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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乐还是必须待在宫外。

萧瑾寒思索了一圈,最后将心思落到了颜家人的身上。

只是在那之前,他必须要从月桑苒身上买些东西给安乐送过去才能安心。

“你那生意还做不做?”

“自然是做的,谁会跟银子过不去。”

月桑苒将药箱往身前挪了挪,将那盖子带开,从里头拿出几个小瓶子。

“保命的、害人的、杀人的,一万两一瓶,你要哪个?”

“你怎么不直接去抢?”

萧瑾寒还未开口,薛策就出现在了院子门口,脸色虽不好,但也没忘了露出鄙夷之色。

因着萧瑾寒的关系,几人之间倒也见过几面,尤其是这小毒娘的药还挺好用,薛策有时候也会打听打听。

这一来二去,便也了解了这位凭心情狮子大开口的本事。

“要你管呢,浪荡公子哥,我家祁哥哥说了,最不该找的男子便是你这种万花丛中过的风流子弟。”

“......你追到人家了吗就你家哥哥。”

“......”

萧瑾寒眼下没心情听两人胡扯,他眉头紧拧,直接从腰间那处一片水色极佳的绿叶玉坠递了过去。

“保命的,她在宫里我不放心,银子你直接去钱庄取,这是信物。”

顿了顿,萧瑾寒神色冷冽,周身透出摄人的压迫:“关于她的事,你不要寻乐子,若是有一点闪失,桑苒,你该知道我的。”

月桑苒虽然爱折腾,但到底还是有一点点惧怕这个相处过多年的大哥。

这也是为何她爹冒出想让两人以后定亲的想法时,她小小年纪就知道凭本能避开这危险的缘由之一。

有些人简单惹一惹可以,但真要凑一起过日子,那吓人程度不如直接给她一刀来得痛快。

好在他也看不上自己,两人各自拍屁股分道扬镳,无比和谐。

想罢,月桑苒轻咳了两声,偷摸着退了两步。

“知道了知道了,瞧着你这凶狠样,也不怕把那位公主给吓跑......”

月桑苒边说边盖上药箱盖子,接过绿叶坠饰时还忍不住嘀咕了两句:“也不知道她瞧上你什么,笑的时候心狠手辣,板着脸的时候更心狠手辣,跟你还不如跟......”

话音停在了薛策跟前。

月桑苒抬头看了看面前这吊儿郎当的二世祖,飞快把话咽了回去,一脸嫌弃。

“算了,你们俩谁也不比谁好。”

......

薛策还想扯着她争回一点面子时,萧瑾寒已经平等的将冷意分给了每一个人。

他从书房拿出这段时日压下的消息,从中选了一些丢给了薛策。

“颜家今晚便会将江南急报传上去,你家老爷子可以不用跟江南动乱,等明日早朝,直接用灾害加重之事参赵家一本,但不用扯上大皇子,大皇子和越国的事,我起了另外的折子。”

“你不是说这几件事不放在一起?”

“帝王太闲了,不给他多留点实事去办,他不懂收敛。”

“这倒是。”

薛策忘了自己今日过来诉苦的目的,神色逐渐认真了些许。

“也难怪太子开始急躁,近两年咱们这位陛下,真是眼瞧着越发昏庸,大堰不过才太平了多少年就又开始动乱渐起,偏朝堂上还一片假意祥和,也不知是做给谁看。”

“曾经治宗皇帝也是骁勇善战之人,你当他心中没数?不过是被贪欲迷了眼,想将万事寄托于虚妄,以求来更大的愿景罢了。”

“贪?他可是帝王,他还需要贪?”

“嗯。”

萧瑾寒冷声应道:“越是身在高位,越难得到满足,他是帝王,单单一个长生,就能成为他毕生所求。”

许久后,薛策皱着的眉头才松开,似想到什么,满眼戏谑:“那如此说来,你的贪念也不小?”

“自然。”

萧瑾寒眉梢微挑,似想到什么,目色温柔了些许。

“我求能有娶到安乐的本事。”

“......我大抵是不该走这一趟的。”

“确实,你不来,我也会将折子送去薛府。”

离开前,薛策又想到了适才萧瑾寒的话,他沉思了一瞬,不解地问道:“颜家今晚就上报?江南之事难道已经这般急切?”

“自然要今晚。”

萧瑾寒未抬眸,想起今日宫里的动静。

他既然应下了会将赵氏弄出来,那自然要挑好时机才是。

比如今晚。

这次落在帝王手里,赵氏活不过十二个时辰,活人他弄起来麻烦,但假死人,倒是好弄。

至于江南的动乱,今日是因赋税加重的百姓,待过两日停下,还会再多添一些王家的手笔。

总之他不在的日子,帝王定是要无暇顾及其他才行。

......

临近入夜,齐武寻了个时机,将东西递给了晴山送进去。

李清瑶正躺在软榻上,手里握着那个老旧的荷包,许久未曾出声。

“公主,这是世子差人送来的。”

两个小葫芦瓷瓶上的纹路清新素雅,衬着洁白瓷底更显精致。

“这个瓶口扣帽的是世子嘱咐您吃了补身子的,另一瓶说是让您带着身上,以备不时之需。”

李清瑶接过东西,小小的瓶子在手心中溢出凉意。

她抬手拿着瞧了瞧,连着小瓷瓶,都不像是普通之物。

“他可还送了旁的消息?还有那位夫人......可还好?”

“世子说一切顺利,让您再多忍两日,两日后他来接您出宫,对了,世子还说,他应承过公主的,一定不会食言。”

李清瑶握着瓶子的手微微用了些力。

想起今日赵氏被抓走的事,她双眼微眯,唇瓣下意识抿了抿,心中突然生了些期盼,甚至还多了一些,单纯想要见到萧瑾寒的念头。

而此时的冷宫里,赵氏奄奄一息地趴在井口,望着里头的黑暗生起了恐惧,眼神时而狠戾,时而犹疑,半疯半醒。

“所以陛下您......一早便知晓妾身换了那贱人的孩子......妾身得知的那个消息,陛下也早就知道?”

赵氏边哭边笑,不知是笑井底的那个贱人,还是在笑装了这么多年的自己。

“臣妾是换了那贱人的孩子,可这都是那贱人自找的!她冷落陛下,她凭什么冷落陛下!还有她那女儿,凭什么还能得陛下这般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