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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瑶的笑比适才僵硬了些许。

虽然很想回一句无凭无据,但想起那日他在池中救下自己的事,李清瑶张了张嘴,也只得吞下反驳的话。

深秋宫装繁琐,为着能露出盈盈一握的细腰,宫里头的女子都喜欢清减的样子,整日里也吃不下多少东西。

李清瑶虽然对这些无感,但两人在那池中多少有过一些亲密接触,且萧瑾寒到底是外男,被这么提上一嘴后,她虽无法辩驳,但不服输的念头也冲了上来。

她抿唇轻哼了一声,美眸瞪了萧瑾寒一眼,似嗔似怒。

“对对对,满宫里就数萧世子你最瘦,只是我宫里头的侍卫随意便能胸口碎大石,到萧世子这,怕是连爬个高杆都不行吧?”

“恕臣直言,这话听着,不知道的还以为公主您要出宫卖艺呢。”

“......”

李清瑶下意识摸了摸腰间,空荡荡一片。

以往碰到萧瑾寒,那鞭子倒是亮相过多次,所以他也算是满宫里,见到这长鞭最多的人。

以至于后来传出安乐公主的骄纵易怒,李清瑶都曾怀疑过萧瑾寒的那张嘴。

眼见着两人斗起嘴,太子赶忙笑着打起了圆场。

只是刚一开口,高座上的人却大笑着摇了摇头。

“还得是瑾寒,不仅能替朕办好差事,顾好太子,还能治住我们安乐,早知如此,当初就该由你来当我们安乐的夫子。”

“臣不敢,公主性子纯真,臣教不好。”

性子纯真教不好,那不就是拐着弯说她蠢笨?

李清瑶没好气地白了萧瑾寒一眼,冷哼道:“让他当我夫子,我宁愿出宫当土匪!”

治宗帝抚掌大笑,末了故作严肃地沉下声。

“胡闹,堂堂公主,说话也不知收敛,好了,过来一些,徐老难得进宫一趟,让他给你诊诊脉。”

李清瑶见状也没再开口,一副乖巧模样,上前了两步。

有些话偶尔说一说无伤大雅,但若是过了,便会惹人不愉。

这道理,李清瑶一早便知。

尤其是这殿内的几人,心思各异,唯有孩子心性才容易让人放松警惕。

李清瑶想得清楚,伸出手去诊脉的动作没有丝毫犹豫。

以往太医院会定时来人给她诊脉,徐老虽也替她瞧过,但毕竟年纪大了,院使位置被他徒弟接手后,便极少进宫。

好在只是诊平安脉而已,太医院里哪位都可以。

但李清瑶没想到,徐老一进宫,她父皇竟然特意让王德福来唤她。

一时之间,李清瑶百感交集。

正想着,她指尖突然刺痛了一下。

李清瑶下意识收回手,原是徐老手中正拿着一根似银针一样的东西,极快地扎了她一下。

“莫急,朕和你太子哥哥刚刚诊脉也被扎了,要不是瑾寒拒得快,他也躲不掉。”

治宗帝瞧着李清瑶皱起的眉,安抚着开口。

旁边的徐老收回东西,朝着面前的人拱手示意,“公主莫恼,一切都是为了公主康健,没有提前告知公主,是怕公主抗拒。”

李清瑶压下心中疑惑,从容不迫地回了个小辈礼,“徐老出师神医门下,自是有自己的考量。”

几人没再提这诊脉之事,直到治宗帝问起李清瑶近来的功课,李清瑶才噘着嘴,露出了些许女儿家的不满和娇憨。

“母妃说儿臣都已经及笄了,更加不用学那劳什子功课呢!”

治宗帝听罢冷了些脸道:“是你母妃糊涂!我大堰朝的女官虽不至八斗之才满腹经纶,但也从未有及笄便荒废学识一说,你自幼不爱进书堂,朕不拘着你,但学业之事,不可如此懈怠懒倦,你可知眼下这外头,有多少满了十三的女子想进宫?”

“儿臣知错了,只是父皇这一问,倒是让儿臣想起一事。”

“何事?”

李清瑶抿了抿唇,语带抱怨道:“母妃不喜宫外那些嘈杂之地,便也极少让儿臣出宫,儿臣没什么手帕交,自是不懂那些,而且母妃还说,宫外极其危险。”

听闻此话,治宗帝脸上隐隐有薄怒,但还是忍住了脾性,唤来了王德福。

“拿块牌子给安乐,再替她拨几个侍卫,不用换值,专门守着锦华宫。”

“是,皇上。”

见王德福恭敬地退了出去,李清瑶心中疑惑更深。

向来跟她有关的事,只要不落了帝王威严,父皇都会依着赵氏,可今日,无论是徐老诊脉还是父皇的态度,都隐隐和往日不同。

李清瑶摩挲着自己刚刚被徐老扎了的指头,脑中闪过不解。

离开时,王德福在旁送着李清瑶。

王公公笑得脸上褶子都皱成了一团,“皇上这是疼公主呢,明年各藩地小国来朝,皇上自是想让他们瞧瞧咱们的皇子公主,这才比之前上心了一些。”

李清瑶听了却并未解惑。

前世她不是没有参加过这种宴会,但其中亦有善武的女子,文对文武对武,向来和谐,想必父皇这一出,目的不见得真在自己的才学上。

李清瑶揉了揉额头。

虽然才醒来几日,但不知是不是看得仔细了,总觉得有些东西,比前世复杂了不少。

不过好在一切都还算顺意。

踏出大门之际,李清瑶似想起什么,突然停下步子。

“对了王公公,父皇说拨侍卫的事,我宫里原也有一两个还算熟悉的,到时候留两个位置,直接划进去吧。”

“是,公主,若还有旁的安排,公主唤人来知会奴才便是。”

“有劳王公公了。”

......

李清瑶离开不久,太子便得了皇上的令,回了东宫。

“孤瞧着赵贵妃再这般娇养下去,我这三妹离草包也不远了,只是到底浪费了那张脸,若她不是帝王家,放在孤那宫里后院,倒也担得上赏心悦目四个字。”

听闻此话,萧瑾寒微微垂眸,看不清神色,只唇角笑意未减。

而李玉麟卸下了适才在殿中的和煦谨慎,目光透着些阴冷,自顾自地继续开口。

“不过话说回来,孤这三妹倒是个容易糊弄的性子,和赵氏膝下另外两个一样,都是些蠢笨的东西,若是可以拿来利用一番,说不准能省下孤不少事,瑾寒,你怎么看?”

“臣与安乐公主不熟,但若是太子有旁的计划,臣愿多寻些机会,亲自去打探打探。”

“还是瑾寒你心思缜密。”

......

那头太子正算计着如何让赵氏窝里斗,这头的李清瑶刚出了乾清宫,就把牌子递给了晴山。

“公主这是......可以随意出宫了!”

晴山有些激动。

她知晓公主这次想去参加赏菊宴,虽公主不怕贵妃阻拦,但晴山到底担心公主会惹恼娘娘。

可如今有了御赐的牌子,公主便能名正言顺,也不会伤了母女俩的和气。

“收着吧,先莫要张扬。”

李清瑶淡淡地说了一句。

她有没有牌子一样能出宫,所以这牌子,最大用处可不是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