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姨，你懂赌石吗？”
两个人坐在车上，她小声的询问梅也。
“懂一些的，待会儿我跟小姐说，小姐就照我说的买。”
“我教你。”梅也的声音很温柔。
c市的赌石市场不大，藏匿于一个小型拍卖会背后，这个拍卖会通常就会拍卖切好的或者半切的原石，也会拍一些正常的玉石、宝石。
这赌石市场在市面上是查不出的，梅也通过高超的黑客技术，查到了地点，所以来到这里的人通常都是些熟面孔，相互认识，新面孔要么是误打误撞，要么就是经人介绍，形成了一个小的赌石社会。
两个人穿过拍卖会后门，来到了c市的赌石市场。
这地方与外面完全是两个世界，外面的车水马龙与门后的热闹形成了鲜明对比。
今天正巧两人赶上了赌石的活动，大多数人都在今天进了新的原石料子，为了赶在好料不被人挑剩下，那些老面孔早就算准了来挑原石。
赌石，一刀穷，一刀富，一刀穿麻布。赌的是运气，是眼力，也是阅历。
来来往往的人不少，余晏笙好奇的跟着梅也张望。
“哟，是生面孔。”她俩被路过第一个地摊的老板叫住。
余晏笙莞尔一笑:“马上就是熟面孔了。”
老板指了指身后的石料说:“我这石料都比别家便宜，不看看？”
他身后都是一些边角料，自然是比其他家完整的原石便宜。
“那当然便宜了张老板，你这都是些边角料，没人买只能推荐给这些新人咯。”一旁摆摊的另一个人说。
张老板脸色都变成了酱油色:“我也没说错什么，确实比你们这些便宜。”
“两个妹子，不如来我这看看，他那都是挑剩下品质不好的毛料，我这可都是从Y省运过来的。”另一个老板拿了块原石给她们看。
张老板横了他一眼，对着俩人说:“我这虽然都是毛料，但好歹也是从玻璃种里切下来的。”
“运气好，说不定也是块翡翠哩。”
余晏笙小声的问梅也:“梅姨，边角料和毛料是什么意思。”
梅也回答道:“毛料是指翡翠在开采出来时，有一层风化皮包裹着，无法知道其内的好坏，须切割后方能知道质量的翡翠。”
“边角料就是已经切割过的废料，说不定也能开出比原石好的东西，几率比较低，所以便宜。”
“原来如此。”余晏笙点了点头:“我能随便买点玩玩儿不？”
“小姐想买着玩就买着玩，反正也不缺这点钱。”
此话一说出口，余晏笙就对着张老板说:“老板，我挑几个你后面的料子吧。”
张老板喜笑颜开，只差拍手称好:“随您挑，随您挑。”
另一边的老板泄气道:“您这小女娃是何必呢，花钱买一堆开不出好东西的料子。”
余晏笙呵呵一笑说:“您别着急，我挑着玩，待会儿再在您这儿挑一些玩。”
不管是好料还是废料，她打算切出来后挨个对比，运用到自己设计的衣服上，她衣服上的珠宝不求好，只求最合适。
边角料价格不一，毛料价格是三百元一公斤，在这市场上似乎是比较贵的价格。
她凭眼缘挑了两块毛料石头，刚好两公斤，又挑了四块颜色好看的边角料，一起花费了元。
余晏笙偷偷的问梅姨:“梅姨你看我挑的这些有没有能出好东西的？”
梅也摇了摇头:“毛料不好说，这几块边角料估计难。”
梅也找老板借了赌石专用的手电筒，在几块她挑选的石头上照了照，悄悄地告诉她:“小姐最后再切这块编号是888的毛料。”
张老板听见她俩在身后窃窃私语，在心里偷笑，他最清楚这里边儿有没有好料子，好料早就被其他人包场了，剩下的料子都是很难出好宝贝的。
再怎么说他也是做赌石生意十多年了，这点眼力还是有的。
余晏笙嘿嘿一笑，说了声“好”，编号888，一听就是好石头。
“老板我想切这些石头。”
张老板乐呵着说:“人工费两百，我来切。”
“好。”
一听有人切毛料，就有一堆人前来围观。
余晏笙指了第一块边角料示意张老板先切着。
张老板问她怎么切，余晏笙回答说:“老板你就自由发挥吧。”
他把第一块边角料拿到切面上，因为已经切过一次，只需要用刀锋轻轻一划，割断外皮，再稍作打磨就能知道这料子还有没有用。
他没有记错的话，一块边角料的原石是一块绿色翡翠，质地相当不错，从左边这个切口开始断层，所以就被切掉当做边角料。
果然，打磨完毕后的石头，虽然是绿色的，但是充满了杂质，没什么用。
他们似乎也猜到了这个结果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这块边角料余晏笙可是花了两千一，也难怪会有人因为赌石家破人亡，光是这小小的边角料就得两千一百元，切过以后两千一变成了零。
没点眼见力和专业知识，还真挺难从这堆破石头中找到玉石。
一连切了四块边角料，都不见绿光，有人看不下去，对余晏笙说:“美女，看着挺眼生的，你这是被张老板忽悠了吧。”
“我们都不从他这儿挑的，因为他好石头都被珠宝公司的包走了，你挑的都是他们剩下来的歪瓜裂枣。”
张老板自然是听见这句话，不愉快的说:“什么忽悠，是这小姑娘自己说的买着玩的。”
余晏笙笑着打圆场:“张老板说的没错，我就挑着玩的，大家当个乐子看看得了。”
众人自然是只当个乐子瞧瞧罢了。
“老板这几块毛料，编号888的这个，你最后再切。”
“888不就意味着我要发吗，留着最后切吧。”她说。
张老板听后，点了点头，开始切另外两块毛料。
他家剩下的这批毛料外皮都相当厚，这也是为什么懂行的人在他这儿挑，拿着专业工具都很难看出个名堂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