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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式雷一听就明白,他可是吃过见过的主。他稍一盘算,当即给出了解决的方案。

“明白你的意思。正房下面深挖两丈,可着三间屋大小,就什么都有了,两个厢房和正房之间再挖两个普通的地窖,放个菜,放点杂物也就是了。两明一暗,除了我们和你知道,别人看不出来。”

“是您这个意思。您看还得加多少工钱?我想挖出来的土好处理,花园里弄座小假山,怎么也都说得过去了。”

“再加个一千,这个工程量可不小。地窖里压上碎石,再铺上大砖,周围砌上青石,用糯米浆掺上砒霜灌缝,我保证不渗水没有虫,干得很。再抹上些水泥就更好啦。”关爷继续报价。

再回到颜明的小屋里,雷爷这老三位知道可遇到了一份大买卖,他们尽心得很。

老手艺人的规矩,只管干活,不问来路。让颜明为难不方便说的话,他们是一句也没有问。这一点颜明很满意。

颜明更满意的是,他所有的想法,只要提那么一句,三位就能给出很好的解决方案,而且比颜明自己描述的还合他的心意。

大家约好从东边围墙那里临时先开个门,把靠近四合院的两个月洞门都先堵上,四月初二适合动土,再等两天就开工。开工之前,先来一趟送样子图。

颜明就手先给了三位一千块钱的定金。

看着这位爷出手是真大方,雷、关、那三位对视了一眼,然后问颜明,

“小颜,你想不想用金砖铺地?”

“您三位的意思是?”

“皇上金銮殿用的那种。”

“嚯,三位能弄来这种砖,那可真是太好了。不知道价格是怎么算的?”

“一块钱一块,你看怎么样?”

“行,就用这种砖。不知道得用多少,也不知道你们有多少。”

“这个你放心,我们三家里可存了不少,保证你屋里全铺上,不缺一块。”

“那可感情好。王姨把三位介绍给我,可真是我的福气。今天别走了,一会咱们全聚德走着。”

“别介,无功不受禄,否则寝食难安。再说时间有点紧,这两天我们弟兄仨得赶紧给你出个样子图。只要你点了头,后面就擎好看我们的手艺吧。”样式雷婉拒了颜明的好意。

临走的时候,颜明给了三位一些空间做出来的水泥,让他们带回去测一下防渗水效果。老三位拿到水泥,用手一搓,就知道眼前的小伙子是个能人,弄来的东西比市面上能买到的最好的还好。他们三位心里更加有底。

颜明心里盘算着,也不知道这三位能从哪里弄来这么多金砖,想想后世里一块砖的价值,自己都激动得找不到了北。

第三天,样式雷自己来的,看得出来人家费心啦,两只眼都布满了血丝。小院的样子没有什么说的,人家规划的园子,让颜明眼前一亮。既有皇家园林的气派,又有南方园林的秀气,真是汇南北之菁华。

“雷爷,真真让您老费心啦。”

“不知道您可否满意?”雷爷怕失去这个大主顾,心里多少有点忐忑。

“满意,太满意啦。雷爷,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谢您。”

“您满意就好,那咱就照着这个来?”

“就照着这个来。”颜明首肯道。

很快东跨院开始动工,颜明反而不是太忙。他讲究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用了三位老师傅,那就全交给人家作主就好。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去做,该省心一定要省心。外行瞎指挥,可能事也没做好,还得自己生一肚子气。

颜明不忙,何雨柱倒是挺忙的。经常要抽出时间来帮着烧几样大菜,颜明用来款待各位大师傅。

本来就拿了不低的工钱,这主家又这么客气,隔三差五给大家做顿好的,那干起活来没有不卖力的。雷爷等三位也觉得自己脸上有光,在各位工友面前很有面子。他们三位为颜明筹划起来更加尽心。

中国人讲究的就是花花轿子人人抬,你好我好大家好。

这天,又是颜明请客,雷、关、那三位,还有几个老师傅一起坐在何雨柱堂屋里喝酒。其他的小工都端着肉菜,找个地方自己吃去了。

喝到一半的时候,颜明问道:

“关爷,您这边有没有好的木工大师傅?”

“那当然有了,只是你这边房子还没有到用木工的时候。”

“你看我兄弟这几间房怎么样?”

“地方倒是不错,这是以前的正房,一个院最好的地方。就是该好好拾掇一下子,一点往年的气派都没有喽。”关爷抬头四下粗略看了一眼,随口答了一句。

“本来我想等我盖好房子再帮我兄弟拾掇屋子。想来你这边的工人有闲着的,不如先给我兄弟收拾屋子,这样干,正好能错开时间,这边一完工,我那边差不多也就开始用木工了。您看怎么样?”

“那可太好了,不知道这边想怎么动?”

“他这边不大动,重新粉一下墙,糊个顶棚,地上给他铺上仿的临清砖,家具都给打新的。我兄弟急着说媳妇结婚呢。”

“那没问题,明天收拾一下屋子,后天就动工,日子还不错,错过去,又得等个几天。”

老人干活动土,那是相当讲究个时辰吉日。雷、关、那等几位老师傅心里就像装着一本黄历,低头一算,好日子就全都有了。

“柱子,别愣着了,赶紧敬几个师傅一杯酒,明天开始收拾你的屋。”颜明看着正发愣的何雨柱,提醒了一句。

“哎、哎,各位师傅,我这里先谢过大家了。”

“您客气,何师傅,您这做饭的手艺可真是一绝。不比八大楼的厨子差。”

“您捧了,我师父是牛长贵和罗久。”

“嚯,原来阁下是牛师傅、罗久爷的高足,要恕小老儿眼拙。敬您一杯,全作赔罪。”样式雷听到何雨柱一报家门,心里就是一惊,感情这个小小四合院里,还有这么一位大神。

感情这趟活真是太值了,照以往,请这样的爷给做顿饭都不好请,合着他这段时间经常给自己这帮人做着开工饭呢。

……

晚上,何雨柱兄妹专门到颜明的小院里,找他聊屋子的事。

“明子哥,不是说好你那边弄好,我这边才动工的吗,怎么反过来了,你那边还没有什么动静,我这边倒是先开始了,这样不太好吧。”何雨柱嘴上客气着,脸上的表情告诉颜明,他心里已经乐开了花。

“不是说了吗,我这边用木工还早着呢,不如先动你这边。同时动工省时间。”

“那我可多不好意思。”

“给我滚一边去,心里乐开了花,嘴上还跟我假客气。雨水,你说你哥欠不欠揍?”

“明子哥,你打我哥的时候,打轻点。给他留着胳膊好做饭。你要是卸他关节,我看就把他的嘴巴给卸下来,省得他天天胡扯八道的。”

“行,我听雨水的,我不光卸他下巴,还打脑袋,反正他也傻,留着脑子没有用……”

“哥,咱说正经的,这是二百块钱,你先收着。剩下的反正咱都说好了,一个月我还你十块。该多少就是多少,你可不能往少里要。”何雨柱边说,多递给颜明一小沓钱。

“放心,便宜不了你。我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不过明天你得到街道找王主任报备一下。省得院里人找你麻烦。”颜明接过来钱,还不忘叮嘱傻柱一句。

“明天一早我就去。院里没别人,刘海忠一准儿会找我麻烦。”

何家兄妹很快腾好了房,颜明也很快就准备好了木料,供工人量好尺寸好开工。

雷、关、那三位爷看到颜明准备的木料,嘴里直吸冷气。乖乖,金丝楠、黄花梨、紫檀,上等的红木都说当辅料。

“明子,你真拿这些木头给何家打家具、门窗?你真舍得?”

“那有什么舍不得的,木料买来就是用的,不用留着当柴火不就更浪费了。给我傻兄弟拾掇房子,不得跟我的一样。”

“你和这位何师傅的关系可真铁,不是亲兄弟,胜过亲兄弟。”那爷直挑大指。

何雨柱有点呆住了,他不太懂木料,可他听得懂人家说出来的话。

“三位师傅,感情明子哥给我的木料都是上好的?”

“何止上好的,这些木料都是顶了尖的。你就是再有钱,这个年头你也买不来喽。这放在以前,全都是宫里、贝勒府里才能用上的好东西,你说好不好吧。”那爷在旗,开口就是前清的规格。

“那爷,咱就别说这么多了,您三位给我兄弟好好规划一下,该添的家具,一样也别落。”

“明子,你就放心吧。看着这些东西,不做好,都对不起自己的手艺,对不起祖师爷。如果这么着的话,我看得给他盘个火炕,那炕桌、炕橱什么的一摆,才有老味儿。”

“成,您怎么好怎么来吧。我替我兄弟作主了。木头这边我还有,您千万别给我省。”

“有您这句话就成,何师傅,你就等着看手艺吧。这屋子一拾掇完,不知道多少小姑娘想钻进你家,上赶着嫁给你呢。”

趁着何雨柱去做饭,关、那二位相看一眼,然后点了点头。两个人合作了好多年,心意想通。然后那爷拉着样式雷又到一边小声商量了几句。

“明子,借一步说话。”关爷开口道。

颜明点了点头,然后四人到了偏僻点的地方。

还是关爷先开的口。

“我说明子,你这关系可够硬的,弄来的东西可真不错。”

“还行吧,王主任没告诉你们,我原来在部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