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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谢梵音指了指他们来的路,表情非常严肃,像是要说什么天大的事情。

“我怀疑——”

“嗯?”

“隗导他来大姨父了!”

曲舟行更不理解,但他心思缜密,光听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话,再照刚刚谢梵音的表现推断一下就能出来结论。

“隗导那是被你吓的。”

“被我吓的?”谢梵音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指了指自己,不敢相信,“我干什么了我,今天什么都没做啊。”

“就是因为什么都没做,态度异常好,还特别真诚的看着他,估计隗导对你反常的原因不知情才会那么一惊一乍。”

“我也没做什么,难得没怼两句他还不习惯了?”谢梵音撇撇嘴,松开曲舟行,老神在在地准备溜达回房间去。

“这就是心理抗压还没训练到位,技术不到家呀,老年人果然不太行,还得多练。”

悠悠然还一抖一抖的语调,让人哪怕不看她的脸也能想象到她现在的神情。

她都快把这活成度假了,还有曲舟行这个男朋友入账,可不得感谢感谢隗导嘛!

这恩情可不能忘,嘿嘿!

曲舟行没忍住揉了揉谢梵音松软的头发,对她得得瑟瑟的小表情爱到骨子里了,要不是还担心这外面可能有闲置的机位,他实在想一亲芳泽。

不过,不急于一时。

曲舟行垂眸没有再说话,只是眼睛没离开过。

——

夜深,

谢梵音房间内。

她站在门边,本该只有一个人的房间内此刻却多出了一位不速之客。

谢梵音撑着门,叉腰询问。

“你怎么又来了!”

这个又字非常的灵性,还被咬了重音,来表达她的不满。

大晚上的,还是常客。

除了曲舟行也没别人了。

谢梵音简直要气死了,她今天虽然清闲,但也一大早起的床又奔走了几个地方,正想着能休息。

连书都没看几页就早早上床,疲惫感在接触到软乎的床垫被子时就涌进全身,她觉得连灵魂都得到了慰藉。

就在她感叹人生美好昏昏欲睡时,敲击声从外面响起,由于是玻璃的材质,指节曲起敲击听起来清脆扰人。

哐哐——

哐哐——

不仅很有节奏感,而且穿透力还极强,本来困的睁不开眼,结果脑子不由自主就跟着那一打打二打打的节奏动起来了,连用被子捂住头都不管用。

士可忍,孰不可忍。

外面声音的造成者耐心极好,谢梵音可没这么高的忍受度。

她忍无可忍,怒气冲冲掀被起身,没有朝房门走去,而是直直扎进汤池那边的门。

能大半夜过来扰民还是玻璃门的地方,除了曲舟行那边不做二想。

扰人清梦天打雷劈知不知道!

“曲!舟!行!”

“音音。”

曲舟行一看到谢梵音揉着眼睛睡眼朦胧,整个人怨气冲天,就知道时机有点坏。

撞上音音半梦半醒的时候了。

谢梵音还打算质问两句,本身就站的不怎么稳当的身子就被一只手从腰间带了过去,下一秒砸在曲舟行胸膛上,被抱了个满怀。

“对不起,打扰到音音睡觉了。”

“你到底要干什么!”

“抱回去,继续睡。”

曲舟行积极认错,手从她臂下穿过,另一只手向下,再抬起时姿势顷刻间就变成了标准的公主抱。

他没让谢梵音脚再沾地过,一直抱回了床上。

谢梵音就刚刚那会还气着,结果曲舟行干脆利落地道歉倒让她没再继续发作,窝在自带体温还能自动驾驶的怀里,等回到床上时气已经近乎没有了。

但话当然不能这么说。

毕竟她面前的这位可是个精明的无赖。

“都到了,还不松手。”

“陪你。”

“还是你牛。”这样都能编。

曲舟行现在半个身子还在床外,但上半身已经挤进了床里,抱着还是抱着,只是从腿弯重新移回了腰间。

谢梵音躺着挺舒服,也懒得计较,拍了拍他示意有话快说,没话赶紧滚蛋。

别动不动打搅人睡觉清梦。

知不知道女孩子的美容觉很重要的,这一天到晚当夜行贼,下次能不能白天来——

“妹妹的话,我觉得你想听。”

“谢良玉?”

“嗯,妹妹最后找我聊了聊,没在镜头里。”

谢梵音有点讶异,谢良玉那狗脾气能和曲舟行聊?还有话让他带给自己?

但这些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

“谁是你妹妹了,那是我妹妹。”

“也是我妹妹,妹妹自己都承认了。”虽然没承认他是姐夫。

“真的?”谢梵音狐疑望着他。

“嗯,真的。”曲舟行面不改色。

“不信。”

谢梵音还是不认为谢良玉能这么说,哪怕是曲舟行,那估摸着也不可能。

谢良玉那家伙又不是曲舟行粉丝。

不过不是看不看的问题,是她压根不看影视节目,哪来的情绪基础让谢良玉直接当妹妹。

曲舟行顶着怀疑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转移了话题,把谢良玉下午偷偷找他和他说的复述了一遍。

“……妹妹说,她会更努力,不会辜负你的努力。”

零零散散地说完,曲舟行便停住了。

他有点担心谢梵音的情绪。

曲舟行知道谢梵音是一个心理很强大的姑娘,每天可以乐乐呵呵怼天怼地,喜欢干的事就努力,不喜欢的也努力。

可她最开始的情况曲舟行没有忘记,没有忘记自己调查的资料,也记得他送出去的那封信给她的劝告和关心。

谢梵音总在扛着压力走。

有些被迫,有些自愿,但无疑那是巨大的负担,从幼时懂事知事时起,从未脱下过。

曲舟行不清楚现在谢梵音是什么心情,而谢梵音其实没有曲舟行所想的波动那么大。

首先她来的时候所有事情已经尘埃落定,她能做的就是继续下去,把尾巴给收拾干净。

其次,这种感谢她也记得,可那种情绪已经离她蛮遥远的,谢梵音过了二十出头的年纪十多年了。

即使再波动的回忆,也泛黄了。

这不是说并不值得感动不值得骄傲,她会永远记得,永远佩服当初和现在的自己。

可,她是个成年人了。

“哦。”

谢梵音最后还是只能说一个单音节。

没什么可以说的,她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