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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漠苍狼?很厉害吗?”詹碧云问。

“他的武功非常厉害,而且手段毒辣隐蔽,不是决斗时单凭武功比高下,更重要的是,他与谭笑有刻骨仇恨。”常贵道。

“哦?我都没听说过。”

“谭笑刚出江湖的时候,做了三件大事,人们都不知道他姓名,只知道出了个铜箫浪子,可曾听说?”

“我是在爱晚山庄认识谭笑,之前他的事我全不知道。”

“我倒是早就留意他了。四年多前,浔阳名妓窦金花风骚妩媚,却是个贪财的主。飞鹰帮的老大金鹰王尝了两回滋味迷上她了,想把她包下,她却提出要五千贯缠头。金鹰王虽是地方一霸,却也拿不出这么大数字的礼金。一个四品知府一年都只有两千贯收入,已经是非常高了。金鹰王为了凑这笔钱,一连打劫了好几家富户,一时间闹得这一带家家惶恐。总算凑足了钱,金鹰王喜滋滋在窦金花的歌楼那里办了酒。可喝完酒席去她房里,却见她衣衫半掩躺在床上,还吁吁娇喘,刚跟人做了好事。金鹰王气得大叫,旁边出来一个蓝衫青年,手里拿着一支铜箫,嬉笑着道:‘多谢金鹰王为我操办,这洞房春宵很美啊。’金鹰王火冒三丈,出手就打起来,那青年故意往床里滚,金鹰王的鹰爪一把将窦金花身上抓出几个窟窿。可那青年却窜出房去到了厅上,金鹰王追出来,在厅上大打出手,把满厅的客人吓了个半死。其实青年一直在逗他,真正还手没几个回合,就把金鹰王的爪子打伤了。于是江湖上就传出铜箫浪子的名声。”

詹碧云微微叹息:“也够孟浪的。”

常贵道:“所以才叫浪子,但他很有原则,也很讲义气。叫他浪子有贬的一面,也有褒的一面。实际上他是为了惩罚这对狗男女。我这人好结交豪杰之士,所以就开始留心他。不久他就遇上蛟龙帮的老二追魂魔君,那是意外撞上的,一直打上龙廷,就奇怪当时龙君怎就没在,不然就闯大祸了。原来也只知道龙君非常厉害,却没想到原来会是个女人,我好替他担心。”

这段事詹碧云是知道的,也不便说破。又问:“后来呢?那些都跟大漠苍狼没关系。”

“正要说第三件事,动静就闹得更大了,也因此和大漠苍狼结下了梁子。这事还牵涉到朝廷。我大宋和辽国打了多少年仗,后来又和谈,总体上相安,可常有小摩擦。表面看辽国得了岁币,可边境通市之后,哪比得上大宋物产丰富,工艺精湛,白花花的银子都流到大宋,比岁币不知多出多少倍,不安分的武将和山贼总想抢劫骚扰。大宋有个边关将领叫揭仲徽,文武兼备,多次击败来犯的辽兵。后来辽人买通宋朝大臣,诬陷他暗中通辽,把他夺职关押起来。因为他是文官带兵,朝廷有不杀文人的规矩,辽人又请来平凉八狼,把揭将军的一家全部杀了。当时只有揭将军的大女儿揭文雅因和江湖有往来,刚好出去才没遭毒手。她立誓为父报仇,遍求江湖人士,但别人都惧怕平凉八狼,尤其是这八人的师傅,就是西夏第一杀手大漠苍狼。”

“谭笑打败平凉八狼倒是听说过。”

“不是打败,是六死两伤,活着的两个也成了废人。”常贵纠正道,然后接着说下去,“揭文雅找了很长时间,一直没有找到肯替她出头的人。后来有人对她说,这种玩命的事,须找没有牵挂,不顾后果的浪子,还要给出最大的好处诱惑。她散尽家财,到处寻访。又有人告诉她近来出现一个铜箫浪子武功厉害,也有胆气,没几下就打败了金鹰王。她就集中全部精力寻找这个孟浪的青年。在一个小城终于得到线索,铜箫浪子混在一家窑子里。于是揭文雅买通老鸨,自己扮成妓女混进去。她怎样和谭笑搭上的,外人就不知道了。总之那一夜是她的初夜,铜箫浪子很是惊讶。然后履行承诺,挑战平凉八狼,可等他灭了八狼回来,揭文雅却已经自尽了。”

詹碧云强压着内心起伏:“很平常的复仇故事。”

常贵惊讶地望着她:“因为你太不平常了,所以看别人都很平常。这件事连谭笑自己都震撼了,据我所知那以后他没碰过女人。”

“他的动向你都知道吗?”

常贵愣了一下:“我特别关注他,那一年多中间大部分是知道的。所以要成立打鬼同盟我首先想到他。不过直到你们爱晚山庄的事发生,才知道铜箫浪子名叫谭笑。那以后他常常消失,就反而不如以前在江湖上知道得多了。”

“他是个不知死活的,看样子大漠苍狼也是不顾死活的,倒有得一斗。”

“老实说,是因为你跟他结了仇,不然我真不愿与谭笑为敌。他虽然行为放浪,还是属于正人君子之列,他的功夫是光明正大的;大漠苍狼就不一样了,任何卑鄙无耻的手段都会用,你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出现,以什么方式,什么面目出现。当对手认住他的时候,往往是生命最后那一眨眼的时候。”

詹碧云暗暗道,谭笑,我摊给你一个非常可怕的对手,我无法给你提示,一切都看你怎么应付了。她觉得自己距离见到鬼的面目已经不远了。

常贵看她不做声,又道:“我想,以我对谭笑的认识,有点放荡行为不足为奇,大义上还是有节制的,不至于做出杀害詹庄主的事来,会不会是别人嫁祸?詹姑娘可不要错怪了他,现在缩手还来得及,一旦动用杀手,开弓没有回头箭,后悔就来不及了。”

“不!”詹碧云坚决地,“我亲眼看到的,怎会认错?不管用什么方法,他必须死!”

“那这事我就去办了。”

“能不能让我见见这人?”詹碧云心里想试探一下,究竟是个怎样难缠的魔头。

“那就只能你去找他。据说这人只认一个主顾,决不见旁人。只有这样他才觉得自己不会被发现。”

“我没有联系线索,还是你去办吧,我就不见了。”詹碧云不留任何余地。

谭笑和言正清抢在费团头之前赶到龙口老营,通报了消息,等费团头带着大队人马一到,言正清站到老营的人马前面,向对方喊话:“叫费团头来见我!”

费团头一看,知道已经败露,掉头想溜,言正清又叫:“丐帮的弟兄们,费团头已经投靠鬼帮,愿意追随我的到这边来!大家一起打鬼!”

那群人立即分化成两派,一派随费团头逃离,一派到了老营。

言正清道:“大家留在这里帮助守营,我和谭笑回嵩山。”

谭笑却另有打算,现在同盟中不知道谁是自己人,谁是奸细,只能当作一面旗帜树在那里起个号召作用,尤其现在有埋藏很深的内奸,真正的打鬼行动不能依赖。于是道:“言盟主回去主持大局,我这人不会指挥人马,不如在外面多查出一点线索。鬼帝的武功实在高得惊人,我们合在一起都难敌,还得想想破解的办法。”

于是言正清先回了嵩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