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区议会。
孤还记得无人区议会曾经的轮回。
宇宙在轮回,生命法则和寂灭法则的生死循环,生生不息的轮回。
法则力之间,谁也无法击杀对方,即使一方暂时被消灭了,但也会重生。
所以,无法真正意义上的杀死。
生命法则对寂灭法则用了封印。
不过之前的轮回,寂灭法则终究还是破除封印了。
所以上一个轮回的毁灭。
新的轮回。
以孤的视角,孤对寂灭法则带来的安息很满意,不过安息的孤总是会被生命法则唤醒。
是,它不是针对谁,但这种殃及池鱼的行为真的是…
寂灭法则知晓生命的生存痛苦,所以致力于给生命带来安息。
“我听见了,众生的悲叹和痛苦。”
它总是那么说。
事实上它也的确有部分是于众生的悲叹和痛苦中诞生的救济。
众生的痛苦值越高,寂灭法则的重生或破封速度就会越快,这就是宇宙的周期性寂灭。
而生命法则有诞生于众生的生命喜悦和对死亡的恐惧,致力于带给众生远离死亡的永恒繁荣。
所以在它看来死亡也是不可接受的,一种糟粕。
所以生命法则和寂灭法则一一直在战斗,这就是宇宙的周期性循环,宇宙轮回。
都想杀掉对方,缺杀不掉对方,所以只能一直互相攻击下去。
寂灭法则已经自暴自弃了,它一直想让一切回归原初的混沌,寂灭。
而生命法则…
虽然孤觉得寂灭法则带来的安息确实不错,而且也确实对生命法则的强制唤醒充满了怨恨,但是,生命法则总是那么善良,一直坚信着可能存在的永恒繁荣。
已经是盲目乐观的级别了。
相比之下,寂灭法则就是典型的悲观主义,虚无主义。
生命法则的生命祝福和寂灭法则的寂灭祝福。
通常来说,离开对应的法则,对对应的祝福也会消失。
但生命法则不会,即使离开生命法则,生命祝福也不会被收回。
她确实是个盲目乐观的,过于善良的存在。
几乎就是各种意义上的圣母本身了,各种意义上的圣母。
所以,宇宙轮回却是不得不面对的问题,这是宇宙所有生命都必须面对的问题,不然总是波及宇宙的寂灭周期一直都是,轮回,轮回,轮回。
这种事情究竟重复了多少次。
数不清了。
孤一直在寻找答案,而这次于迦勒底的夏日中,孤似乎明白了什么。
如果是遥远未来的苍辉银河,生命永生的繁荣,虽然寂灭法则依旧存在,不过基本上已经被遗忘的类似了。
这确实是一个解法。
诸天万界作为天道众的小世界观测实验确实能观测到可能演化出来的救世之法。
那么问题来了,怎么永生。
不,那种事情真的可能吗。
如此,卡住了。
那咋办啊,一脸茫然。
梦境。
直到醒来。
“醒了?”命运看着窗外。
秋天的清晨,夜晚逐渐漫长吗,蒙蒙亮的天。
“孤做了一个梦,一个噩梦,曾经的敌人接二连三的出现,以至于孤一直在战斗。”
“你觉得呢。”命运问孤。
“很碍事,再一次的碍事。”孤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孤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碍事的家伙真的碍事,帮不上忙就算了,还来碍事的话真的是找死。”
“关于永生,你怎么想?慕容雪莲。”命运问孤。
“很难,全都卡住了,修行之路也卡住了,看不到一丝一毫的变化。”孤搞不懂,毕竟这条路不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亦或是说真有,那也失传了。
所以还是得从头开始,自我摸索着前进。
结果就是卡住了,一脸茫然。
修行,只能说有成功的可能性,虽然极其渺茫,但还是有那么一丝可能。
虽然目前为止感觉完全没效果…,额,心情复杂。
所以传说中能靠修行成仙,然后永生,但那毕竟是传说呢。
以永生为分界点,类似的未来已经有了答案。
而问题是当下。
办不到。
修行到那种程度根本不可能,事实上现在已经卡住了。
看见自身灵魂很难,到灵魂出窍的程度的话,倒是更明显的能看见自身。
不过那更难。
理论上可能,实际上毫无头绪。
入定,出窍。
首先入定就很难,类似于一直坐禅的程度。
纯看定力。
坐禅,天呐,真的就一直坐着。
所谓心动,是因为外界有风,但这风也是会停的。
唯有自我,化为永不停歇之风。
八风吹不动,哪八风。
利衰毁誉,称讥苦乐。
人总会因为外界的幸福和痛苦而被牵着鼻子走,所以外界八风,得是不为外物所扰,自身自然清净。
修行固然艰苦,但比之纷扰世间,却是相对清净的。
内求于己,自我,化为永不停歇之风。
记忆回溯,2026,2016,2006,2002,2000。
“回溯到了2000吗。”孤查看记忆锚,原来如此。
继续休眠。
“你这样一直休眠就像咸鱼一样。”
“阿撒托斯大人,你…”孤不知道她是否又一时兴起想要找什么麻烦。
“咱们去骑自行车吧。”
“山地速降吗,别触发关键字又给孤推这一堆骑车视频就行。”
之后,孤和阿撒托斯大人一起骑车,上山到下山,结果不出意外的一路摔下山了,从乐园的山一路摔到先登海的沙滩…
“你踹孤干啥。”孤是被踹翻的。
“因为我玩过暴力摩托,所以想试一下。”
“然后你就在下坡时踹孤吗,孤勒个老天奶啊。”孤并不意外,因为阿撒托斯大人本就是随心所欲的混沌,经常想一出是一出的。
因为是直觉系,所以几乎无法预判她下一瞬间会干嘛。
“之后我们去露营吧,我带了电饭锅。”
“你是认真的吗。”孤真的是服了。
“当当当当,卡式炉我也带了,我来点一下,弄碗面给你吃。”
“好,不要放葱花。”孤感觉没啥:“等一下。”
孤拍开阿撒托斯大人的手,检查卡式炉,结果发现里面还有一罐燃气。
“别搞,你这样差点爆了。”孤拿掉多出来的一罐燃气。
“好吃到爆炸吗?”
“还没吃呢,炸了也不用吃了感觉暂时,还是孤来吧,你一边看着都行,别乱来,求求了真的。”孤感觉她什么都不做还好点。
不怕傻子懒,就怕傻子太勤快。
行走的闯祸机。
之后又一起去露营。
“我觉得我们之后可以去跑步。”
“哦。”孤倒是心不在焉的,毕竟露营没有荒野祝福的话真的很麻烦,连水和食物都要自带,而且搞不好的话…
有动静。
有熊。
不一会儿,熊过来了。
“别看这玩意傻乎乎的,其实狡猾得很,遇见了几乎就死定了。”孤知道这很麻烦。
孤迅速掏枪瞄准。
“哪那么麻烦,看我的。”阿撒托斯大人靠近熊。
熊试探性攻击的瞬间,阿撒托斯大人迅速消失在原地。
“残影…”孤看阿撒托斯大人已经打中熊了。
然后,然后那熊直接就直接爆了,血肉横飞…
一拳打爆熊吗,字面意思的一拳打爆…
“搞什么啊,打这么碎,我还想着吃肉呢,这还能吃吗?”阿撒托斯大人表示遗憾。
“你不会收着点力。”孤感觉阿撒托斯大人还是太强了。
“我也没想到它这么不经打啊…”
所谓直觉,野性的直觉。
夜,篝火,繁星。
“说起来,命运很厉害吗?”阿撒托斯大人问孤。
“天道众是你们星渊众的上级吧,你们毕竟是它们的造物,诸天万界的原型机。”孤觉得自然如此。
“我只是好奇命运究竟多厉害。”
“曾经有个人叫黄巢。”孤大致给阿撒托斯大人讲了黄巢起义的事情。
“哦,那要是提前知道,提前杀掉,不就没事了。”阿撒托斯大人说出她的看法。
“嗯,曾经有个叫王莽的人杀了很多叫刘秀的人,但所谓命运就是。”孤又大概讲了那样的历史:“之后天降陨石之类的更是演都不演了。”
“那命运真的无法改变吗?”
“命运,本身就包含定数和变数,你所说的改变,是定数,退万步来说,即使改变了,却依旧是命运,不过是变数部分了,命运的手段很多的,她只是懒得用。”孤知道命运的一些手段,而她很少用,那么孤不知道的呢,肯定更多。
“像你的经验之谈呢。”
“惨痛的教训,可见一斑。”孤自然对命运的威能有一个惨痛的认知。
“那算啥,看我给你表演一个。”阿撒托斯大人说着拿出自拍杆表演脚艺人经典甩腿。
“难绷。”孤感觉无语。
“一起来。”
“才不要。”孤拒绝。
结果还是一起表演了。
“下段踢!”
“什…”孤来不及反应。
阿撒托斯大人借着一个脚艺人甩腿结果下段踢直接绊倒了孤。
“故意的还是不下心的。”孤有点生气了。
“故意不小心的。”阿撒托斯大人一脸挑衅。
行吧,也就这样,孤倒是困了,最近瞌睡越来越重了也是。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