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豆子被安排住在了学校。
几包零食打开了孩子的舍友情谊。
像小豆子这个年纪的孩子间友谊往往最是单纯。
一个眼神,一句话,一口食物……
往往就能成就深厚的友谊。
当张玲看到小豆子与几个舍友融洽的场面。
她这才放心的转身离开。
小豆子竟在她离开的时候没有表现出依依不舍。
反而沉浸在与舍友讨论着关于学校的一些神秘而又诡异的传说故事。
小豆子并不是不想依依不舍。
而是不想第一次出远门住校就被同学给看遍了。
同样也是不想让张玲带着担忧离去。
所以她必须要当着张玲的面尽可能表现的坚强。
之前!
由于张玲去女生宿舍帮小豆子安排住下。
李想一个男人实在方便进去。
所以就对张玲说他还有件工作上的事情要去处理。
若张玲安顿好小豆子就先回预定好的宾馆酒店休息休息。
李想为了工作离开。
张玲没有理由不答应。
但是在李想离开之后张玲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据她了解智华科技的业务并没有开展到小豆子新学校所在的城市。
那么李想究竟是因为什么工作着急的离开了呢?
这点令张玲很是好奇!
突然!
一个令她不敢相信的想法涌入脑海。
由于当前国家的风俗产业是合法的。
李想一个单身多年的男人。
说不定禁不住诱惑的探索并释放本性去了。
想到这里。
她竟有些生气的原地直跺脚。
事实。
真李想让他见的人也是绝了!
为了掩人耳目的故意选择在风俗街区某一个热闹的场所。
李想站在门口。
犹豫了差不多半个小时。
实在受不了见面之人的催促。
只能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有异性为了拉客直接生扑了过来。
吓得李想有几分像耗子见了猫一般。
一溜烟的随便选择了一条走廊冲了进去。
不少人看到李想的背影。
发出了阵阵的嘲笑的声音。
因为在他们看来李想的反应比娘们还要可笑。
幸好!
李想的选择是没错的。
他成功的来到了相约的房间门口。
推门而入。
房间暖色的灯光有些昏暗。
也许扑鼻而来的香味太过于油腻。
隐隐让他有种即将呕吐的反应。
他壮着胆子喊叫询问道:
“刘先生,我是李想。你在哪儿?我按照约定来了。来拿木子需要的东西来了。”
李想有些奇怪了!
他这次过来明明是按照李总的要求来取东西来的。
李总却让他提木子的名字。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了。
李想迟迟没有听到任何回应。
他都开始怀疑自己进错了房间。
刚把手重新放在门把手上准备拉开门再确认一番门牌号的。
突然!
一个雌雄难辨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李总,刚来就准备要走啊。木子需要的东西你不打算要了?”
这声音让李想身体一颤。
竟让他有种像是古代穷酸书生误入了大户人家小姐的闺阁。
那是又急又惊又害怕。
要知道以穷酸书生的地位。
若是被大户人家的小姐发现并擒住了。
多半是为了维护小姐的名誉。
他的小命休矣。
李想稳稳自己的气息,缓缓的边回头边说:
“没有啊!刘先生,你误会了。我刚一进门就询问屋内有没有人。只是迟迟没有听到刘……”
说着。
当李想看到那个刘先生装扮仪容的时候。
有些吓傻的张大了嘴巴。
在第二次说了一个“刘”字就再没了下文。
因为乍一看刘先生就是一个女人。
他的大脑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宕机了。
不知该称呼先生还是女士?
刘先生就像是对这种状况已经习以为常了。
他极其婀娜多姿的来到了李想的面前。
特有女人味的翘起了兰花指。
用指尖极其优美的扶托着李想的下巴。
也许李想已经被刘先生言行给镇的愣神了。
所以并没有立刻抵触刘先生对他做出的动作。
反而他的脸上洋溢着一丝享受的笑容。
刘先生则继续带着几分玩味的笑容。
然后就像是在欣赏一件玩物一般打量了一会儿李想。
发现李想的五官精致又恰巧长在他的审美点上。
于是刘先生打算滑动手指准备调戏李想一番。
不料!
李想因为刘先生的指尖在他皮肤上滑动产生的瘙|痒感觉回过了神。
自我保护的后退了两步。
当看到刘先生因为他的行为明显情绪失落。
他的内心莫名的涌出一丝负罪感。
认为他刚刚的行为伤害刘先生。
当然。
也是为了能够顺利完成真李想交代的任务。
所以他放低姿态一脸紧张的说:
“刘先生,不,应该是刘女士,你没事吧。我……”
他抱歉的话语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
也许刘先生因为他称呼了一句“刘女士”。
便戳中了刘先生内心深处的兴奋点。
所以刘先生洋溢着笑容摆手问:
“李总,怎么办?”
李想一头雾水的问:
“什么怎么办?”
刘先生接着说:
“坏了!我好像发现了天大的秘密。终于知道木子为何会让你来取东西了。”
李想也有些好奇的问:
“为什么?”
刘先生意味深长的笑着回答说:
“那自然是……”
刘先生想说李想很是会说话。
更是觉得李想对于他们这个群体的人没有恶意。
甚至还觉得木子有意用这样得方式安排他们见面。
想必也有撮合他们在一起的想法打算。
刘先生想到这里。
意识到若是毫无顾忌得说出他的想法。
弄不好会直接把李想给吓跑了。
那样以来就得不偿失了。
所以他有意停顿了下来。
紧接着他又显得有些高深莫测的摆手说:
“不可说,不可说。”
李想带着两分埋怨的表情说:
“为什么呀?我不明白。还望刘……”
刘先生没等李想说完自己的想法就摆手打断说:
“别问了。这件事也不能让我来说。你若不明白。那是没到你明白的时候。到时候你自然就什么都明白了。”
李想听着刘先生有点像绕口令一般的高深话语。
更加不明白的想追问一句究竟要她明白什么?
可是刘先生压根没有给他追问的机会。
所以又接着对他笑嘻嘻说:
“李想是吧。你可知道自己来我这里要取什么东西吗?”
李想确实不知道。
只得摇头。
刘先生又特意向李想面前逼近。
而李想则认为刘先生要生吃了他似的。
吓得下意识的一直往后退着。
糟糕!
没有几步。
李想就被刘先生逼着靠在一个柜子的拐角处无法动弹。
要不是刘先生没有再进一步动作。
反而露出满意的笑容主动后退了两步说:
“嗯,不错不错!说实话我不得不越发佩服木子的眼光了。选定让你来取货。”
李想更加好奇的问:
“说了这么多。刘女士,木子她究竟让我取什么?”
刘先生微微一笑。
没有回答李想的问题。
还是由着自己的性子笑着说:
“哦,对了。李想,我还有一个特别重要的问题想问问你。你看……”
李想没有听到刘先生都答案。
但还是不吝啬的说:
“刘女士,你要问什么就问吧。只要我李想知道的。必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刘先生略微犹豫了一下鼓足勇气的问:
“李想啊,不知你是否已经娶妻生子?”
李想不禁觉得刘先生似乎有点无厘头了。
初次见面就问如此隐私的问题。
但考虑到自己还有任务在身。
即使心中极其不情愿被别人窥探隐私。
他还是坦然的回答说:
“虽然我没有正式举办婚礼。但是我在订婚之前就已经与未婚妻有了一个十多岁的可爱女儿。”
刘先生在听到李想表达的真相之后就有些失落的低下了头。
那感觉明显与失恋无异。
他还能隐约听到刘先生有些魔怔的不停说着“不可能”。
李想为了任务有些关心的说:
“刘女士,我没有听错吧。你在说什么不可能?”
刘先生闻声猛然抬头看着他摇头说:
“什么不可能?我刚刚没有说话呀。李想,你一定是听错了吧。”
狡辩的表情明显有些生硬了。
若是不考虑任务。
李想还真想毫不留情的当场揭露刘先生的谎言。
所以他也只能强迫自己堆砌着笑容说:
“哦,你说的对。那一定是我听错了。”
刘先生释然的说:
“李想,你年纪轻轻的的就总听错。这不行啊!。”
李想说:
“为什么不行?我觉得这样挺好!”
刘先生接着说
“我一个同学正好是一位很棒的耳科医生。要不我帮你预约一下看看耳朵如何?”
“不用不用。”李想态度坚决的摆手继续说,“我们知道人生在世不堪入耳之事甚多。”
刘先生就像是想到了什么。
表示赞同的说:
“这倒是事实!”
他想到什么?
这不难知道。
像刘先生这样的人。
被社会大众认为是异类。
所以刘先生总是能够听到各种针对他的污言秽语。
李想态度诚恳的微微一笑接着说:
“我觉得自己的耳朵状态很好!能听见,自然是听该听到的;若听不见,那就是不该我听到的。”
刘先生听完露出开心的笑容说:
“李想,有人告诉过你吗?你是一个妙人!妙不可言的那种。”
李想煞有介事的说:
“当然!这不,刘女士你不就是正在说吗?”
刘先生略微一愣!
像是明白了李想表达。
所以紧接着又开怀大笑了起来。
虽然是大笑。
但笑的很是儒雅好看。
一会儿。
刘先生收敛了笑声走到了一个红木柜子的前面。
如木子一般优雅的拉开了柜子。
并从柜子里取出一个白色纸箱。
许是纸箱有些沉。
刘先生的身体明显下坠的晃了晃。
李想关切的上前两步的同时大喊:
“刘女士,你别动!要不先放着让我来帮你搬。”
刘先生笑容带着两分吃力的感觉说:
“没事!我能行。这东西对我来说就是生命。若是让别人帮忙拿。那我就真的不放心了。”
刘先生的话勾起了李想浓烈的好奇心。
好奇箱子里是什么?
可以让刘先生拿生命来比较。
于是他的身体几乎下意识的迎了过去。
当看到箱子上的标签全是外国字。
李想有点头大了。
正当他想要不耻下问的时候。
几个Androcur的单词涌入了他的眼帘。
李想查过这个单词的含义。
毫无疑问箱子里多半就是在真李想家中不止一次见过的那种药品。
李想几乎下意识的惊讶说:
“这是药!”
他一时间有些想不通了。
以真李想的能力。
干嘛还要大费周章的让他从国外亲自带这种药回去?
国内不可能没有啊。
刘先生略带两分惊讶的瞥了一眼李想笑着说:
“果然,木子告诉过你她也在吃糖。”
“吃糖?!”
李想恍然明白刘先生应该把这种药称之为“糖”。
但是他心中还是有些不敢相信的自问。
什么叫她也在吃糖?
要知道在李想的认知中木子绝对是最有女人味儿的女人了。
不可能与刘先生一样的。
错了!
一定是刘先生搞错了对象。
因为他是受到了真李想的委托来取东西的。
而李想临行前也是特意关照说要打着木子的旗号。
对!
一定是这样的。
木子是真李想的管家。
像这种取东西的事情都是由木子来做的。
所以时间一久就被刘先生误以为是木子在吃糖了。
李想终于短暂的说服了自己。
他本想直接接过箱子快速离开的。
可是刘先生却出言制止了李想的行为。
说箱子里的糖照规矩不都是木子的。
还有几盒糖是他刘先生的。
所以刘先生必须要当场拆封拿走属于他的糖。
李想闻言脸上挂起了尴尬的笑容。
他一时着急竟忘记了真李想的这句嘱托。
片刻!
李想抱着箱子走出了门。
觉得这样抱着箱子有些太过于招摇。
于是就近购买了一个小型拉杆箱把糖装好拉着走。
当他拉着箱子独自走在大街上。
李想内心五味杂陈。
因为李想从刘先生口中清楚的得知一个真相。
箱子里的糖都是木子为自己购买的。
并非如他一开始猜想的那般。
是真李想假借木子之名购买的。
原因是木子确实不止一次的当着刘先生的面吃过糖。
尽管如此。
李想还是没有完全相信刘先生的说法。
心中暗暗盘算着等下次见到了木子。
一定要问问她是不是像刘先生一样都是吃糖女人。
因为刘先生就是如此亲切的称呼。
称呼她们是一起吃过糖的好姐妹。
刘先生更是非常佩服木子的。
说木子变成女人之后是浑然天成的。
不像刘先生还要专门学习女人的言行举止。
(所以刘先生才会出现在这种地方学习女人的言行举止。)
在刘先生看来木子就是他见过的最成功的女人。
还替木子抱不平的说上天就是太嫉妒木子了。
使用下作的手段剥夺了木子成为女人的权利。
但不甘命运安排的木子。
最终通过自己的努力让她获得了成为女人的权利。
所以刘先生才自惭形秽的说他。
恐怕学一辈子也变不成像木子那样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