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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瑶仔细想了想。

若照这些消息来说,当时的萧瑾寒,应当是为了平复动乱而去。

那一走便近五个月。

而李清瑶之所以记得这么清楚,是因着听说那人差点没能回来。

并且在进宫复命时,直接提了一箱子贪官的脑袋,让宫里瞧见过的人惶惶不安,顺势又想起了这位爷曾经的壮举。

至此,爽朗少年彻底被狠戾取代。

只不过人的忘性大。

萧瑾寒上交了兵权做回他的世子后,日子久了,众人便又蜂拥而上。

只有当时的李清瑶,对他自始至终都是一个态度。

那就是看不顺眼,同时,觊觎他的那匹枣红色大马。

现在想来,她和萧瑾寒,其实并没有真正的不对付,而她的心里,对萧瑾寒也只有羡慕和好奇。

但她的身份不允许她去亲近这位曾经不被看好的世子爷。

赵家不喜萧瑾寒,赵氏忌惮太子。

所以她从小便知,不让母妃生气的法子,便是不去同她不喜之人接触。

可没承想,事情却并不同李清瑶想的那般发展,反倒是将她的冷眼相待,变成了两人的针锋相对。

这一对,便对了好些年。

思及此处,李清瑶无意识地轻笑了一声。

这一世,两人竟还从针锋相对变成了一根绳上的蚂蚱,真是世事多变。

马车照着颜如玉说的位置前行。

李清瑶摸清了那些消息,也越发庆幸自己做了屯粮的打算。

当然,用不上自然是最好。

“对了清瑶,一路上都是我在说,还没来得及问你,宫里头容嫔娘娘如何了,可牵扯到了你?若是陛下迁怒,我去求一求我祖父......”

“我没事,何况这事,如何能劳烦颜老太爷出面。”

李清瑶垂眸看了看自己的指尖,说起赵氏,眼中没有丝毫情绪,“至于母亲和弟弟......他们犯了错,自是要受罚的。”

“我祖母对你赞不绝口,若是真牵扯到了你,我可以让祖母去劝祖父,不会有事的。”

“如玉姐姐,虽然我不想这么说,但你莫要忘了,我多少还是和赵家沾了些边,眼下连赵家都没有出手相帮,可见这事,不像你想的这般简单,而且,我说的没有出手相帮,也不仅仅是字面意思。”

颜如玉眼里的不解转瞬即逝,随后便是清明之色。

她没有在此事上多问,但她知道,李清瑶这话,是存了提醒的意思。

赵家彻底不管宫里头那几位,要么是找了新的靠山,要么是自己想当那座山。

无论哪一样,都不是她能碰的事,只有回去让祖父早做提防才是。

两人又说了几句旁的事,而后默契地停下了话头。

马车里终于传出了些笑声,不再如开始那般沉重。

......

回宫后,李清瑶拿着那一卷卖身契,仔细翻了翻。

她从颜如玉的武馆和私塾出来,便去见了玉贵人安排的那些人。

领头的来自苗疆,在京都城待了十几年,面上做着些小买卖,街坊四邻无人知晓其真实来历。

李清瑶瞧着来了些兴趣,便同他多聊了一些。

这一圈下来后,饶是李清瑶幼年习武,此刻也觉得有些许疲惫。

原想着过几日再去安置好的铺子里瞧一瞧,看看这个领头人究竟如何,却不想在三日后,听到了李忆姝自尽的消息。

其实算算时日,也差不多是这前后。

但李清瑶不清楚药性,便预留了十日。

晴山禀报消息时,唇色有些发白,说话间也打着哆嗦。

李清瑶看得出来,这是实打实的在害怕。

“你瞧见了尸首?”

“回公主的话,奴婢未能瞧清楚,但奴婢刚过去打探消息时,听到了那两个伺候的丫鬟说起四公主当时的样貌,说是......”

话说到这,晴山停下来歇了口气,又打了个冷颤接着说道:“说是四公主用偷藏起来的匕首,一刀一刀把自己给......伺候的丫鬟里,那个端茶送药的小丫头第一个瞧见,好像都被吓疯了!”

李清瑶听着这话,脑中想着李忆姝的惨状。

按理说,她这个时候应当跌跌撞撞跑去李忆姝的宫里,哭天喊地一番才算正常。

可她怕自己到时候瞧见那恶有恶报的一幕哭不出来,索性便不想再动。

“知道了,你去让人熬点药过来。”

“公主哪里不适?奴婢先去给您去请太医!”

李清瑶抬手捂着胸道:“心里头有些喘不过气。”

晴山一听便慌了。

宫里头出了这么大的事,自尽的又是自家公主的亲妹妹。

就算公主清醒过来,不再受四公主的挑拨,可听闻这消息,心善的公主想来也是承受不了这打击......

思及此处,晴山不敢停留,脑子里已经失了理智,亲自往太医院跑去。

四公主自尽一事传的沸沸扬扬。

饶是治宗皇帝压下了死因,也依旧没能瞒过赵家大房赵正严,这个礼部尚书的耳。

整个赵家彻底垮下了脸。

不是因着失去了一位沾亲带故的公主,而是在宫中,自尽一事向来不是什么能放上台面的事。

再加之李忆姝自尽的手法残忍诡异,让他们忍不住想起了十几年前,钦天监指出的天象,和当时扣在王昭仪头上的不祥说法。

帝王有多忌讳,旁人不知全貌,他们经手过此事的却清清楚楚。

如今李忆姝像是中邪而亡,他们赵家,一定会受到牵连。

“等这丧事办完,我们赵家,必须要痛斥容嫔教女无方,并借此与其断了关系。”

赵老爷子的话缓缓而出。

除了赵老夫人眼中似有反对,其余人,都毫不犹豫地点了头。

在性命和利益面前,孰轻孰重,赵家人比谁都算的清楚。

当年他们可以为了赵家的荣华富贵,为了替容嫔清理掉宫里那碍眼的王昭仪,使计让其沾染上不祥二字。

还将容嫔肚里那死胎换了王昭仪的女儿,伪造出怪异模样,吓傻了接生婆和伺候的丫鬟,将宫里闹得鸡犬不宁。

如今十几年过去了,他们也可以为了保住赵家和荣华富贵,舍了从赵家出去的容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