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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顿很多了。”

慕颜胃口一般,倒也不是挑食,就是感觉撑死了都只能吃那点。

楚靳城吩咐着落笙:“晚上让人准备一些清淡的夜宵,容易消化的。”不然半夜醒了容易饿。

有关慕颜用的任何东西,都是让落笙再三检查确认安全后才拿来的。

没有经其他人的手。

“好的。”落笙记得很牢。

慕颜:“……”

行吧,看来是完全没将她刚才说的话听进去了。

慕颜索性转移了话题,“牧尘晚点要去c区监狱看看,你跟他一起去吧。”

本来是想亲自去的,但看这样估计也没人能同意了。

“好。”楚靳城点头,“S区监狱我看了下,基本没什么失控的犯人了。”都被转移了。

“哦。”意料之中的。

慕颜看向许明澈,问:“那些人是因为什么原因失控?”

“药物刺激,虽然短时间能增强武力,但对身体也有一定的伤害。”

“那面瘫他们岂不是也有危险?”晨曦心头一紧,顿时担忧了起来。

楚靳城瞥了过来,“那个玩意能有什么事?”

没心没肺的东西,眼不见为净。

牧尘颇为赞同:“晨曦,你管那个铁块干什么?晚上才见过,好得很。”

晨曦:“……”突然感觉怕怕的。

看来那个铁块是把这群人都给得罪了,引起众怒了。

但接下来许明澈的话,让她安心了许多,“他跟君致远注射药物的时间不长,后期及时服用解药的话,对身体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跟监狱里的那些犯人不同,注射最短的都超过了三个月。

晨曦:“那他们的记忆呢?”

许明澈没给明确的答案,“等明天我把君公子带过去检查一下,再给你回答吧。”

医学不是万能的。

记忆暂封是时间问题,但什么时候想起真的不好说。

“谢谢许教授。”

正巧,君致远从楼上下来,听见了几人的谈话,他倒是没什么抵触之心,“我可以配合。”

“不过,你们最好查一下枭的情况,郝博士之前给我们留了药,身体不舒服的时候吃的。”

他这几天是没再吃了。

楚靳城忽然想到了一点,冷眸睨向他,“来了主城后,你有没有再失控过?”

面对男人突如其来的关心,君致远表示有些受宠若惊,他来到沙发上坐下,“午时脑袋疼过一阵,不太清楚。”

“哦。”

楚靳城姿态矜冷抱臂,眼神扫向一边的落笙,吩咐着:“给他拿点药来,武力继续封着吧。”

“……”

君致远懵了:“做什么?”昨天刚吃的解药恢复武力。

得到短暂的一天自由。

“免得你失控发疯。”

他家慕颜怀着身孕,不能大意。

君致远:“……”你还是人吗?

他微有些无奈地摇摇头,倒也不觉得生气,而是声音沉静地分析:“以慕小姐那变态身手,就算是怀着孕,也一点都不影响她干架吧?”

更何况,他重复了一下自己的症状,“只是一点头疼。”

慕颜忍不住笑了声,觉得自家妖孽对她有些过度保护了,她伸手握着男人的手掌,说道:

“正好他熟悉监狱的地形,让他跟你们一起去。”

能节省不少时间。

君致远点头附议,“路我熟。”

也不是怕这些人,就是相处了几天觉得他们还挺不错的。

有种莫名地熟悉感。

见他态度如此好,晨曦突然来了兴趣,“君大少,采访你一下,你是不是对我们这些人其中哪个特别有印象?”

看她家面瘫,还是一副冷冰冰的不开窍模样。

君致远笑容清朗,“没有。”

比起充满血腥杀戮的极恶之地,这里似乎温暖有人情味些……

君逸琛向来话少,他开口问了句,“那,我干嘛?”

“剩下的人可以凑一桌麻将。”

洛屿心情好的调侃了一句。

“……”

-

c区监狱。

夜风轻拂而来,空气中透着一股淡淡的独特气味。

门口的那群守卫微恍了下神。

不过几秒钟的时间,暗夜下的三道身影悄无声息地潜了进去。

“奇怪,怎么突然觉得犯困想睡觉?”

一名守卫开口说着。

“还敢睡?出了差错我们脑袋都要掉。”另一名守卫冷声提醒。

想起自家主子的残忍手段,那人忍不住抖了下身体,立马打起十二分精神来不敢分神。

监狱里的内部结构大多相同。

但这栋大楼里每层都有守卫,比起之前的S区防卫还要严,就连楼道处都安插了人。

显然是上次S区出了事警惕了不少。

“走排风口?”牧尘压低了声音提议道。

动手的话很容易暴露。

君致远没意见,他将目光转向身旁的楚靳城,问:“楚总的意思呢?”

“走。”

楚靳城颔首。

三人的身材高大修长,好在通风口没那么狭窄,空间刚好能容纳的下。

目标明确,直奔负层十八楼。

但还未到达底层,途中经过负十四层的时候,隐约传来了一道极尽冷血的声音来。

“死了就拎出去扔进废城区。”

这声音,是阎朔。

那玩意也在c区监狱?

楚靳城几人相互对视了一眼,停了下来,隐藏在暗中透过那细小的缝隙看去。

大门内,阎朔赤裸着壮硕的上半身躺在手术台上,只见他身上萦绕着一团蓝紫色光芒,电流遍布全身,痛感侵袭着四肢百骸。

寂静的空气中,响起一阵阴冷诡异的滋滋声。

男人那张异域狂野的面颊变得苍白。

但他那双血色的眸底却骤然迸射出一股兴奋的光芒,粗重的声音里裹挟血腥与痛快声。

大约过了三十秒才停止。

那名指挥官将衣服递上去,低声开口:“主人,电压对身体的伤害还是太大了……”

“这点程度算什么。”

阎朔接过衣服穿上,仍然觉得不如实战来的让人刺激,他声音狠戾:“没一个能打的对手,你们上来能挨老子几拳?”

通风口内的三人算是听明白了。

这人是在极恶之地没有对手,所以来这体验下受伤的痛感?

没见过那么能自残自虐的。

十足的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