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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从开始到发生,只用了短短十秒的时间。

老板、许兴、向宇和余晏笙四人都是懵的。

其中,两个人装的,两个人真的懵了。

许兴反应过来,怒气直冲脑门儿,站起来抖掉衣服上的炸串,往那边看:“你踏马神经病啊,走路不长眼睛?”

向宇戴着口罩,十分抱歉的看着他们。

“对不起对不起,这位先生,衣服我会赔你的,但我现在有急事,你等我一下,我一会儿再上来,我去接个电话。”

他还给炸串店老板一个抱歉的眼神,不待人反应迅速跑到楼下。

此时的许兴身上黏糊糊的,到处都是油渍,他的看着桌子上一团糟,第一反应竟然是还好刚刚已经吃的差不多了。

老板也十分抱歉,一直给他道歉:“这位顾客真的很对不起,刚刚那个人跑的太快撞得太用力了。”

许兴不是那种不明事理的人,因为他亲眼看到向宇跑过去,那动作就像有目的性的。

他起身,朝余晏笙说:“让你看笑话了,我下去找那男的。”

余晏笙憋住笑容将卫生纸递给许兴,他真的快气死了。

那股难闻的油脂味在他身上散发,他速度很快的往下走去,完全不顾其他人。

余晏笙给梅也发消息。

【梅姨,调一下职校旁边刚刚炸串店的监控,和向宇有关的都删掉。】

【梅也:好的。】

向宇应该已经跑回地下停车场在车上静静等待余晏笙。

走下楼,许兴才意识到他现在的样子有多么蠢,周围的人看着他指指点点,还离他离的很远。

精心打扮因为这件事毁掉。

他找了许久向宇的身影都没有找到。

余晏笙淡定的吃完最后一串,擦干净嘴,才下楼看到许兴那极其愤怒的脸。

她用余光看见邹光棋从宾馆大门出来,面带担忧的看着许兴说:“对面有个宾馆,要不要去那洗个澡再说?”

许兴没有发现身后接近他的邹光棋,只听见身后一声“咔嚓”。

刚准备答应余晏笙的话语还没说出口,他就转身冲拍照的人怒吼道:“拍什么拍,有什么好拍的。”

定睛一看,竟然是自己认识的人。

邹光棋。

许兴。

邹光棋一脸颓废的样子,脸上尽是疲态,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纵欲过度。

“我焯!”邹光棋惊叫。

“bro,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许兴脸色不太好,走到他面前说:“你从宾馆出来的?”

邹光棋点了点头,带着他去宾馆。

一路上,他自然是也没放过许兴身后那道靓丽的身影。

徐露的心愿还没有完成,看来做噩梦远远不够提醒他还钱。

待会儿,她就会让他想起一些东西。

“你身后这美女是谁啊?”他觉得有点眼熟,但不记得是谁。

许兴面子挂不住,无语道:“你哥们儿都这样了,你还关心女人。”

余晏笙偷偷打开物品栏,对邹光棋使用了产生幻觉的道具。

她的声音娇柔:“许先生,这是你朋友吗?”

许兴“嗯”了一下,三个人走进邹光棋的房间。

邹光棋冲她勾起自以为帅气的笑容,比现在的许兴还要油腻。

在一个女人面前出了丑,原以为今天会在高档餐厅收获她的好感,结果她不按套路出牌,然后在炸串店遭遇了不幸,他有些……记忆犹新。

炸串是好吃的,余晏笙是漂亮的,但狼狈也是真的。

房间里散发着难以描述的味道,用余光扫向房间,她都有些犹豫到底进不进去。

似乎门边还有散落的用过的某个成人用品。

犯恶心。

“我就在外面等你们吧。”她说。

许兴点头走进浴室洗澡。

邹光棋出来后,好奇的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余晏笙说明了事情发生的经过,说是不小心被炸串淋了个遍。

“许兴还吃炸串?”他诧异道。

余晏笙一笑,邹光棋就被她迷住了眼睛。

“是呀,这个宾馆对面那家炸串店还挺好吃的,你下次可以试试。”

“你喜欢吃炸串吗?”邹光棋问道。

“还可以。”

“能不能加个V信,下次我带你一起去吃。”

还没等到回答,落在房间床上的电话响起。

“许兴电话响了,我去接一下。”

余晏笙有些疑惑的望着他,哪儿有电话声,没听见呀,“什么?”

那铃声就像是在紧贴着邹光棋身后传来的。

他走到床边,拿起许兴手机,显示陌生的电话号码。

“许兴,你电话响了,是陌生号码,要不要接?”他大声问道。

正在淋浴的许兴没有听到铃声,可能是被浴室里的水声掩盖了过去,他回答道:“接吧。”

邹光棋这才点了接通,电话里的人有三秒没说话。

他率先开口:“喂?”

电话里响起滋滋的电流声,闹得他耳朵疼。

断断续续的传来里面的声音:“爸爸……”

爸爸?许兴什么时候在外面养了一个私生子,此时的他丝毫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反倒是燃起了八卦之心。

“怎么了?”他问,电话里的声音明显是还没有五岁的小奶娃的声音。

那滋滋的响声依旧没有消失。

“你为什么不要我……”

听起来有些毛骨悚然。

“爸爸、爸爸、爸爸,你为什么要丢下我?”

他背后开始冒冷汗,听到一阵门关掉的声音,回头发现宾馆的门已经关上了。

浴室里的水声还在,才让他稍微安心了点,这个孩子很有可能是许兴的孩子。

“不是的呀爸爸,我是你的孩子啊,我是你的孩子啊。”婴儿的声音断断续续,似乎还有哭腔。

“爸爸,妈妈问你什么时候把钱还给她。”

他吓得扔掉了手机,四周的氛围变得陌生,敲门跑进浴室,发现里面没有人,但是浴室的喷头撒着水。

是冷水,很冷。

“许兴,许兴呢?”

瞬息间,他似乎看到了各种淋浴的女子,每个女子的脸他都相当眼熟。

但有好多都记不起名字。

她们在洗澡,但身体都被雾气遮住,明明是冷水的。

“邹光棋。”许兴喊着冲进来目光呆滞的人。

但邹光棋好像听不见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