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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2年,初夏。

何雨柱在大领导家里拿到了高考的准考证。

“这次给你报名高考,我可是废了不少力气。你可不能辜负我的希望啊!”

大领导拍着何雨柱的肩膀笑着说道。

“您说怎么才算不辜负您的希望呢?”

“你不考个清大也要上个北校啊!”

“您是不是太看得起我了?”

何雨柱故意开玩笑道。

“我可是有偷偷关注你的,你成绩一向很好,上次不是又考了一个第一?我相信你的实力,你也要有自信嘛!”

大领导坐着喝茶,眼睛瞥着何雨柱。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凡事没成定数之前还是不要太过于盲目自信。”

“说的好!”

大领导笑笑道:“要是你真考上了,我还要送你个礼物。”

“啊?准考证都是您给我办的,不应该我送您礼物吗?”

何雨柱诧异。

“那你倒是送啊!”

大领导丝毫不客气。

何雨柱道了一句简单,把聋老太送的原石打成的镯子递给大领导道:“这镯子是我们家的老物件了,听说还是有点价值的。礼轻情意重,您收下。”

大领导没要。

“得了吧。坐在我这个位置上,我收什么都要被人诟病。跟你开个小玩笑,你还真当真。来吧,今天让我一局棋。就当你答谢我了好吧?”

“那我肯定不让!”

“你小子!”

大领导指了指何雨柱,两个人勾肩搭背的去下棋。

几盘下来,已经到了傍晚。

何雨柱也没留下来吃晚饭,跟大领导告别回了四合院。

他把准考证拿给何大清看的时候,何大清差点没高兴的蹦起来!

“天啊!你还真的要考大学啊!”

这一嗓子吼的声音挺大。

不少邻居们都听见了。

“你小点声嘛!”

何雨柱的提醒也未免太迟了。

“爸是不敢相信啊!我们家马上就要出来个文化人了。大学生,那相当于什么?状元?”

“这也只是个考试资格,我还真考呢。等我真考上了,您再高兴也来得及。”

何雨柱笑笑。

“高兴还分先后?你参加高考是高兴事,你真考上了是另一件高兴事儿!不说多了,今天叫上你妹妹!咱们赶紧出去大吃一顿!全聚德!我请客!”

何大清揽着何雨柱的胳膊就往外面走。

看的出来他是真的高兴。

人家问他干什么去。

他也不顾何雨柱的嘱咐,直说去下饭店。

“阔气!是有什么喜事吗?”

何大清刚想说,想起来何雨柱不让说赶紧住了嘴。

“打听那么多干什么?反正是好事不是坏事!”

他们仨刚走,后面的邻居们立马议论起来。

“何雨柱要考大学了,我刚在他们家门口听见了。”

“真的假的?”

“我两只耳朵听到的还有假吗?准考证都发下来了。”

“柱子是真出息啊!这要是我儿子,别说下饭店了,我给他买个饭店都行。”

“吹牛逼了不是?你买的起吗?”

“我也没这样的好儿子啊!”

邻居们的议论传到了刘海中的耳朵里。

他回了家又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看见刘光天刘光福两个小的就骂。

“看见你们两个就烦!”

刘光天和刘光福都懵了。

他们俩啥也没干,就坐在那都要挨骂吗?

“你又受什么刺激了?现在这两个孩子都大了,你不能动不动就打骂了。有什么话好好说嘛!”

王翠芝端饭进来,小声提醒了一句。

“他们俩只长个子不长脑子!没出息的东西!”

刘海中说罢还瞪了两个儿子一眼。

“咱们家也就光齐争气了。但还是没有人家何雨柱争气。”

“何雨柱参加工作早,这也没法比不是?来年咱们光齐就高中毕业了,也能参加工作了。”

这时候刘光齐回来了。

刘海中憋了一肚子的话终于有地方说了。

“光齐,你是不是还有一年就高中毕业了?”

“啊。”

刘光齐淡漠的应了一声。

“你咋打算的?”

“什么?”

刘光齐疑惑。

“咱们大院里的何雨柱,你知道吧?”

“嗯。”

“人家今年出台了高考制度,人家直接去考大学了,准考证都发下来了。”

“哦。”

“你这孩子!”

刘海中被刘光齐的一字经给激怒了。

可是却一句重话都不敢说。

“我跟你说什么你就不能多说两个字吗?人家去考大学了。将来可就是大学生了。你怎么听到这个消息一点波澜都没有啊?”

“跟我有什么关系?”

刘光齐皱眉。

他知道自己爹是什么意思。

但是他偏偏不上这个套。

“怎么就跟你没关系了?咱们大院里原来最有文化的就是你了。何雨柱要是考上大学了,你不就成第二个有文化了的吗?而且考大学多好啊。现在跟过去不一样了。上大学跟上班一样还给补贴。出来之后直接当领导!爸都给你想好了,你今年好好学,来年你也参加高考你也上大学。”

“用你给我想好啊!”

刘光齐直接发飙了。

刘海中要是不说这句话,他还能听他说两句。

但是这句话简直踩到了他的雷区。

他最讨厌的就是刘海中擅作主张,什么都给人想好了,什么都给人办好了。

他能想好,办好个什么?

他要是那么厉害。

至于现在还在轧钢厂当个普通工人吗?

他一个普通工人给别人铺路?

铺的什么路?

他刘海中的老路?

“光齐,你怎么能这么跟你爸爸说话呢!”

王翠芝眼看着父子大战即将爆发,赶紧制止。

可没想到她说的话却成了父子俩的导火索。

“他是我爸爸怎么了?他是我爸爸他也没资格说什么帮我想好了。我是我,他是他。我的事情不用他想!”

“刘光齐!”

刘海中气的当即一拍桌子。

可是一想到刘光齐现在可是家里的祖宗,赶紧又软了下来。

“爸也是为了你好。考大学好处多多啊!大学文凭怎么都比高中的强。你考个大学,咱们家脸上也有面子不是?”

“你的面子值几个钱?”

刘光齐不屑地说道:“我实话跟你说了吧,我不想考我也考不上。我高中毕业会立即参加工作,彻底离开这个家!所以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