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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能在大多数时候都是个弱点和问题。

但人们所面对的情况,永远都会有偶尔存在。

如果你是一个异国人,你会希望自己的“老朋友们”是一群眼高手低,总是想要做很多事情却总不好的废物,还是希望他们精明强干,野心勃勃呢?

还是一群飞舞好一点。

他们废物了,我们发挥的空间才更大。

教令院的行为,包括出卖国家利益保全自己的统治,这些行为达达利亚都十分不齿。

但他很喜欢,愿意支持。

作为直接受益人,哪怕对方的行为稍微有些令人作呕,但还是要忍。

毕竟有得赚。

在多次和六贤者的接触之后,达达利亚下定了决心,一定要保护住教令院对于须弥的统治权。

尽管在愚人众的各项计划之中,他们都没有夺取须弥的控制权的想法,但非自己人的愚蠢永远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情。

提瓦特是有魔神的世界。

记录了魔神征战的历史清晰地告诉所有人,只要你拥有力量,一切都会跟随着到来。

在这个基础之上,愚人众对于权力的关注其实并不高。

他们自己就是追逐魔神力量道路上的唯一先行者,甚至已经有了不菲的成果。

达达利亚同样深知这一点,他表现出来的态度就是完全不把摩拉当作值得顾虑的因素。

只要能够完成计划,摩拉算是他所有支出之中最微不足道的那一部分。

这种态度被富人多次声讨,潘塔罗涅同样知道力量的重要性,但他更加清楚,自己的大多数同僚都没有这种能力。

在不具备如同上三席一样的武力值的时候,财富和权力才是最为重要的东西。

这是潘塔罗涅的态度。

达达利亚也不知道自己这么做能有什么好处,毕竟须弥的神之心一旦到手了,其实这个国家对于至冬就失去了价值。

他在这里布设的任何计划,都失去了应有的价值。

但他还是要这么做。

“如果是六贤者作为须弥的统领者,这个国家就永远不会成为变量。”

“甚至按照他们的态度和表现来说,还可以成为至冬不错的助臂。”

“但如果让罗摩上位,事情就很难说了。”

这不是打击报复,虽然因为中毒的原因,达达利亚这段时间被折腾得十分难受。

但他想要阻止罗摩,和这一次的中毒没什么关系。

就是纯粹的看好罗摩的未来而已。

我看好你的未来,我认为你能够成事情,所以我更要让你速死。

达达利亚对六贤者的评价太低,对罗摩的评价反而不错,也正因为这个原因,所以他一定会帮助六贤者。

但在这之前······

“只能够求饶了是吗。”

达达利亚面色低沉。

他首先得把身体中的毒给拔除。

因为强行启动魔王武装的后遗症,达达利亚的身体本来就状态不佳。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罗摩当时大范围播撒的炼金毒雾开始了工作。

因为根本抓不住具体的行踪,所以罗摩干脆自己亲自懈怠,并且利用火焰加快毒药的散播。

这个过程之中罗摩当然也中毒了,但这是他研究的毒药,他当然也准备了相应的解药。

双方一同中毒,罗摩的基础身体素质更胜一筹,再加上及时服用了解药,他很快就忘记了这件事情。

但达达利亚忘不了。

他已经找来了须弥一地愚人众所掌握的最出色的炼金术士和医生,但对方看了之后只是摇了摇头,委婉地表示自己能力有限,没有办法破解。

达达利亚不想抗了。

这种事情用膝盖想都知道是尽快解毒为好,他倒是还能扛,但这又是何必呢?

随着达达利亚的妥协,他的意思顺着愚人众的传递渠道,然后抵达了沙海。

而这个时候,已经下定了决心尽快结束战局的罗摩已经来到了喀万驿。

“突然有点想学荧妹搞斩首战术了。”

“可惜身份不允许的。”

隔绝了沙海和雨林的防沙壁,理论上这些东西阻拦的沙漠之中的风沙,不过在防沙壁设立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这个地方阻拦的都是沙漠民的未来。

很多沙漠民都曾经在这里眺望远处的喀万驿,他们看的并不是一个贸易点,而是一整个全新的未来。

“防沙壁的设立在早期也许是为了预防风沙的问题,但后来它成为了一种甄选的标准。”

任何人为制定的标准,都意味着某种潜藏的利益。

防沙壁更是如此。

只有得到了认可的沙漠民,才有资格穿过防沙壁,然后前往雨林。

但如何才能够得到认同,这就是其中的利益所在了。

跟随在罗摩身边的芭别尔话语复杂。

“它断绝了沙漠民的希望,不过这也合情合理,毕竟雨林和沙漠在千年之前也是敌人。”

芭别尔忍不住自己的嘲笑欲望,“我不能理解的是,为什么沙漠民会对雨林有任何的的期待。”

被歧视这种事情在芭别尔的认知之中几乎合情合理。

到现在沙漠还在宣传大慈树王暗杀赤王的说辞,一边宣传这种说辞,一边还期待雨林帮助沙漠。

她自己都不能理解自己的同族人是怎么想的。

“宣扬仇恨的人只是少数,”坎蒂丝看了一眼罗摩,“至少在罗摩出现之前。”

生活的倒霉总要找一个理由的。

赤王死了,我已经这么努力了,那就扔给大慈树王吧。

这也不全是一种抱怨,教令院本身的高压对待,也是原因之一。

“根本就不需要太多人宣扬,对于占据主导权的教令院来说,这种说辞只要存在,本身就代表了沙漠民的一种态度。”

“他们占据了优势,难道还要体谅一群弱者的心态?”

芭别尔意外地能够体谅教令院的想法。

这对教令院而言并不是一件好事情,因为芭别尔当然不是被驯化到擅长服从的人,她只有带着和教令院相同的想法,因而显得如此“善解人意”。

只要有反抗——无论是任何形式的反抗,本身就代表了沙漠民的态度。

教令院不必关心他们为什么是这种态度,只需要看他们表现出来的不服,就可以随便收拾这群沙漠民。

一个地方兴盛的一种说辞,如果说这个地方的所有人都不知情,反而是外界人率先知道。

这种解释太可笑了一点。

你们都知道沙漠民有这种想法,你们自己还不管束一下,难道还指望教令院来代为管理?

他们倒是可以代为管教,就是需要的代价有一点高。

“感叹的事情就到此为止好了。”

罗摩打断了她们两个的谈话,“做点更加简单的事情吧。”

有交谈的兴致而不关心任务本身,这当然是因为任务太简单了

此刻的教令院可以说是处境相当糟糕。

他们失去了武力,能够信任的人大多选择了背叛。

当然,对于这些主动送上忠诚的人,罗摩也并不信任。

他不信任这些人,如果还想要用这些人,就只能够用更加简单一点的办法。

强攻。

无论罗摩相信什么东西,他只知道对方如果想要赢,唯一的办法就是斩首。

他知道该怎么输,避开这个唯一会输的道路,剩下的都是能赢的,无非是支付代价的高低而已。

强攻是所有选择之中代价最高的,罗摩并没有提前通知他在须弥内部的任何“外援”,包括愚人众、三十人团亦或者是沙扎曼。

这些人的心思是否纯良并不需要冒险去试探,把士兵压过去,如果他们配合了,他们就是心思纯良。

如果他们不配合,那就是心怀鬼胎。

这种判定方式不需要接触任何一个人,只需要看他们的决定。

不出现,斩首战术就永远没办法生效。

“正常情况下我应该身先士卒的,但因为愚人众的加入,我得考虑把自己藏起来。”

罗摩认真地叮嘱道,“斩首是他们胜算最大的战术,他们想赢,不管用的什么办法怎么思考,最后的结果都是我死。”

“既然是这样,我就干脆消失,让他们没有办法动手。”

这个理念的核心其实就是怕死。

历史写了很多次,君王御驾亲征固然给士兵带来不一样的自信。

但一旦国家的君主被俘获,所带来的麻烦也是所有人都无法估量的。

这也是千金之子不坐垂堂的道理。

“你说要和愚人众合作,同时又完全不信任愚人众。”坎蒂丝的笑容玩味,“你们大人物之间的事情还真麻烦。”

“我一开始没想到这一层,但后来被人提醒了。”

罗摩的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动。

提防合作伙伴这种事情,说起来是有点尴尬,但如果是愚人众,这种戒备应该是永远都不会失望的投资。

“太想要一样东西,就难免会落入对方的陷阱。”

他没有解释更多自己想要什么。

但在罗摩的认知之中,他觉得愚人众大概是猜到了自己的意图,并且知道了自己和纳西妲已经联系上了。

纳西妲并没有遮掩过自己的行为,虽然在净善宫能够将意识投射到须弥全境这种事情很离奇,但这种行为祂都摆弄了这么久,教令院不该一点都没有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