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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笑道见詹碧云神色有异,奇怪道:“就和事先预想的一样,实力上敌强我弱,打得艰苦;但你布置严密,指挥得当,又有地利人和,除了司空宏图捣乱是个意外,险些坏了大事,又被铁镜先生赶来解了围。其他没有什么不对啊。”

“是啊,铁镜先生对蛟龙帮,甚至中原武林有再生之德。可我觉得鬼帮的这次行动很蹊跷。”

“哦?”谭笑突然想起,“对了,我也想出来了,是有不对的地方。他们根本就不留退路,所以我烧粮草,烧营帐,他们根本不顾。还听到他们说,只要拿下湘山,就是他们的营盘。”

“原来是这样,难怪我看到对岸火光,知道你成功了,可他们这边的进攻没有受牵制,反而还在加强。可问题又来了,他们各自为战,进攻组织得不好,否则他们真采取破釜沉舟的打法,我们还是等不到救援就先垮了。而且清理的时候,没有发现高级别的指挥人员。”

谭笑一拍手:“果然有很重大的问题,我看到大批人马都参加进攻,最后剩不到两百人,却是几个下达命令的都在里边,他们离开时,我让琼田月精等他们登岛后先烧他们的船,再从背后攻击他们,可我烧了营帐赶到,却一直没有见到这批人登岛,所以我也不敢让水寨的人全部参与攻击,要防着后面万一遭遇他们。可到打完,也没见他们踪影。”

“还有这事?这就跟我的猜测联系起来了。你当时的做法很对,虽然我这边艰苦,如果明知道还有一批敌人没上岛,水寨的人全部攻上,退路被切断,是非常可怕的。现在我们可以判断,鬼帮并没有决心要拿下湘山。这只是一次试探实力,或者还有别的原因。”

谭笑吃惊地:“什么原因?”

“我也没想好,至少目前没有发现蛛丝马迹。”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詹碧云很肯定地:“我感觉他们就是来玩命的。即使我们不能有效抵抗,他们杀人放火之后也会撤离。”

“他们占领了还会放弃吗?”谭笑奇道。

“他们根本没作长期占领的打算。这里面有几点说不通的地方,第一,事先闹出很大动静,完全违背了兵不厌诈的原则;第二,他们行动迟缓,等我们部署完,援兵也到了,才发动攻击;这是为什么?”

“这倒是奇怪。很像是有意演给别人看的。”

“第三,既不留退路,又不作破釜沉舟、一鼓作气攻占湘山的准备,指挥人员居然不登岛,就把人马扔在这里,任他们乱打一气,没有明确的战略目标;第四,他们远道而来,平素又被中原武林视为异类,如何准备这么多船?”

“我袭击他们营地的时候,就发现还有很多战船,就和官家的水军一样,都是从哪里来的?我当时就奇怪。”谭笑回想一下也道。

“第五,要占领湘山,就应当已经作好公然向中原武林宣战的准备,这里自古以来是战略要地,占领容易守却难,没有站稳的能力,就等于树起靶子等人打。”

“我的天那,”谭笑叫道,“在你眼里全是漏洞,江湖人有几个长了像你这样的脑袋瓜?”

“不是我多心,疑点实在太大。三国时候,诸葛亮隆中对是读过书的人都知道的,荆州是兵家必争之地。再远一点,春秋战国时楚国就凭这块宝地称雄,问鼎中原。鬼帮想得到这块地盘,得先打伏笔。贸然攻打,完全没有他们一贯的诡谲作风。所以我认为,只有少数人是鬼帮的,他们策动了这次行动,多数人是募集来的。我查过尸体,还问了俘获的活口,他们到底是什么目的都弄不明白。”

谭笑道:“你说得我头都大了。你倒是告诉我,他们还会不会有行动?”

“也许表面上能安稳一阵。可以后会充分准备,再行动的时候就更可怕。所以我觉得我们是获得一次可怕的胜利。”

谭笑沉思一会,道:“你说得对,我也感到有许多不可思议的地方。就总体形势而言,除了司空宏图这个意外,最大的疑点就是那支没有登岛的人马哪里去了,还有这么多船是从哪里来的。”

“这话我们自己有数,不必对别人讲。否则会被人当成别有用心,反而成了怀疑对象,就像你在山庄跟踪夜行人一样。”

谭笑答应着,又问:“那你还打算追查吗?”

詹碧云苦笑一下:“你真当我是神?鬼做的事情,我能查得出真相?还是那句话,不主动惹事,该碰上也不逃避。”

谭笑道:“放开些,也许有能够拯救天下的人,我们何苦杞人忧天呢?我突然好想我师父,她一生斗败多少恶鬼、厉鬼,可自己孑然一身,心志太苦!”

“在我看来你师父就像一个神奇的故事,充满奇幻色彩,让人又向往,又害怕。你能不能给我讲讲她的故事?”詹碧云充满好奇。

“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多,我是个孤儿,还在襁褓中就被师父收养,所以她不但是我师父,也是我唯一的亲人。”谭笑道,“她有时很和蔼,有时很暴躁,我也是又敬她,又怕她,从来不敢多问。倒是柳大侠跟我说起过一些她的故事,说她心太苦。”

“独步武林,几十年没有对手,多少人都可望不可及,为什么还那么苦?”

“我原先也不明白,听柳大侠说了,才感到一个人在世上有多不容易,哪怕是天下无敌的高人。”谭笑把在泗州时柳吟风所讲的说给詹碧云听。

詹碧云沉默许久,才道:“真的不容易,换成我可能不是疯了就是不想活了。你师父能够挺过来真了不起。”

“所以我师父给我取名叫笑,希望别人不要像她那样太执着,太苦了自己。随遇而安,就能轻松自在。”

“既要随遇而安,又要像你师父一样不负自己的心,也是不容易做到的。”詹碧云感叹一声。

又走出一程,詹碧云道:“要不我们一同去碧桃谷吧。一来探望叶凤俊,二来也把交战的事跟叶谷主说说。”

谭笑自然求之不得,不知道她为什么改变主意,也许是她听了师父的事,不想再压抑自己?

不久就到了幕阜山。就要接近天远庄了。可真是冤家路窄,偏偏碰上了被铁镜先生痛斥,垂头丧气打道回府的司空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