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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岳母的相问,颜明这才意识到自己大意了。他的大脑飞速运转,想着合理的解释。

“妈,要不是您说,我都不知道自己了解这么多。我父亲是个老学究,从我三岁就给我开蒙。跟着他学四书五经,五岁就教我《说文解字》,六岁我开始学《文心雕龙》。家里的藏书也多,没事的时候我就剩下看书了。要不是战乱,我想我可能走的是另一条路。”

“可惜了的,以你的悟性,你应该做学问。那你怎么还懂外国文学?”魏其慧很为女婿惋惜。

“外国文学?妈,那玩意我可没正统学过。在棒子国,我们连里征用了几名外国战俘。休息的时候,我就跟着他们学外语。不得不说,那些外国兵里,可有不少有学问的。聊起你说的那些‘外国文学’很是头头是道。”

“你还会外语呢?英语?俄语?德语?还是法语?”

“英、德、法还有意大利语,是那两年学的,现在厂里还有那几个国家的机械,为了更好地保养机械,我去图书馆查资料,又对着字典复习了一下。新厂扩建之前,厂里用的机械什么年代的都有,整个大杂烩万国牌。自从进了轧钢厂,我又自学了俄语。不学没办法,咱们现在引进的机械,大多都来自老大哥那里。不识字的话,看不懂他们的说明书。”

……

颜明尽量给出合理的解释。颜明的第一世,为了考上好点的大学,他可是在英语上下了苦功夫。上大学的时候,第二外语选的是法语,为了讨那个“她”的欢心,又跟着她一起学习德语、意大利语。

可能是天赋使然,一学就会。这很没人性,让他在大学里,很是招一帮同学嫉妒。

至于训诂学上的知识,这可是穿越过程中跟着宿主学的。他曾穿越到一位大家的身上,那人被后世称为李白之后,第一天才。颜明想不长学问都不成。

魏其慧听到女婿会这么多语言,心情一时很好,换着各种语言和女婿聊起了天。林雪坐在那里发着呆,听着两个人说着听不懂的话,她感觉自己是家里最low的人。

“明子,你可真是语言天才,发音都很不错。可惜你不会拉丁语,要是有空的话,我教你。”魏其慧仿佛找到了一位心仪的好学生。

“好啊,妈,要不然这样吧,您跟我们搬到四合院去住。我也好天天跟您长些学问。”

“这……”魏其慧很想去,但是她再一走,这个家就更不像家了。

“还是过一段时间吧,等我写信告诉你爸一声再去。要不然他找不到我,心里一定很急。”魏其慧最后拿定了主意。

“那好,等您一放假,我和小雪就来接您。”

……

悠悠到了五月下旬,燕京的天慢慢热了起来。颜明又开始拉冰回院。

林雪可爱死颜明了,她很怕热。女人热起来又不能像男人那样脱一光膀子,只能捂着衣裳忍着,很是难受。

现在好了,回到家里躺在颜明自己打的木躺椅上,喝着冰镇酸梅汤,吃着冰镇的水果,享受着老式冰箱传出来的阵阵凉意。林雪都不想去上班了,嘴里一个劲地说着,人生如此,夫复何求。

颜小齐看着嫂子这懒散的样子,感觉一定很舒服。如是她也有样学样地躺着享受生活。果然很是舒服,颜小齐连自家小院都不想出去了。

何雨水看到嫂子和妹妹如此享受,她也磨着颜明给她打一把躺椅。

颜明直感叹自作孽不可活。本来无聊练练手艺,结果给自己挖了个坑。这么热的天,还得在树下使斧拿锯。

很快何雨水加入了躺平的行列。

看着家里的三个大小女人如此慵懒,颜明时不时有种错觉,要是不结婚就好了。不过他大部分时间里都是感觉幸福满满,娶了媳妇就有了家,家的温馨让人安心。

日子很平淡,似水一样。颜明一家很享受这种平静而安逸的生活。

平静的生活很容易被打乱。这天休息,颜明和林雪两个人躺在书房里享受着宁静。

小院的门,突然被敲得山响。

颜小齐去开了门,然后急忙忙来叫哥哥。

“哥,一大爷找你。”

颜明只得起身相迎。易中海没进院门,而是站在门口跺着脚等着。一看就是很着急的样子。

“一大爷,出了什么事?”

“明子,快,淮茹要生了。”

颜明让易中海的这一句话,差点气乐。你特么可真会没事找事,人家的媳妇要生孩子,你个老不羞也不知道避一下,偏偏还往前冲。是不是心里想着偷看一下那年轻的户门?

“一大爷,我一个大老爷们不方便过去吧。”颜明实话实说。

“这……,你看我都忙昏了头,快让你们家小林去帮帮忙。”

“她可没经过这事,哪懂那些。您快请咱们院里的几位大妈大嫂子们过去帮忙啊。”

“对,对,对。”一大爷这才转身又去找人。

颜明很无语,看着晕头转向的易中海,感觉秦淮茹是他媳妇似的。

我很透明地存在了,你这个老东西还能第一个想到我,脑子里被刻字了?

林雪早就跟着出来了,站在颜明的身后。

“明子,秦淮茹生孩子,一大爷忙个什么劲。”

“也不能这么说,贾家没男人,需要这么一个主事的。再说贾东旭活着的时候,很长一段时间都是一大爷选的养老徒弟,他对贾家还是有感情的。”颜明只得帮着易中海找借口。

“哦,原来是这样。那一大爷这样就不奇怪了。我本以为是秦淮茹和他的孩子呢”

“你这丫头,怎么可以这样呢,你就是知道也不能说出来呀。”

夫妻二人开着玩笑,回家继续躺平。随着院里越来越热闹,两个人也静不下来,索性站在院里看热闹。

院里人众位大妈,纷纷到贾家帮忙。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哪能再计较平日与贾张氏的不对付。

再说秦淮茹在众人眼里还算不错,不看僧面看佛面,今天无论如何都是要帮忙的。

贾张氏本着省钱的原则,想让儿媳妇在家生育的。几位有经验的大妈也没多说什么,可随着血水越来越多,孩子还是没见动静。大家都说不好,赶紧往医院送。

一大爷一听众大妈的话,腿肚子就是一软,接着赶紧要找车。

也没和颜明打声招呼,直冲进了他院里,没过半分钟,他又冲出四合院。

原来他想用颜明家的旧三轮车拉秦淮茹的,可一看上面全是碎冰化成的水,一时半会都干不了。他只得去隔壁院借板车。

“柱子,你搭把手,把你秦姐抱外面的车上去。”

“他张婶儿,你赶紧抱两床被子放外面的板车上。一会淮茹好躺。”

“孩子妈,我跟着去趟医院,你在家看好江水他们。”

……

易中海瞎指挥着。

“好嘞。”

本来傻柱站在自家门口看热闹,一听说秦淮茹难产,他心里就是一惊。暗叹他曾经的那位贤良秦姐好可怜。听到一大爷叫自己,他忙不迭地答应了一声。

于莉手快,紧跟着在丈夫的腰间掐了一把。然后附在傻柱的耳边小声叮嘱了几句。

“送到医院赶紧回来,就说去还人家车,别掺和在里面。你看人家婆婆都不太情愿问这事,你上赶着忙什么。还有,把兜里的钱都给我放家里,一分钱都不准带过去。再有,你不能去抱秦淮茹,你要是抱了别的女人,看我怎么收拾你。”

何雨柱赶紧照着媳妇的要求掏出了钱,然后就去大门外等着拉人。

“傻柱呢?怎么还不过来抬人?”易中海看不见何雨柱往身边偎,急得差点跳脚骂人。

“一大爷,我们家柱子去外面拉着车等着呢。再说他一个大男人,抱着贾家嫂子,可不太合适吧。”于莉半是解释,半是埋怨。

易中海这才反应过来,急忙招呼着身边的几位大妈,一起抬着秦淮茹往院外走。

贾张氏当然没跟着去,美其名曰得在家照顾两个孩子。

其实她就是不想去掏钱。她心里直埋怨着儿媳妇:

你说一个女人生个孩子还用得着去医院嘛,在家里生就是喽。以前不都是这样,炕上铺上草木灰,自己用劲就生了。再说,都生过两个了,再生第三个一定很容易。

还难产,难产个屁。就给我装样找麻烦吧,老娘可不吃你这一套。

易中海看到贾张氏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他又急忙让一大妈带上钱,一起去医院。

一大妈迫不得已,只能照做。算是当着外人的面,维护了一大爷的声望。

临出门前,一大妈把两个孩子交给颜明,让帮忙照看一下。

颜明当然乐意干这样的事,不费劲儿,还和贾家不沾边。回头易中海还不好意思找自己的麻烦。

易江水小名大花,易向东不再叫小海,而是改成小东。两个孩子很是听话,在颜明家里,吃着西瓜,玩着颜明做的鲁班锁之类的小玩意,一点儿也不吵闹。

“明子,你的手可真巧,看你做的东西,我都想玩一会了。”林雪夸赞着自己的丈夫。

“我以前就是靠做些木工来练手稳、心静。修机器的时候手不能抖,心不能乱。”

“你还会什么?我就奇怪了,你一个二十岁的人,怎么就会那么多的东西。”

“我会的可多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颜明没打算瞒着妻子,洋洋得意地自夸着。

“你就吹吧你。我可不信。”

“不信呀,现在正好有空,我给你画幅仕女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