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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呀——

沈问关上房门。

这一日发生的事情太多,让他顿感疲惫,还没来得及脱外衣,就直接放松身体跌躺到榻上。

沈问偏过脑袋,目光落在房间里唯一的光源——桌面的烛台上。

出神之际,胸口突然一阵绞痛,眼前的烛火也出现好几个幻影,额头昏沉,视野之中天旋地转。

“呃…!”

这是。

他反应过来不对劲,立刻坐起身,双腿盘错,两手搭在膝盖,指尖逐渐亮起洁白的光束,沿着经脉蔓延全身。

呼——

随着体内的灵力不断流转,疏通了经脉,逼散了毒素,沈问浑身的不适感这才缓缓消退。

“又复发了吗…”

沈问轻轻擦拭额角的汗滴,面色惨白自言自语,“真是叫人火大啊,总是冷不丁地冒出来恶心人…咦?对了。”

他想起什么,抬手一挥,碧玺戒青光闪烁,空中掉落出一只约莫比拳头大些的红色毛球。

沈问当即摊开手掌接住这团小东西,捧着它放到眼前来,仔细观察。

它浑身散发微弱的红光,毛发柔顺,一条比身体大的尾巴不断抖动。

小妖灵察觉自己被人注视着,费劲半天才翻了个身,豆大的黑眼睛睁开看了看沈问,随后又闭上了。

“怎么回事…好像比上次看起来要没精神些许?”

先前分明还是活蹦乱跳的呢。

沈问皱眉,又抬起另一只手来轻轻戳它两下,这小东西全然好像没有知觉,还是蜷缩在他手中不动弹。

“不会是要死了吧?”

沈问眉头紧锁,心道不妙,“诶诶,先别死啊,你坑了我一颗符石的账还没算呢!”

他左右晃了晃手,这一团小东西依旧没有动作,任由他摆弄来去,身上的红光也越发微弱。

腾——

沈问见状,猛地跳起身,把这小东西搂在怀里,赶忙推开门出去。

他仔细回想白日闲逛这里时看到的地形图,寻觅灵箓门弟子的住处,然后凭借记忆在走廊上疾步而行。

步入灵箓门的地界儿,沈问撞见了几个外门弟子,拦住打问两句,才知道了祝云川住处的大概方向。

沿着长廊前进许久,终于在一处角落寻到祝云川的房间。

至于为什么沈问一眼就能认出来这是祝云川的房间呢…

这是因为,整个七门里,只有这扇门前会骚包地插着一束鲜花,旁边还挂着一只手工雕刻的木牌子,上面粗糙地刻着“剑修与狗不得入内”几个字。

数年前在氓北时,祝云川的房门口就是这样布置的,只不过那个旧木牌早被沈问一剑劈碎了。

很显然,这里的是他后来新做的。

“……”

沈问有几分嫌恶地将门上的木牌拽下来,随手丢到身后,然后直接猛敲门道,“祝云川,开门!”

笃笃笃——

急促的敲门声将房间内的男人从睡梦中叫醒,他懵懵睁眼,神还没游回来呢,又被沈问的呼喊声吓了一激灵。

呼——

“沈狐狸,大半夜的让不让人睡觉了还,你刚来第一天就不安生是吧!?”

只见,祝云川披头散发,裸露着上半身扯开房门,眼睛还没睁开,嘴已经在骂骂咧咧了。

“别自作多情,你以为我想来找你?”

沈问听到他对自己熟悉的“爱称”,语气中也少见的多了几分不耐烦,“你不是养过几只灵宠吗?给我看看,这只是怎么回事,它好像快死掉了。”

“哈——?就你,还养灵宠…”

祝云川听到灵宠二字,好像精神了些,努力睁开眼,才看到沈问的怀里居然有一只毛茸茸的东西,表情骤变,“不是,喂,你这可不是寻常的灵宠啊!这是妖灵吧…”

“嘘。”

沈问忽然抬眸,望向比他略高几分的祝云川,黑亮的瞳孔像会讲话似的,“深更半夜的,在走廊喧哗会打搅别人休息,难道祝大师兄不想让我进去坐坐吗?”

“……”

祝云川瘪着嘴歪了歪头,从沈问身旁看到地上那个被他扔到地上的“剑修与狗不得入内”牌子,心情复杂。

“啧…”

咔哒——

房门落锁,沈问回家似的抱着妖灵在房间溜达了一圈,然后很自然地坐到桌前。

桌上摆满了五颜六色的符纸,和各式各样的画符工具,烛台都被挤到了桌边沿。

“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儿啊你。”

祝云川皮笑肉不笑道,“沈狐狸,今天要不是看在你怀里那个小东西的份儿上,我是绝对不可能放你进来的。”

“那还真是谢谢你。”

沈问抬头笑眯眯地打量他,“祝云川大师兄。”

祝云川被他这笑容和视线盯得浑身发毛,赶快转身抓起衣架子上的外衫披上,堪堪遮住自己匀称结实的身材。

“喂,你那东西到底是怎么弄来的?”

祝云川把桌上的符纸拨弄到两侧,留出一片空地,给沈问怀里的毛团留出位置,“这小玩意儿在江湖上也是有价无市的吧?”

“说来话长。”

沈问没打算解释,只是把小妖灵轻轻放到桌面,后者依旧是没精打采的模样。

“这和灵宠可不一样,灵宠皮糙肉厚的好养活,这只可是妖灵,是灵体,吃的是日月精华。”

祝云川一边解释一边捅咕了它两下,从怀里掏出个鼓囊囊的织锦袋子,倒出两颗晶莹剔透的石头,石头上还散发着莹莹灵气。

他将两颗石头扔到小妖灵的面前。

小妖灵嗅了嗅,然后突然睁开大眼睛,把两颗石头统统吃下了肚。

吃完后,它在原地打了个转儿,大尾巴左摇右晃的,身上红光也变得更亮,好像比刚刚精神了许多。

“你这是…符石?”

沈问看到这景象,迟疑地抬头与祝云川对视,“这意思难不成说,它刚刚那要死不活的模样是饿的?”

“是啊,你是多久没给它吃东西了?没见它身上的光都要熄了,如果没有符石的灵气滋养,它最终可是会烟消云散的。”祝云川理所应当道。

“……”

沈问眉角一抽,吞了口唾沫。

原来如此。

差点就莫名丢了五千多两的黄金。

“行了,两颗低阶火阵符石,市场售价一颗一百两。”

祝云川说着,伸出一只手手心朝上,“掏钱吧,沈大师兄。”

“哈?同为氓北七门内门弟子,这钱你也好意思赚?”

沈问眯着眼反问。

“亲兄弟才要明算账呢,我们灵箓门又不是什么慈善堂。”

祝云川漫不经心掏掏耳朵,吹吹指尖。

“呵,来南关这几年,学精明了,我看你分明就是在报我先前害你罚跪的仇吧?”

沈问见状嗤笑一声,从怀里掏出一袋子金块,顺势丢了过去,“无所谓,我又不差那些钱,直接买你两袋的低阶符石又何妨?”

“?!”

祝云川看他如此嘚瑟,狐疑地接过沉甸甸的袋子,打开确定真是黄金后,更加震惊。

“沈狐狸,你发达了啊!你们听雪门的几辈子这么有钱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