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冷——”
“求、求女鬼、鬼奶奶饶、饶命。”
高姮直接来了三四次才把他们彻底洗干净。
“你们胡说什么？”
又打上了几道灵气，让他们身体暖和了起来。
几个流浪汉总算明白这几个长得很是好看的仙女不是女鬼。
他们动了动手脚。
还是感到害怕，不由得走远了一些。
难道这些仙女一般的人物也有事找他们？
最后一个比其他人长得年轻了点的中年人站了出来，身上的衣服湿漉漉地还滴着水。
“不知几位仙姑有什么吩咐？”
高姮见他勇气可嘉，直接烘干了他身上的衣服。
那人浑身一暖，这几个仙女看似冷清，可对他们没有恶意。
害怕的情绪少了一点。
“你们身上可有身份证？”
中年人还以为会听到什么离谱的要求，没想到却从她嘴里听到了身份证三个跟她们古典长相丝毫不搭的字。
脸上还愣愣的。
不过很快点了点头，从脏兮兮的裤兜里掏出一张边缘泛黄的身份证。
【张健】
高姮微笑，那就好。
“我们几个人不方便，所以想请你们帮忙做一件事。”
她伸手把手心的几条金鱼交给了他们。
“你们可帮我们换一些钱来，作为报酬，你们可以拿走一条小金鱼。”
为首的中年人一喜，这可是黄金！
直接接过，下意识想放进嘴里一咬。
但看到这上面连鱼鳞纹路都片片分明，要是咬坏了就不值钱了。
黄金跟黄金之间也是有区别的。
这小金鱼简直就是艺术品！
“好的，几位仙姑还有没有其他吩咐？我们几个一定办到！”
高姮摸了摸下巴，“那就再买四张电话卡吧，要那种流量多的。”
中年人：……
几位仙女似的人物，居然还有网瘾呢？！
哈哈。
他不敢笑出来，只闷头带着几个人上市场去了。
高瑶她们走过来，“买三张就行了，璇这次都没出来。”
“那怎么行？！高璇姐姐在洞天，我可不能只顾着自己玩，有好东西还是要给她分享的。”
“行吧行吧，你最好了。”
几人嘿嘿对视一笑。
……
中年人很快出了桥洞，背后几个人犹犹豫豫地推了他一把。
“张健？你真的要去？”
他打了个踉跄，差点摔沟里去。
基本上他们几个身体上都有毛病，不然也不会流落在外，成为流浪汉。
张健踢了踢腿，他另一只腿比小孩的手臂还细还无力。
健全倒是健全，可惜倒还不如没有。
安上假肢走路也比现在稳。
他紧紧抓住怀里的小金鱼，脸上不动声色。
“怎么了？你们也见到了？那可不是普通人，我们要是不按照她们说的做，万一出事了怎么办？”
“老半瞎负责，还是疯子负责，亦或者你‘杨过’负责？”
几人刚升起的贼胆被他冷水一泼，清醒了不少。
是啊！
别说他们几个残障流浪汉，就算是个健全的成年好人，只怕也跑不掉。
“你说什么啊？！我、我们又没说什么，去就去。”
张健点了点头，“你们清楚就好，万一出了什么事千万别连累到我……”
几人对视无言。
很快到了“黑市”，这里还有不少自建房商铺。
正朝着东方煌煌升起的暖阳，他们迎着光直接走进了一个大门被门帘遮住的小金店。
金店门可罗雀，看来没有多少人光顾。
几人一进去就被黑暗完全笼罩。
好一会儿才恢复视线，张健走到柜台前。
柜台里倒是有不少金银珠宝的首饰，只不过他们完全分不出真假。
他抬头看着里面一个穿着白色短袖的奇怪老头，要知此刻已经是十月份的天气。
老头满脸褶子，眼球浑浊，时不时闪着精光。
他一手推了推镜框，打开一旁的灯。
看着这几个穿着破破烂烂的男人，他眼里露出趣色。
四个人里凑不出一个完整的好人……
张健脚步一浅一深，走到了监控死角之下。
“你是老板？”
老人：“没错，你们是有什么要出手的东西吗？”
几人很警惕地看着他。
老人哈哈一笑，“你们放心，我这小店在这‘鬼市’开了三四十年了，最讲究的就是隐私和安全，你们完全可以放心……”
张健摸出了一条小金鱼放在桌子上，“那我们想换点钱，这一条小金鱼你能出多少？”
老人眼睛一亮，这人还懂点规矩。
他戴上手套，把小金鱼放到灯光之下细细打量。
小金鱼身上颜色很是纯正，纯得他看了像是假的。
这年头这么亮的黄金大多都经过处理，但他这个是金鱼啊！
现在哪里还有人专门把黄金做成金鱼模样的啊。
非富即贵。
又哪里是眼前这几个像是从垃圾堆爬出来的人能弄到手的？！
老人心里明悟。
这金鱼肯定来路不明……
把金鱼放上称。
“这的确是黄金，不过你们没有收据或者证书的话，只能给到一半。”
张健伸手就想把金鱼抢回来，那老人慌了。
“哎哎——有话好好说嘛，这实在是你们给不出相关票据啊！
这在哪里也不可能按照原价买，你在二手市场买奢侈品也是这个道理，你说是不是？”
老人把金鱼拽在手里，“这样吧，这金鱼我称了一下，有一百三十六克，我按五百块一克收，算你六万八怎么样？”
张健几人神色一喜，这么小一条金鱼竟然这么值钱吗？！
他们一共可是有四条，这算起来也有二十七万多了。
“行！那就在这里卖了！”
张健也不管老人有没有坑他们了，这么多钱反正也是白来的。
其他地方根本就出不了手。
他又把剩下的三条金鱼全部拿出来。
老人心一跳，果然！
这几个人要不是大盗就是刚从土里出来的，虽然按成色来说不像。
但那些泥土痕迹都是能处理的啊。
今天这条大鱼他吃定了！
把近乎一模一样的四条金鱼挨个儿检查了一遍才收起来，也没有多问。
直接从后面拿来了一个行李箱，对他们说。
“我猜几位也没法走明面的渠道，要不拿现金怎么样？”
老人真真是觉得自己人老心善。
能替他们想到这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