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您怎么不吃？”陈云抬头问道。
马凤薇摇摇头道：“我没胃口，你们吃吧！”
除了两个侍卫吃的多一点外，几个丫鬟也是吃了一点就放下了筷子。
付了钱，上了马车，马凤薇问：“你们觉得酒楼里饭菜的味道怎么样？”
“夫人，这菜还没咱们府里的厨娘做的好吃！”银川快嘴的说道。
陈云说：“奴婢也说不上来，就是觉得吃哪道菜都是一个味，调料有些重，怪怪的！”
马凤薇点头道：“对！陈云你说的很对，那茶也不是新茶，不知是几年的陈茶，只是今天咱们没赶上饭点，不好判断，明天咱们再去看看，还有，回去你把誊抄的账本拿出来，我再仔细看看！”
到了第二天，马凤薇带着银川，陈云，还有苹儿特地赶在午饭前去了“聚福楼。”
因为现在正是吃午饭时间，酒楼大堂里吃饭的客人还是比较多，马凤薇就要了一个雅间。
昨天的跑堂小二一见马凤薇她们就赶紧迎了上来，一听说要雅间就麻利的把她们带上了楼。
“夫人今天要吃什么？”小二手里揣着菜单，就把菜单递给了马凤薇。
马凤薇这次点了几个清淡一点的菜，特意交代小二道：“我们的口味清淡，麻烦厨房做的清淡些。”
“好嘞！夫人放心，保证让您满意！”
“夫人，这个小二还挺不错的，做事麻利有眼力劲，什么时候都乐呵呵的！”银川望着门口说道。
马凤薇说：“是啊！酒楼里就需要他这样的的人，讨喜！”
可能因为是在饭点，这次等的功夫有些长，马凤薇点的菜才陆续上来。
打眼一看，菜色都不错，让人很有食欲，只是马凤薇拿起筷子一尝，脸色又沉了下来。
“夫人，今天的菜还不如昨天的菜好吃呢？”银川只吃了一口就放下了筷子，
“这青菜都老了，干巴巴的，嚼都嚼不烂！这酒楼的采买怎么能买这样的菜让客人吃呢？不怕砸了招牌？”
因为是在包间，也不怕别人听到，所以银川直接说出来了。
马凤薇又看看陈云，陈云放下筷子，仔细的嚼了几口，把菜咽下去才开口说道：“奴婢觉得这里的食材不太新鲜！”
“为什么这样说？”马凤薇问。
陈云放下筷子说道：“奴婢出身山野，从小吃的都是很普通的一些吃食，而且家里做饭也不会用很多调料，把饭菜做的多精美，都是做熟了就行。新鲜的蔬菜吃起来有食物本身的味道，如果蔬菜不新鲜，就会有一股腐烂的味道，就算做熟之后也不好吃。”
“奴婢家里穷，我娘经常捡别人不要的烂菜叶子回来给我们吃，所以奴婢对这种味道有些熟悉。”
“昨天的菜味道比较重，有些遮味，奴婢一时没想起来，今天夫人特意交代了要清淡些，奴婢就想起来了！”
马凤薇点点头道：“我也觉得菜的味道不对，但是说不上来哪里不对，你这么一提我就想起来了。”
马凤薇指着桌上的菜道：“食材最讲究的就是一个“鲜”字，桌上的菜不是分量不足就是食材不新鲜，酒楼这样做怎么会留住客人！”
“如果不是处于闹市，这样做下去恐怕门可罗雀，离关门不远了！”
马凤薇不悦的敲了敲桌子，又说道：“这只是咱们得猜测，没有实际的证据证明这酒楼菜买有问题，也不能拿掌柜怎么样！”
“夫人，您昨晚又看了誊抄的账本，可有什么发现？”陈云问道。
马凤薇摇摇头道：“这掌柜做账的手法高明，单从账本上看不出来什么，无法抓住 他的把柄！”
这可如何是好！
马凤薇皱起眉头，这里的大掌柜是王府多年的老人，没有明显的证据不能随便处置他，以免让底下人寒心。
还真是为难？
“夫人，不如我悄悄去厨房看看有没有什么猫腻，回来报告给夫人，到时夫人一抓一个准，夫人就不用这么为难了。”苹儿从饭桌上抬起头，说道。
“这怎么能行，苹儿，你是个小孩子，怎么能让你做这么冒险的事，万一要是受了什么伤害，我可怎么心安！”马凤薇不同意的说道。
苹儿站起身对马凤薇说道：“正是因为苹儿是个小孩不引人注意，就算被人看到我就说迷路了。”
“夫人，您放心吧！出不了事的！”苹儿扬起一个笑脸转身就跑了出去。
“哎，苹儿这孩子……”
马凤薇起身没叫住苹儿，银川劝道：“夫人让她去吧，她总是和奴婢说，夫人对她好，一心想找机会报答夫人呢？”
再说苹儿，噔噔噔跑下了楼，看着跑堂的小二忙着端盘子招呼客人，就悄悄的躲到厨房门口的花架边。
伸头往里面看看里面的师傅似乎都在忙就悄悄的进了厨房躲在放菜的案子下，悄悄查看厨房里的情况。
不一会儿，小二掀开门帘冲里面喊道：“杨师傅，外面的客人又点了一个素烧鹅，芋头煨白菜，要求清淡些。”
“知道了！”杨师傅答应一声转身把扔了手里的菜铲扔到案子上，面色阴沉。
负责配菜小徒弟抱起一筐处理好的白菜放到案子上道：“天天送来些烂白菜，真是麻烦！”
另一个徒弟说道：“小陶，快闭嘴吧！咱师傅才是真的烦，掌柜的不买好食材，还让咱师傅必须把菜做的好吃，不准让客人吃出来，你说天下怎么有这种事？”
“好处都让他占了，如果客人吃出问题，最后还要怪到咱们头上，真是没天理。”
“都闭嘴！好好做事！那些蔬菜，把好的留下，坏的都扔掉，不能让好的里面混入一点坏菜，避免客人吃坏肚子。”杨师傅沉声吩咐道。
徒弟再有怨言，师父有吩咐他们也不敢顶嘴，只得老老实实的按照师父的吩咐去做事。
苹儿藏到案几下的筐子后悄悄往外看，只见那个小陶蹲到厨房的角落里处理冬瓜，苹儿清楚的看到地上放着几个坏冬瓜，只见小陶一点一点的把坏的地方削掉，扔到一个桶里，剩下好的部分放到一个盆里，不一会儿，就把冬瓜处理完了，端到了案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