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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宁歌不知道自己这算不算中毒,立刻往嘴里丢了一粒解毒丹。

又给自己把脉。

倒不像是要死了的脉象。

楚宁歌迷迷糊糊的想着。

大概是果子的原因,她现在有点上头,有种醉酒感觉。

现在不仅浑身发烫,脸上也是酡红一片,要不是担心孤双一个人在上面危险,她现在特别想原地趴在这睡上一觉。

楚宁歌用力拍拍自己脸颊,用强大的意志力支撑着自己,把剩余的几个果子摘了装进荷包,想了想又折了一截树枝。

她想试试看能不能养活,也想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果子。

心里十分清明,站起来却是天旋地转。

身子也不听使唤,树藤就在眼前,连续抓了好几下都抓不到。

就在这时,上面传来孤双的惊呼声:“楚姑娘,有老虎,有老虎过来了!”

楚宁歌一听心里顿时着急,开始对自己默念:清醒过来,快点清醒过来.....

孤双眼睁睁的看着老虎向他扑过来,冷汗直冒,心想这下可真完了。

他孤双的下场竟然是葬身虎口。

“啊—!”

楚宁歌听到孤双的惨叫声,急得扯住树藤猛的向上一跃,正看见老虎扑在孤双身上撕咬。

她情急之下,一拳挥向老虎头,同时暴喝出声:“滚!”

这一拳打得老虎直接飞出去一米多远。

见老虎又要起来,楚宁歌双目赤红,一个飞身扑过去,骑在它身上,一手按着老虎头,对着那它的脑袋就是一顿猛锤。

直到听到孤双叫她,她才清醒过来。

她看向孤双,眼里还有未褪尽的血丝:“你没事吧?”

孤双蹭了一把脖子上的血,对她笑笑:“没事。”

又举起手中的棍子给她看:“幸亏有这个挡着。”

楚宁歌垂下眸子:“对不起,怨我。”

她没想到就这么一会功夫,竟又招来了老虎。

孤双看着被楚宁歌捶扁的虎头,再次被楚宁歌的力气震惊到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倒觉得是我孤双命不该绝。”

他见楚宁歌手上都是血,问道:“你手没事吧?”

楚宁歌低头看自己的手,手上血红一片,往虎皮上蹭了蹭血渍,才发现锤了虎头那么久,却连个油皮都没破。

“没事。”

站起来再去看这个体型庞大的老虎,也觉得自己不可思议,她竟然也有做女武松的一天。

“你脖子怎么样?我给你看看。”

“应该只是破了点皮。”

楚宁歌见他确实问题不大,撒了点止血散给他敷上。

心想这林子里猛兽太多,还是得尽快出去。

不知道是不是刚才运动过猛的原因,把药力都挥发了,楚宁歌觉得她现在的身体无比轻松。

她把孤双背起来,问:“你觉得流放村应该是在不归山哪个方向?”

“流放村?”孤双仔细想了想:“按照我当时进来时的方向,流放村应该是在不归山的西北方向。”

“西北啊!那我们就往西方走,总不会出错。”

孤双看着头顶的参天大树,连天空都要遮住了。

“可惜没有司南,我们连方向都辨不清。”

“我有办法。”

“你有什么办法?”

楚宁歌再次拿出她荷包里的绣花针,在头发上摩擦了一遍,放在一片叶子上。

又往随身携带的泥碗里倒了点水,将叶子和针都放进去漂着。

“你这是?”孤双看着她动作,十分不解。

“哦,我这也是受你启发才想起这么个东西来,这是简易司南,可以辨明方向。”

“这能辨明方向?”

“能啊!”

楚宁歌怕他追问有方法为什么不早点使用。

特意解释说:“这还是我以前遇见的一个老人家告诉我的方法,时间太久了,要不是你提起司南,我还真想不起来。”

楚宁歌跟他说了原理,孤双对此有点将信将疑。

但也没有反驳,落到这步田地,除了指望楚宁歌,他也毫无办法。

楚宁歌认准一个方向直走,心里却想着,这林子危险颇多,要是再遇见这种大型猛兽,又没有及时驱赶,就这样赤手空拳的莽上去也太不像话了。

还是得有一件趁手的工具才行。

她记得来时路过的一处地方似乎是有黑色的石头,若是没看错的话,那应该是铁矿石。

她可以试着冶炼一把长刀出来。

虽然条件有限,但总归聊胜于无。

在楚宁歌寻找铁矿石的时候,秦老将军的奏折也摆在了御案上。

老皇帝看完奏折,窝在龙椅上,脸色铁青,活像个气鼓鼓的大怨种。

大太监德公公站在一旁胆战心惊。

“呵!朕还没死的,一个个的倒是都惦记起朕屁股底下这把龙椅了,小德子你说,朕待他们还不够好吗?就这么狼子野心,这么迫不及待的希望他老子早点死?”

德公公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皇帝可以抱怨自己的儿子们,他可不敢瞎说。

也不知道这奏折都说了些什么,把老皇帝气成这样。

“陛下息怒,兴许是误会呢!”

“误会?这些事一查便知,朕不信秦霄敢骗朕。”

他暗自气了一会,越想越气,对着外面喊道:“陈统何在?”

陈统乃皇帝亲卫,羽林卫带刀侍卫首领,听到乾渊帝传唤,他抱拳单膝跪地行礼:“臣在。”

老皇帝颤着手指向他:“你去,你去大皇子府,把那逆子给朕押来。”

德公公一听,连忙给门口站着的一个小太监使了个眼色,急声道:“陛下不可啊!事情还没查明,陛下若是大张旗鼓的把大皇子押来,万一大皇子是冤枉的,岂不伤了皇家颜面。”

“皇家颜面,朕还有皇家颜面这种东西吗?”老皇帝听了更怒:“一个个的都是不孝子,各个都想篡位,呵,老大也是个蠢的,被人当了枪使都不知道....”

他眯眼沉思,难道这些年他都看走眼了,他那个只会遛鸟的皇叔也有反心?

究竟是与不是,他还是要先审了老大才知。

“去,给我把老大押来。”

“皇上....”德公公想再次试图劝说。

乾渊帝一个眼神狠厉的扫过来:“怎么,你也被老大收买了?”

德公公这时才察觉皇上是犯了真怒,连忙砰砰磕头:“皇上冤枉啊,老奴只是担心皇上父子失和,毕竟二皇子已经被圈禁,若是大皇子也.....老奴是心疼皇上啊!”

德公公痛哭流涕,一副险些要哭晕的架势。

皇上嫌弃的摆摆手:“罢了罢了,谅你这老东西也不敢背叛朕。”

德公公用帕子胡乱擦了一把眼泪,忙起身恭敬的站到一旁:“老奴打小就跟着皇上,若是皇子们各个都....老奴实在是心疼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