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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瑶从里头出来后,忍了一路,回到锦华宫里吐了许久。

不知从何时开始,她与赵氏一同用膳便会想到曾经的惨状,胃中翻涌。

直到腹中空空,李清瑶才觉得松快了一些,轻轻喘着气,接过温水润了润口。

“公主,太医刚叮嘱了,您这几日可得好好躺着才是。”

“嗯,那便躺着吧,左右也差不多了。”

李清瑶的脸上本就失了些血色,衣裳的素净更是让其苍白了几分,这一番模样,让旁边两个丫鬟瞧得揪心不已。

“齐武呢?”

“回公主的话,在外头守着呢,可要奴婢唤他?”

李清瑶想了片刻,最终还是摇了摇头,“罢了,还是等消息吧。”

若是能说,早在齐文受伤时他就会来寻自己,万不会一直拖到其他人冒着风险来救。

“金禧宫那你们还是得盯着,一旦有风吹草动,立马来禀报。”

“是,公主。”

......

李旭文的死被压下的消息传进东宫后,薛策正在东宫,看着太子后院里拖出一女子。

阮仙仙泪眼朦胧的站在太子李玉麟旁侧,衣裙被扯得有些凌乱,胳膊上还有一道血痕,被冷风吹的瑟瑟发抖。

李玉麟一边看着抬出去的尸体大笑,一边将美人搂入怀中,“仙仙真是孤的福星,这女子早该除去,一直没寻到机会。”

“殿下,您不怪奴?奴听闻,这位侧妃娘娘,曾是殿下的心头好。”

“胡说,孤只有仙仙一个心头好。”

李玉麟搂着人回到殿内,“她要刺杀你,你不护着自己,难不成看着自己去死?放心,孤不是那等是非不分之人,不过是空出了个侧妃的位置,等孤想想法子,将仙仙抬上去。”

阮仙仙满脸慌乱,赶忙从李玉麟怀里挣脱出来,匍匐跪地。

“奴承蒙太子殿下抬爱,替奴赎了身,让奴能留在殿下身侧伺候,奴自知身份卑微,别无他求,只愿能一直伴殿下左右,不敢奢望那等高位。”

“仙仙莫怕,不过一个太子侧妃,算不上什么高位。”

李玉麟将人唤起,想起适才那女子被抬出去的样子,面露满意之色。

“仙仙放心,今日这一场,传出去也只是她刺杀了孤,定不会牵扯到仙仙身上。”

阮仙仙抬起一双水眸瞧过去,满是感激和尊崇,让李玉麟心中熨帖。

他这后院里女子不少,若是碰到不对劲的,有些挥挥手便能处决掉,可有些因着她们背后的身份,却不敢轻易去动。

尤其是那几个太子侧妃的位置,牵扯的都是朝中重臣。

若是扶持自己也就罢了,可怕就怕适才那等,背地里早已站了旁人队的蠢货。

不过好在这女子间的争斗,偶尔也能拿来利用一番,替他省下不少事。

见美人哭得差不多了,薛策这才寻了个机会开了口,提起了李旭文的事。

阮仙仙见状垂眸不语,收起了媚态退到一侧,乖巧地替李玉麟捶着腿。

“殿下这几日行事须得谨慎一些,臣瞧着宫里头似乎起了不小的动静,今日去大理寺点卯时,也不似前几日那般平和。”

“怕什么,任父皇如何查,他李旭文都是因赵家的绝情燥郁自尽,且那书房留下的信里,可写了不少赵家人曾经应承过他的话。”

“话虽如此,但臣总觉得,该是谨慎些更稳妥。”

薛策皱了皱眉,却见李玉麟大手一挥:“你这次倒是难得的同瑾寒想法一致,不过你们就是太小心了一些,你看看老大和赵家,才凑到一起多久,如今就开始蠢蠢欲动。”

“臣可比不上萧世子。”薛策冷笑,而后才接过话头:“殿下说的是,若是五皇子的事当真牵扯到了赵家,怕是会逼得他们起心思。”

“孤等的便是他们起心思。”

李玉麟笑了笑,眉眼带了些阴狠。

......

萧瑾寒今日本也该去一趟东宫,但昨夜事发突然,若不是备了后路,他的人恐怕得折损好几个在宫里。

连那个奄奄一息的女子,怕是都得在半路闭了眼。

好在王家的人不仅功夫了得,还擅长医术药理,硬是将人那一缕魂给吊了下来。

“主子,王家家主还是想要将人带走。”

“拦下。”

萧瑾寒起身行出书房,朝着后头一座隐蔽的院落行去。

他原本没打算同王家人说帝王的心思。

可他万万没想到,昨日竟在冷宫处瞧见了那个多年未见的道士,且那道士武功还不低。

看来,治宗皇帝人虽未去,但已然开始安排起了此事,万一帝王的承诺不作数,那留给安乐的时间怕是不多了。

他必须在出征前,确保有人能护住她。

小院里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药味,几名王家后辈在檐下站至一排,眼眶泛红,不敢踏进里屋一步,生怕扰到了里头人的清净。

王家家主更是站在院中不敢回头,头发花白身形佝偻,如一夜间又苍老了十岁。

瞧见萧瑾寒过来,老者抱拳示意,细听之下,声音苍凉悲怆。

“萧世子的恩情,老朽铭记于心,只是我儿如今这副模样......还请萧世子让老朽将其带走,临走之前,王家信物一定奉上。”

萧瑾寒侧身,避开了这一礼。

“家主没想过让安乐来见上一面?”

“若是这等模样相见,想必那孩子,会撑不过去。”

“家主多虑了。”

萧瑾寒目光透过老者看向里头,似忆起了宫里的人。

“不瞒前辈,若是没有安乐,这位夫人,怕是会在那底下被关到入土。”

“前辈可能不知,安乐最先察觉到自己的身份,她所求也不过是与夫人见上一面,而且晚辈想着,此刻安乐应当已经猜到此事,甚至于宫里头的安排,安乐也插了手。”

“若是前辈一定要将人带走,让安乐没了念想,那王家这信物,晚辈不要也罢。”

老者知晓,这话的意思,大抵就是要对上了。

“说起来,老朽又何尝忍心让她们母女分离,可如今锦婳这副模样,那丫头见了,回宫之后,她会如何面对帝王?若是露出了一丝苗头,那样心狠的皇帝,怕是不会顾及骨肉之情。”

“是,所以晚辈要说的第二件事,便是跟帝王和安乐的安危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