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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弥陀佛,施主丧子之痛,大家都理解,也都在查找凶手。但要迁怒众人,恐怕有失盟主的风度了吧。”大智强忍着火气说道。

“哼,什么风度,你们出家人无父无母,无兄无弟,哪里懂丧子之痛!我身为盟主,连自己的儿子都保不住,岂不叫人耻笑!今天什么面子规矩都不讲,就要将凶手千刀万剐,命案是在这里发生的,凶手肯定就在你们中间,让你们陪着死也不算冤枉。”

张三锋冷笑道:“所谓盟主,不过是受众人拥戴,做个领头人。背叛道义,就不是盟主了,只能成为公敌。何况你还没这能耐赶尽杀绝。”

“你这牛鼻子,你算什么东西!也管到我头上来了。”

詹展飞忙介绍:“这位是张三锋张真人。”

司空宏图稍稍一愣,哼了一声:“难怪你有恃无恐,你就确信他压得了我?”

詹展飞生气道:“亲家翁这话说到哪里去了!命案发生后,大家都在查,老夫我前天半夜到现在没合过眼。是你儿子,也是我女婿,难道我愿意喜事变丧事?”

司空宏图一时语塞,缓了口气,道:“也罢,这事总要给我个交代。”

言正清发话了:“现在不是争义气的时候,查出真凶才是最重要的。”

司空宏图哑然,点了一下头。

众人返回大厅。

詹展飞让司空宏图坐了主人的正座,司空盟主仿佛心也平了些。张三锋等坐在客位,向司空宏图介绍勘查的情况。

“你们查到现在就查出这些?”司空盟主显得极为不满,“那个嫌疑最大的谭笑现在在哪儿?”

“一直和我们一起,不离开半步。虽则有嫌疑,仅仅是一段时间没人证明去向,再没有别的疑点。”柳吟风道。

“不加审问,就随便问两句能问出什么来,既然不肯讲明,一定有不可告人的隐秘;是不是他直接行凶拿不准,但一定知道一些实情。给我带上来,我来审!”

众人环顾一下,张三蜂点了下头。随即有人把谭笑带上。

司空宏图看了他一眼,更火冒三丈:“对一个嫌疑犯居然还让他如此逍遥自在,连绳索都不用,倒是客气得很那!”

谭笑若无其事地伸出手:“要捆绑吗?来啊。”

“果然是个胆大妄为之徒!你说,那段时间你究竟干了什么?”

“什么也没干,我再说一遍,我看见一个人的背影,就追过去想看清楚,可一来我武功低微,二来辨不清路,刚追出不远就不见了。”

“然后就回头,要用这么久吗?”

“我摸不清路。”

“狡辩!既然没追多远,又怎么会不记得路?”

“我要有您的记性,就不会站在这里申辩不清,而是坐盟主的位置了。”

司空宏图勃然大怒,拍着桌子站起:“好你个无赖,不给你点厉害尝尝,不知道天高地厚。来人!先给他一顿板子!”

“什么盟主,原来不过是个不讲道理的蛮子。”谭笑冷冷道。

司空宏图举起掌跨前一步就要打去,叶凤俊闪身挡到前面:“不可动手!”

司空宏图一愣:“哪来的后生小辈,也来管这等大事?”

詹展飞忙解释:“这位是碧桃谷少主叶凤俊叶少侠。是替叶谷主来送贺礼并参加送亲的。”

司空宏图连忙收手。人家是贵客,还是来送礼的,若伤了他倒实在没法向整个武林交代。碧桃谷在武林备受尊敬,虽然他心里认为不过是当年叶星寒的威名,对现在的谷主叶兰荪的能力颇有怀疑,但得罪碧桃谷就等于得罪整个武林,还不得不忍住,朝叶凤俊拱了拱手:“叶少主,刚才多有冒犯。”

叶凤俊赶紧还礼:“司空盟主言重了,晚辈一时情急,当向盟主道歉才是。”

“我们都是武林正道,就不必客套了,可叶少主为何要维护这小贼?”

“现在情况不明,晚辈以为贸然动手恐怕被人耻笑。还须拿出证据。”叶凤俊语气很谦恭,但不失分量,旁边诸人都点头赞许,暗想他年纪虽轻,到底是碧桃谷少主,极有分寸。谭笑投过感激的目光,叶凤俊微微点了下头。

司空宏图迟疑着坐回位置上:“这样吧,我就给碧桃谷一个面子,嫌疑人先交给我看管,我们先从外围再查找线索,谭笑,你可想清楚,不要企图隐瞒什么,我回头还要问你。这么重大的案子,不是小孩子耍赖就能赖的。”他一旦冷静下来,很快有了条理。他也不是真的草包,没有心机也当不了盟主,只是一见儿子惨死的场面情绪失控乱了方寸。

他立刻让詹展飞安排一个厢房,把谭笑关在里面,派自己带来的人看守,接着就向张三锋等人道:“刚才在下失态,请各位勿怪,还有劳各位再辛苦一趟,陪老夫到案发现场详细甄别线索。”

这时天色已黑,都还没顾得上用餐,就拿了点点心干粮边吃边再次勘察。也许夜色留给人更多遐想的空间,也许夜间更符合案发时的情景,也许作为父亲比别人更了解自己的儿子,司空宏图仔细查问之后道:“你们漏了一处,立即搜查谭笑的住处,看看有没有可疑的物品,如果没有,他的嫌疑基本可以排除。”

其他人虽然愿意看到这个结果,仍有疑惑,不知道他态度为什么这么快就转变了,只有张三锋微微点头。

这时已经是深夜,谭笑在厢房里呼呼大睡。自从来到山庄两天一夜,现在又半夜了,还没有睡过片时。可偏偏有人把他惊醒了。

是詹碧云。

谭笑睁眼问:“你来做什么?这里可不是好玩的地方。”

“别不正经,委屈你了,那老道看得紧,我没有机会跟你说话。司空宏图自以为是,我才有机会跟你通个气。你很守信用,我谢谢你。如果他们对你用强,你可以照实说。那老道很精明,一定不会错过这条线索。”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证明我这段时间是和你在一起说话?”

“我说和你说不一样。由我说出,不但不能证明你,反而他们会认定我们是同谋。你是外人,不要硬顶着白白丢了性命。这里的一切都与你无关。我言止于此,切记。”

詹碧云说完没有任何多余的表示,就退了出去。谭笑暗叫惭愧,原来对她的猜疑和责怪是冤枉她了,可她到底是什么用心?她的确考虑细密,否则贸然证明,结果适得其反。那她根本没有时间作案,难道另有图谋?还是已有对策?谭笑好奇心起,决计坚持顶着,守口如瓶。

詹碧云动作非常快,朝昏睡在门口的人喷出喷雾就迅速离开。那四个看守醒来揉着眼睛,只道是自己瞌睡,又强打精神站正。而恰在这时,司空宏图带着一干人过来。

谭笑和衣躺着,司空宏图喝道:“起来!”

谭笑斜着眼睛看一眼,没动:“做什么?睡个觉也不让人睡安稳。”

“证明没你的事,你就安稳睡觉去。现在我们要搜你的身。”

“搜身?就怕你没这资格。”

司空宏图本已有意检查过就让他回客房去,给他一句话又激怒了:“臭小子,我没资格谁有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