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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言的思路,在于摸清问题的源头,将隐患根除,而不是像上官卿云那样,只是暂时压制住,因为岳言很清楚,这股力量只要一天不祛除,迟早是会爆发的,而且,很有可能是在极为关键的时刻。

现在岳言已经完全肯定,“无上意志”的力量具体体现在那暗红色的气息上,只有弄清那股力量的本质,岳言才有办法去解决这股力量带来的影响。

“话说回来,龙昱似乎并不受这股力量的影响,不如找他去问问?”

但是转念一想,岳言已经昏迷了数日,在这期间,龙昱的动向他是一点都不知道,现在想去找他,恐怕是不可能做到的。

岳言又陷入了一个新的难题之中。

无奈之下,他只好在“难民区”里到处转转,看看附近是什么情况。

而在这片区域转了几圈之后,岳言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只能是放弃继续在“难民区”中搜寻信息,准备离开此处。

不过,在岳言正打算离开此处时,岳言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骚动的声音,似乎是有几人起了冲突,出于维持城内治安的考虑,没有选择离开,而是向冲突发生的地方前去。

“快把这东西还给我!”

这是岳言在走近之后听到的第一句清晰的话,而且岳言定神一看,发现起冲突的似乎是两户住在此处的百姓,而他们之间起冲突的原因,似乎是因为一个物件的归属。

“这明明是我们家的,结果昨夜被你们偷了过去,挂在屋前不知道要做些什么,要不是上面有我留下的印记,东西就真被你们给偷走了!”

“胡说,这明明就是‘上天’赐予我们,用于耕作,获取丰收东西,我们感念‘上天’的恩德,将其挂在屋前,今早却被你们给强取了过去!”

两户人家之间的争吵还在继续,情绪也越来越激动,到岳言走近时,两家已经快要发生肢体冲突了。

而岳言,则是在听到其中一家人说出的话之后,加快了脚下的速度,想要快些知道那个所谓的“上天”赐予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最近的经历,让岳言对“天”这个字极为的敏感,凡是提到什么事情是和“天”有关的,他都会表示出强烈的关注。

而当岳言走近一看,发现两家人手中正在争抢的是一把普通的镰刀和锤子之后,落空了期待。

因为他并没有在那两件东西上感受到任何不同寻常的气息,而且镰刀和和锤子,看上去也不像是什么能够威胁到庐江的安全的东西。不过,镰刀是用于农耕的工具,而锤子则是用于制造工艺方面会多一些,这些对于平常百姓来说,也算是宝物了。

“不过我怎么总感觉有些怪怪的,有种强烈的既视感,可又说不上来......”

岳言不明白究竟是什么地方出现了问题,导致了自己出现这种感觉,但他也没有多想,而是主动走上前去,想要解决这两家百姓之间的纠纷:

“几位乡亲,不知是出了什么事,为何会在此争吵?”

被岳言突然提问,那两家百姓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不过一开始在让对方将东西归还的那家人的青年男子很快便回过神来道:“你是何人,这是我们两家的事情,还请不要插手。”

“在下不过是一位四处游荡的浪人,近来听闻庐江遭受大灾,便前来看看,听闻此处是庐江专门为其他地方的流民设置的安置之地,便第一时间来了此处,不曾想听见了诸位在此争执,便想前来一探究竟。”

“外地人?”那青年男子听了,眼珠子转了转,似乎想到了什么似的,“既然是外地人,那你可来的正好,来评评理,我们家本来受‘上天’恩惠,得到了他们手中拿着的那两件工具,为感念‘上天’恩德,不用时便将其挂在屋前,而他们就住在我们隔壁,今日一早便直接将我们的东西取走,我们现在,正是在讨要本应属于我们的东西,你说,取回本应属于我们家的东西,这不是理所应当吗?”

岳言听了,虽然知道事情没这么简单,但也是点了点头应道:“确实,如果那真是你们家的东西,那确实是应该讨要回来。”

不过嘴上这么说,岳言心里其实是没有很信任这个人所说的话,因为这些都是他的一面之词,而且其中对这件事情的前后经过所述甚少,岳言是不可能单凭这些碎片的信息就去轻易的怀疑他人。

“这位小哥,你可千万不要信他们!”另外一家的一位老人走了出来,“这镰刀和锤子可都是我们家的,前日突然不见了踪影,我们家昨日找了一整天都没发现,尽早我发现他们家屋前突然多了一把镰刀和锤子,心里觉得奇怪,便上去看了看,发现这镰刀和锤子就是我们家前日被偷走的那两把,所以才将其取了回来,你知道的,城里刚刚受了大灾,听官府说,城里还有些心怀不轨之徒,我们也不想将事情闹大,给官府添麻烦,所以只是将那镰刀和锤子取回,可他们倒好,居然还敢找上门来,说什么那是什么什么‘上天’赐给他们的,要把东西要回去,小哥你说,这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

岳言一边听着,一边察觉到了数道不善的目光传来,可在仔细感知之后,岳言发现那些充满敌意的目光并不是指向自己的,而是正在对自己说明情况的那位老人和他的家人。

岳言瞥了几眼自己视线范围内感受到的那几道目光的来源之处,发现那些人都是普通的百姓,顿时发现了这其中的异常。

“这些百姓都是来自外地的流民,就算之前有什么恩怨,也不可能有这么多人都仇视同一家人吧?”

再考虑到这些流民之中有一部分都是“归化”到“天命”之下的人,那就是属于同一个组织了,仇视不属于自己组织的,还和其他成员有恩怨的人,也是理所应当。

“不过他们是怎么确认组织内成员的身份的呢?”

岳言突然产生了强烈的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