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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虽然目标一的年龄比我小,但还是比你大出三岁左右的。

你叫她女孩儿,恐怕不是很恰当吧?”

义姐较真地纠正起了对方的措辞。

“……哼,想怎么叫,是我的自由!”

箫云岸将两张纸上的内容草草地看完,把纸丢到小火盆中烧尽,便匆匆离去了。

“……义姐,感觉这家伙,不是很靠谱啊……!”

待箫云岸走后,丁自在忍不住吐槽。

“无所谓吧——”

义姐站起身来,慢慢从阴影之中走了出来。

她看上去二十六七岁,留着英气十足的狼尾短发——

前额刘海较短,而发尾则盖住了后颈;

她穿着一件白色的长貂皮大衣,配以一条深蓝色的长裙。

“说到底,他和今晚来过的其他人都一样,只是马前卒而已……

这次行动真正的主力,本也不是他们……!”

————————————————————

次日下午。

——偎影海-茽苴礁——

“咚——!”

“呼,呼……够了,我不比了!”

站在巨石前的箫云岸一边喘着粗气,一边生气地大喊。

“哦?终于认输啦…?”

正躺在一旁休息的白天,听罢笑道。

“鬼才要认输啊!”

箫云岸立即反驳,并指着巨石,满脸不爽:

“已经一个月过去了!

一点儿足以分出高下的差距都没有拉开,再这样下去,根本没完没了!

这块破石头,就不适合用来比试…!”

一旁本在想着谈判进展的芦叶,此时也朝巨石望了望——

相比一个月前,巨石的表面,如今已经密密麻麻地布满了深深浅浅的拳印。

这些拳印里面,最深者已经达到八至九厘米深,且不止一处,但也再无明显更深的了。

“嗯……虽然确实没有很大的差距——”

白天站起身来,指着巨石上一个较深的拳印:

“但应该是我赢了吧?这个最深的坑是我打的哦~!”

“胡扯!我刚刚才打出的那个坑,不比你这个深吗!?”

箫云岸烦躁地喊道,又看向芦叶:

“喂,黑夜!你来看看,我跟白天,到底谁赢了?!”

“……嗯,几乎……没什么差别呢。”

芦叶做出一副仔细观察的样子,并尝试故技重施:

“不然你们再努努力,说不准,还能继续创造新的深度记录哦?”

“……啊!?开…什么…玩笑啊——!?”

显然,箫云岸的耐心似乎已经用尽,只见他忍无可忍地指着白天道:

“再这样弯弯绕绕地比下去,也只是浪费时间罢了!

白天,直接一较高下吧!

我要把你,正面击溃……!”

说罢,箫云岸便握拳面向白天,并露出凶狠的笑容。

“……那你就来…试试吧……!”

见这二人皆一脸认真地摆开了架势,芦叶明白已经无法阻止,只得叹了口气,在心中想道:

一个月的时间,已经是极限了么……

没办法,接下来……

“嘿嘿,说起来,小云——”

白天向箫云岸摊开右手手掌,笑道:

“我早就想要接一接你那神奇的拳头了。

放马过来吧~!”

“……哼!手掌断了的话,可别后悔啊——!”

箫云岸嗤笑一声,随即大跨步向前,对着白天便是一记强有力的直拳打去。

“啪——!”

白天用右手手掌稳稳地接下了这一拳,似乎并没有花费多大力气。

但只一瞬之后,她便整个人向着后方滑退了数步出去。

“唔哦哦——?!”

停下来后,白天一脸不解地看向了自己的右手——

因方才接下的那一拳,她的右手正在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仿佛仍处于某种冲击过后的余波影响之中。

“……好疼!刚接触的时候,明明没什么感觉,但下一瞬间就……”

白天皱了皱眉,小声道:

“这算是什么,有微微延迟的……怪力拳头?”

“嘿…!怎么样啊白天,还敢接第二拳吗?”

箫云岸顿时一脸得意。

“多少拳都…没关系——!”

白天笑了笑,便也提起拳头,冲向了箫云岸。

就在二人即将再度碰撞之际,一堵薄薄的矮土墙忽然平地而起,将二人暂时分隔了开来。

“?!”

二人很快便意识到了这土墙的由来,同时转过脸看向了芦叶。

“黑夜,你什么意思?!”

“别打断我们啊,小夜!”

“……小白,让你就这么胡闹起来的话,不知道这座小岛会变成什么样子。

所以,你去旁边歇着吧。

小云,我来做你的对手……!”

芦叶当然不像这二人一般,对战斗有着多高的热情。

只是,随着谈判越来越顺利地推进,他就越发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当下的顺利,仿佛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一般,在昭示着某些重大变故即将到来。

木筱英此前的担忧和推测应该是对的,但芹倌岛这一个月以来,却也并未露出更多足以让人判断其真实意图的破绽。

因此,在仍未看清对方的底牌之前,芦叶认知中这边最强的一张牌——白天——就必须要保存实力,以确保能在最关键的时候,发挥出最大的作用。

基于此,纵然芦叶并不情愿——因为知道自己恐怕会力战不敌,但他也还是决定,由自己来满足箫云岸那过剩的战斗欲。

真是麻烦啊,这些打架狂魔……

芦叶一边无奈摇头,一边抬起了双拳摆开架势。

“啊?小夜,你又想耍赖啊!我不同意——!”

白天对此显然并不情愿。

“哦?有意思…!黑夜,你终于也手痒痒了吧?哈哈!

那,不如这样吧,我突然想到了一个绝好的点子——”

箫云岸摊开双手坏笑:

“我们三人就各自为战,互不相帮,互为对手。

到最后还能站着的那个人,就是唯一的赢家!

其他两个人,都是输家!

怎么样,你们俩,敢不敢来?!”

“喔…!这个办法好!小云,原来你也有聪明的时候啊!”

白天十分起劲儿地点头称赞。

“我一直很聪明的好吧?!是你们太笨了,这都想不到!”

“……饶了我吧你们俩。”

芦叶知道此时自己无论如何反对,也已经没有用了,只得默默在心中吐槽: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你们俩最终谁能赢,自己不知道…

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自己就是那个最大的输家……!

可恶啊,早知道今天出门时,该问小溪要几瓶止疼药水的……

真是让人提不起劲儿来……嗯……?

在心中唉声叹气之际,芦叶这才意识到,近一个月来,他的情绪,似乎呈一条稳步向下的曲线。

而其原因,既不在谈判与孑茕这扑朔迷离的局势上,也不在小白与洛缘笙那似乎越处越淡的关系上,而是在于——

小白与箫云岸越来越频繁的互动上。

由于需要参加谈判和护卫洛缘笙的关系,芦叶并不能每天都来茽苴礁。

而每当他隔几日前来时,都会觉得小白与箫云岸的亲近度似乎又上了一个台阶。

这让他有了一种奇怪的失落感——

就像有人趁自己忙着加班,每天都跑来自家后院的葡萄架上偷走一把葡萄似的。

而且,还是未成熟的葡萄——又酸又涩。

不不,等等......

箫云岸在对手线中,是有着固定的感情线路的...

属于他的命定之人,按时间来推算,现在还在夕郦永光市,等着和他相遇呢......

所以他和小白之间的关系,应该只会停留在...

不打不相识的冤家这一层面上才对......

就不要强行给自己找奇奇怪怪的危机感了,大可不必......的吧?

“……白痴啊我。”

将这些胡思乱想的杂念与情绪揉在一块儿,看向眼前摆好架势的箫云岸,芦叶突然就有了十足的干劲——

认真地、全力地,试着揍他一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