那边的情况。

宁荷在狱中哭得有些厉害,不知是不是从前的旧事混着如今的案子,悲从中来,拉着慕青汐的衣襟,久久不肯放开。

“你……心痛了吗?”朕一个没忍住,脱口问道。

他瞧了瞧朕,眼角一撩:“皇上吃醋了?”

“那倒也不是。”朕晃头道:“若是朕有那么多想法,便也不会让你去查了。”

“不过……”朕的睫毛挑了挑,唇也轻轻扫过他的脸颊:“朕就是想知道,你们男人,看到漂亮女子梨花带雨,心里会不会怜惜得紧?”

他忽然凝住了眼神,离朕的面庞近在毫厘:“要不……皇上给臣来点泪,臣试试看。”

“罢了,讲正事。”朕哪能说来就来。

那公子是第一次来听荷楼,但宁荷于他,却是认识的。

宁荷原是京城一户小富人家的小姐。

常言小富即安,幼年时,宁荷的日子过得还算不错。

到她十四岁时,她爹惹上一桩官司,被流放至西北边境,没再回来。

家里至此破败,哥哥开始不思进取,频繁出入赌坊。

欠的债还不上,宁荷便被卖入了青楼。

这位公子,便是当年判他爹流放那官员的儿子。

“所以,你对他,可有怀恨在心?”慕青汐问她道。

“恨,恨当年他爹收了仇家的银子,害死我爹。”宁荷凄然一笑:“恨的人多了,恨我哥自甘堕落,害我入了青楼,恨自己不是男儿,连自主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