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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第二天早上回家刚好被等了他一夜的何大清逮了个正着。

“你小子昨天一宿没回来上哪鬼混去了?”

何大清的质问让何雨柱忍不住脸红。

脑袋中不自觉地蹦出了昨夜那些香艳的画面。

他支支吾吾地道:“哎呀,喝多了在朋友家睡着了。”

“哪个朋友?你哪个朋友我不认识?你不会在外面招了什么不三不四的朋友吧?柱子,你才多大啊,就不学好……”

何大清眉头紧皱,露出了老父亲的愁。

“你想啥呢!”

何雨柱不耐烦地道:“我上哪招惹不三不四的朋友去。我带雨水去图书馆了。不跟你说了。”

说罢,何雨柱不管何雨水吃没吃完饭,拎着孩子就走。

惹的何雨水在自行车后座上大喊道:“哥,我包子还没吃完呢!”

“路上给你买豆汁儿!”

“啊?我可不可以不要吃这个……”

“那给你买肉包子!”

“好耶!”

兄妹俩骑着车就走了,留下何大清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

“厂务通知:为大力配合熊国技术团对我厂进行的技术改革工作。现厂内推出提前转正考核制度。凡目前职称为学徒工的工人朋友们皆可参加。通过考核后可提前进行转正。”

星期一的轧钢厂,广播通知萦绕在厂区一整天。

工人们听到这个消息都十分兴奋,尤其是符合条件的学徒工都跃跃欲试。

“只要转正,这可算是一个铁饭碗了。”

“是啊,现在学徒工资这么低,转正可是翻一倍。”

“熊国人来了之后,我们机会都变多了。”

“那也要仰仗何雨柱,要不是他给当翻译,咱们都没这机会。”

“柱子可真是……来了厂里之后可干不少好事!”

“……”

易中海从议论声中路过,表情十分凝重。

他端着自己的大茶壶踱步到钳工车间。

第一眼就看见了贾东旭在摸鱼。

厉声呵斥道:“你又在干什么?不好好工作!”

贾东旭听到师父的声音,慌张地把隋唐演义图画册藏到身后。

“没……没干什么……”

易中海无奈地摇摇头,坐下来好言好语地说道:“厂里的通知你听见了吗?”

“这不大喇叭还在喊着呢嘛!”

贾东旭指了指天上。

“你不能光听见啊,你有啥想法没有?”

“我能有啥想法?”

贾东旭苦笑道:“就我这样的,这种好事还能轮得上我了?”

“人家厂里都说了人人都有机会。你不努力怎么知道不行?”

“我努力了几个月了,你看看。”

贾东旭把自己做的零件指给易中海看。

易中海顿时眼前发黑。

是啊。

几个月了,贾东旭连毛边都打不来。

也不知道他那个手是不是和脚长反了。

不对。

别人的脚都比他的手灵巧。

要是换做别的徒弟,易中海早就放弃了。

可贾东旭是自己的养老人,他还得好言相劝道:“这次是个很好的机会,如果等下次可能就要一年两年了。你得努力啊,东旭。”

“我真努力了。”

“那就再努力一点。”

“师父……”

“行了!”

易中海也懒得跟他掰扯这些道理,直接下命令道:“今天下班你别走,留下跟我加班。这段时间我会给你进行突击训练。争取在考核的时候一举把转正名额拿下来。”

“啊?”

贾东旭一千一百个不愿意。

谁下班了不想回家躺着呢。

本来一天就要上这么长时间班了,还要加班,加班还没有钱。

“你别给我啊。”

易中海呵斥道:“你不是想娶媳妇儿吗?你自己好好想想,你一个学徒工,谁好人家的姑娘愿意嫁给你?你要是转正了,那可就不一样了。我就问你,你想找个城里的还是农村的?”

“肯定是城里的啊!”

贾东旭听到说媳妇儿的事就乐了,斩钉截铁地说道。

“那不就得了。你挑人家,人家还挑你呢。这次转正成功了,对你以后发展,娶媳妇儿都有好处。所以你一定不能懈怠,知道吗?”

“知道了,师父!”

贾东旭嘿嘿一笑。

这时候放工铃声响起。

贾东旭突然像被触动了开关一样,拿着饭盒就往外面跑。

“先不跟您说了,师父,到点吃饭了!”

易中海看到他这个样子,长叹了一口气。

……

食堂。

贾东旭端着饭盒去打饭,故意避开了何雨柱的窗口。

他一整天就靠着这顿午饭吊着一口气呢。

可不能再让何雨柱给颠勺了。

队伍很长,他排在中间的位置,眼睛还时不时瞟着已经打好饭的工人。

“谢谢小何师傅。”

工人们各个都拿着装的满满当当的饭盒满意离去。

贾东旭看见不由得撇嘴,凭啥就对自己区别对待啊?

就因为说他一句你有妈吗,他就记恨到现在。

真是小心眼。

他贾东旭大人不记小人过,离他远点就是了。

想着想着,贾东旭已经排到了打饭的窗口。

这个窗口是王师傅负责打饭,他抬头看见是贾东旭,没好气儿的来了一招颠勺。

贾东旭错愕地看着饭盒里的汤汤水水,瞬间怒了。

“王师傅,你干啥呀这是?怎么又全是汤啊!”

“能吃就吃,不吃滚蛋!”

王师傅摆摆手,凶巴巴地赶他走。

贾东旭还想理论两句。

后面排队的人却急了。

“贾东旭,怎么就你事儿这么多啊!”

“每回打饭都耽误大家时间。”

“你到底吃不吃?不吃赶紧走!”

催促声响成一片。

贾东旭也不敢惹事,只能拿着清汤寡水的盒饭走了。

刚一坐下,抬头看见打饭窗口里,何雨柱和王师傅有说有笑的,眼睛还时不时的看向自己。

他的眼神也逐渐变得凶狠起来。

“俩人合起伙来欺负我一个是吧?”

贾东旭气的直骂:“立了功了不起了,整个轧钢厂都向着你!你算个什么东西!说到底还不是个厨子!厨子就应该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

说到这,他的脑海中闪过一条银线。

对呀!

一个厨子还能无法无天了?

他贾东旭又不是面团捏的!

他何雨柱不让自己好过,自己也不能让他好过!

想到这,贾东旭连饭都不吃了,直接冲向了办公室大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