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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碧云羞涩地一笑。

“今天你叫我姨夫了,我真开心,要我怎么招待你?”湘山野老蹦到炉灶前,一连打开五个锅盖,无奈地两手一摊,“什么也没有,怎么办?怎么办?”急得团团转。

詹碧云看着他笑了,平时讲究笑不露齿,这下一排整齐洁白的牙齿露了出来。

谭笑难得看到她笑容,一时看呆了。

詹碧云眼光扫过:“你发什么呆?”

“你的牙齿真好看。”谭笑道。

“什么牙齿好看,是人好看!”湘山野老训斥,“你臭小子眼福不浅,往后天天能看。”

詹碧云敛起笑容:“才不呢。见到宵明之后,就各走各的路。”

“咦,看你们一会互相体己,一会又翻脸不认,真叫人看不懂。”

谭笑叹道:“我命苦啊,是上辈子欠她,她说了,八辈子都别想,要到第九辈子才给我机会。”

湘山野老道:“你们约得够长久。不过这辈子也不是没希望,你看我追了五年才追到,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那不一样,你是一心一意,我是三心二意。就她这傲慢,我可受不了。”

湘山野老大怒:“你个浑小子!敢说这种话,看我修理你!外甥女,他要敢欺负你,姨夫一定帮你。”

谭笑道:“单是她我就够惨了,我哪敢欺负她,只有她欺负我!再加上你,我还有活路吗?”

“你说这话就是欺负她!我外甥女肯定善解人意,你冤枉她,让她受委屈,我就不饶你!”

“你才冤枉我呢,不信你问她自己!不过现在她倒真有天大的委屈,就看你怎么帮了。”

“什么?!谁敢冤枉我外甥女?!”湘山野老跳起来。

“司空宏图!天下武林!冤枉她杀人,盟主发了必杀令,现在外面人只要见到她就杀,只有我知道她受冤枉。”

“有这样的事?要我怎么帮?”

“宵明神像身上有凭证,能够证明她清白,所以要帮我们找到宵明。”

湘山野老顿时一呆:“这倒难了。你们已经知道现在的龙君是假的,真的龙君又不知道去了哪里。”

谭笑道:“我们已经商量好,再探湘山祠!你绊住钟铃子就是帮了我们大忙。”

“不行不行,”湘山野老连连摇手,“我这辈子都不愿意见到这个人。再说,那地方你们去不得。”

“为什么去不得?”

“去不得就是去不得,那里面的危险你已经领教过了。那不是人间能想象的。”

“难道是地狱?”

“比地狱更可怕。”

“就因为知道危险,才要你帮忙。你肯帮,我就有办法对付。”

“有办法也不行,真正外面不能呆,你们不如就隐居在这里。”

“不洗清冤屈,躲在这里能躲多久?我肯,她也不肯。”

“就怕你去了后悔,这辈子真见不着我外甥女了。”湘山野老温言劝道。

“我管不了那么多,我承诺的事,就一定要做,决不后悔。”谭笑认定他指的是生命危险。

湘山野老无奈地摇摇头:“好小子,有血性,就怕没好结果。”又对詹碧云道,“你就留在这里等,千万不要离开。”

詹碧云急了:“这怎么可以,他为我冒险,我岂能旁观,两个人总有个照应。我们联手连张三锋都奈何不了。”

“我知道你们本事不小,可里面有个恶魔,比张三锋厉害,而且专对付女人,遇上了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湘山野老吓唬道。

詹碧云一听,脸色煞白。但愣一下之后,还是坚持:“我不相信!真遇上,大不了我先自刎,谭笑一定能为我洗清冤屈!”

“咳,咳!”湘山野老连连叹气,“完了,完了。小两口好好一对,这下全完了。那就吃上最后一顿晚餐吧。”

他生了火,把第六只沙锅炖到炉灶上,给二人倒好药酒。不一会就热好了。一打开锅盖,里面一个个圆滚滚的东西,像鸡蛋,又不是鸡蛋;像土豆,又不是土豆。

谭笑用手抓起一个:“这是什么?”不等回答就咬了一口,“香!”

“你倒是吃好货的,平时我舍不得吃,十天才吃上一个;今天你们吃最后一顿,就放量吃吧,吃饱为止。这东西熬饥,又能增强耐久力,是练武人珍贵的食物。”

詹碧云问:“说了半天,到底是什么呀?”

湘山野老道:“当地人叫它铁龙蛋,其实是湖滩上最大的鳄鱼生的蛋。鳄鱼天生神力,一条六七十斤的鳄鱼,三四百斤的大野兽都不是它对手。而这是体形最大的铁背鳄的蛋,和我的药酒一起食用,妙用非凡。两三天不进食,包你体力如初。不过,数量极少,十分难得。”

谭笑道:“这么神妙,我又多了几分把握。”

湘山野老翻了翻眼:“也只能保你们多扛些时间,能不能活着出来,要看天意。我担心的还不仅仅是你死活,唉,不说也罢。”

“干吗吞吞吐吐的,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反正你们都听不进去,我说我的有什么意思?我老鬼活够了,去赔我老婆无所谓;你们啊,真是。”

“真是什么?别说丧气话。填饱肚子商量一下行动,然后养足精神,出发!”

“一定要去?”湘山野老还不死心。

“一定要去。”

“非去不可?”

“非去不可!”

“那就不用商量了。一般笛声响起是子时之前,过了子时进祠堂,我在山冈中段拦截,防止有人从外面进入。”

“这就很好了。”

“什么很好,我不好,你不好,她也不好。你们去做那做不得的事,最后没有一个讨了得好。”

“哈,我们讨不了好还说得过去,你有什么讨不了好,大不了和那婆娘钟铃子再做回夫妻。”

湘山野老怒喝一声:“混帐!你怎么骂我我不生气,就这句话,别怪我没提醒过你,你比死还难受的日子在后面!”

“没事,没事,那我不用死了?”谭笑仍嬉皮笑脸,湘山野老反而没了脾气,闭上眼睛不说话。

到了子夜,他们开始行动。湘山野老盯在从大庙到祠堂半路的山冈上,谭笑和詹碧云直奔湘山祠。

下弦月穿在云层中间,间或洒下凄冷微弱的光,风竹萧萧,轻轻的云影仿佛幽魂,时而掠过地面,却又飘忽难寻踪迹。

祠堂门依旧敞开,一如前夜,八根荧光棒悬空竖起。因为静谧,任何声响都是一种威胁。

谭笑在詹碧云而边轻轻道:“你还是守在门口,千万别进去。不管里面发生什么情况都要守住门,否则就可能永远出不来了。”

詹碧云点下头就潜伏到门的附近。谭笑放轻脚步跨进门槛。

因为月色,虽然很淡,却比前夜好了许多,至少能看见神龛和神像的轮廓。但也因为看得见,又增添了被隐藏在暗中的人发现的危险。

脚步绝对轻。一步,两步,三步。谭笑作了最谨慎的选择,在门板处蹲下。

也就是这个动作,他看到了一个惊诧不已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