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瞬间。
无数暖流在莫闻的体内宛如江河般爆发。
以往这些暖流所过之处,都会强化莫闻的肌体,筋骨,脏腑。
可这一次,莫闻却发现这些暖流充盈在体内,并未强化自己的遁甲之躯。
而是流转片刻后,全部朝着体内某处涌去。
那里正是《至刚硬功》唯一的罩门。
三焦。
没错,至刚硬功的罩门,就位于人体三焦处。
此乃六腑之一,是上,中,下三焦的合称。
《难经》中。
三十一难所言:三焦者,水谷之道路,气之所终始也。
三十八难所言:所以腑有六者,谓三焦也,有原气之使别,主持诸气。
六十六难所言:三焦者,原气之使别也,主通行三气,经历五脏六腑。
原气,就是元气,通过三焦而达到五脏六腑和全身各处。
至刚硬功虽与其它横练功夫不同,能长久保持身体强度。
也依旧要有气力在体内运转。
而这,正是靠着六腑之一的三焦。
原着中,典庆喝下毒酒,导致三焦受损,气脉不通,从而硬功被削弱,从而无奈退场。
莫闻的唯一罩门,也是三焦。
但主要位于中焦的位置,也就是人体脏腑。
而现在,随着无数暖流涌入三焦,这唯一的罩门便开始被炼化。
莫闻能感觉到,当三焦不再是自己弱点的那一刻。
他的肉身将会发生质变!
随着无数暖流争相涌入三焦。
忽然,莫闻双眸睁开,眼中精光闪烁,竟然瞬间照亮昏暗漆黑的屋内!
若有外人见到,当大为震撼。
虚室生白,这是功力浑厚无比,积累达到常人所不能触及的境界才会出现!
但若让人知道,这不过是莫闻凝目时自然产生的现象。
恐怕会令整个圈内轰动。
莫闻走下床,缓缓伸展着肢体,骨骼没有任何弹响,就好像身体得到了充分的拉伸,韧性十足。
想了想,他脱下衣物,走到镜子前。
尽管室内昏暗,可借助窗外少许月光,莫闻能清晰看见屋内一切。
而镜子中的自己,肤色在黑暗中略显乌色,微光下却能给人一种类似橡胶的强烈印象,坚韧又不失弹性。
刀雕斧凿般魁梧结实的肌肉,宛若千锤百炼的精铁,均匀分布在身体的各处。
光是站在原地,就像是身披重甲的战士,看似修长的躯体里却蕴含着恐怖的能量。
“有一种,使不完的力量,感觉好顺畅。”
莫闻看着抬起的手,缓缓握紧成拳,绷紧的小臂肌肉棱角分明,反射出金属般的光泽。
三焦被强化,唯一的罩门消失。
此刻的莫闻气脉通畅,如臂使指,前所未有的轻松和通明。
“我能感觉到体内出现了一张‘网’,由气息交错编织成的‘网络’。”
“这张‘网络’不参与经络运行,哪怕真炁耗尽,只要我还活着,气息就循环不止。”
“从而让我有近乎无限的体力和精力,如此可称之为【无漏】。”
“身体强度倒没什么增幅,只是内外已经没有弱点了。”
将拳头放开,绷紧的小臂肌肉舒缓下来。
莫闻按了按手臂,柔软而充满弹性,丝毫没有僵硬感,就像普通人的身体。
然而看似寻常的血肉之躯,却又不亚于金铁的强度和韧性。
哪怕肌体放松,刀剑也无法划伤皮肤,气脉构成的‘网络’更是能阻挡一切绵掌暗劲等功夫。
“距离无敌又近了一步。”
莫闻露出发自内心的笑容,对明天的比试也期待起来。
而给《至刚硬功》加上5000经验值之后。
还剩下3000经验值。
“如今我内功,外功皆已达到巅峰,武技有修为驱动,可以发挥最强威力,而且战斗也自会增加熟练度,所以不用去管。”
“寿命有生灵之焱,保命有金蝉蛊。”
“目前较为明显的短板,也就是灵魂了。”
灵魂的提升极其困难。
哪怕以性命双全闻名的全真龙门。
也是放弃一切手段,将所有精力投入呵护锻炼自己的肉体和灵魂,耗费多年才能有所成就。
“这方面倒是没什么捷径,毕竟提升性命乃是大道,只能一步一个脚印,辛苦熬炼。”
“不过,我倒是可以走快一点,或者骑个自行车。”
莫闻微微一笑,转念间便把3000经验值加到了《金光咒》上。
《金光咒》-登峰造极(3122\/1万)
双眸微阖,有关《金光咒》的修行理解顿时加深了一大截。
对功夫的理解越深,精进速度就越快。
现在。
莫闻对金光咒的理解,不亚于天师府的高功。
这样一来,莫闻提升性命的速度,比之前也能加快不少。
“开始修炼吧。”
莫闻坐回床上,五心朝天,闭目运转功法。
嗡。
一缕缕璀璨的生命之光在体表氤氲流转。
将房间映衬的金碧辉煌。
外面。
朦胧的夜色下,月霜洁白。
一抹银纱笼罩大地。
关于莫闻数招便击败有蛇仙附体,身怀八奇技拘灵谴将的风星潼的消息也随之传开。
圈内无人不为之惊动。
更是让隐藏在暗处,偷偷关注莫闻的几方势力变了脸色。
东北五大仙之一,被世代供奉的柳仙有多强。
只要有点常识的心里都会明白。
而拥有八绝技,专门控制精灵魂体的拘灵谴将的风星潼。
更是能最大限度发挥出柳仙的实力。
结果在莫闻面前居然撑不过几招?!
这其中代表的东西。
让那些暗中觊觎莫闻的人,不得不更加慎重的思考起来。
与此同时。
京城协和医院,VIp病房。
形如枯槁的王蔼已然不复往日那般富态。
历经两天急救,全身数次大换血的他,气息衰弱的像个快死的老头子。
不过庆幸的是他还活着。
对异人来说,尤其是有资源的异人。
只要没死,总能想办法恢复。
此刻,王家的核心血亲们聚在这里。
有六七十岁的老人,有四五十的中年人,也有二三十岁的年轻人,以及十岁左右的孩子。
王家的几脉,以及各个辈分的人,全都凑齐了。
幸好病房足够大,否则很难容下那么多人。
他们沉默着,注视着病床上的王蔼。
每个人眼低深处都隐隐闪过异样。
“都来了啊...”
忽然,病床上的王蔼,干裂的嘴皮微张,发出沙哑的声音。
大家神色一震,不约而同,齐齐露出了关心和担忧之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