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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合院里平静的时候,日子也很惬意,可是一但有事,这事就一件接着一件。

这不,事情来了。

刘光齐和对象处了整整四年,因为房子的事情,两家大人总是谈不拢。弄得两个年轻人都不知道该如何继续下去。

这不,在为秦淮茹捐粮之后的第二天晚上,刘光齐带着对象去看电影。电影结束,女方提出来要和刘光齐分手。

刘光齐急得快要哭了出来,他怎么能够放下对女友的喜爱。

“小艳,咱都处了四年了,你可不能离开我。”

“你也知道咱俩处了四年了。我今年都二十二了,再不嫁人,我都让你熬了老姑娘。长痛不如短痛,咱们还是分开吧。”

“艳儿,要不然我跟你走,只要你不离开我。”刘光齐狠下心来央求着对象。

“你真能舍得你的爹娘?”

“能!”刘光齐狠了狠心,咬了咬牙。

刘光齐早就看透了自己老爹的色厉内荏。他经常跟对象说,以后自己有了孩子,可不能让他们看到刘海忠打孩子的那种凶样。

“你要是能舍得,那你就听我的,咱们报名去三线工作。咱俩都离开家,到别的地方去过咱自己的日子。”

“那咱以后还回来吗?”刘光齐舍不得燕京。

“你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咱们厂有一百个名额去支援三线建设,工作满五年再回来,工级提一级,工资涨两级,还优先分配房子。”

“我是真不知道。早知道的话,我早就离开那个家了。”刘光齐看到了曙光一样。

“这么说,你是同意的了?”

“同意,当然同意,明天我就去报名。”

“你个傻样,我早就给咱俩报过名了。我就想试试你,对我是不是真心。”刘光齐的对象露出了胜利的微笑。

刘光齐把对象送回家,然后才慢悠悠地回到四合院。

“老大,你怎么回来这么晚。”刘海忠一直等着儿子。

“还不是房子的事,小艳要和我分手。我劝了老半天,才给哄好。”

刘光齐根本没提要离开家的事。因为他知道,如果说了出来,刘海忠绝对会坏了他的好事。

听到儿子提到了房子,刘海忠沉默了。他无话可说。

第二天刘光齐一到钢铁厂,就去找车间主任问支援三线的事。

“小刘,看不出来你挺积极的。这是好事,年轻人就要要求进步。这次报名的名单已经批了下来,六月初就走。你可要做好准备。提前安抚好你的家人。”主任还是很欣赏刘光齐的。

“您放心,我这边肯定没问题。”刘光齐做着保证。

“那就好,去工作吧。站好在车间里的最后一班岗,也是对你们这些年轻人的考验。”

“保证完成任务。”

知道自己确定去三线了,刘光齐的心安定了下来。终于可以结婚了,再也不用为家里的那些破事烦心了。想到这里,刘光齐反而轻松了不少。

中午吃饭的时候,刘光齐和小艳一起有说有笑,仿佛回了到三年多前,两个人刚开始热恋的时候。

“艳儿,你爸不反对你跟我走吧。”

“当然不反对。”

“那就好,咱们六月初走,回头休息的时候,咱多准备点东西。我听说西边挺苦的,许多东西不好买。我想提前准备些,咱们到那边的日子也好过点儿。”

“光齐,你可真好。”

六月六号,刘光齐接到了通知,明天上午集合,下午出发。刘光齐还是很平静地回到家里。不过他没有空着手,而是拎了两只烧鸡。

这么困难,刘光齐为了这两只烧鸡,足足花出去十五块钱。可是他觉得这个钱必须花。因为这是他在刘家吃的最后一顿饭,必须要隆重一些。

刘海忠看到儿子一下子买了两只烧鸡,他有些想疯。

“老大,你这是疯了,你一个月才挣多少钱,就不知道省着点儿过日子。”

“爸,我保证以后绝对不再买回来了。今天这是碰巧,我的同事定好了两只鸡,结果请的客人不来了,他就便宜转给了我。”

“哦,是这样。这还差不多。不过买一只够咱爷俩喝点酒就行了。”

“光天、光福也跟着吃点。”

“给他们吃干什么,他们配吃烧鸡嘛。两个废物,天天只知道吃闲饭。”

“爸,他们也长大了,多少都要点面子。您以后少骂他们点儿。”刘光齐第一次规劝刘海忠。

知道情况的人,一定会说刘光齐这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平常他对两个弟弟也不怎么待见。

“给他们屁的面子。”刘海忠仿佛和两个儿子真有仇。

“光天,拿着这只烧鸡,带着弟弟回屋里吃去。我跟咱爸喝点酒。”刘光齐一看劝不动父亲,只得硬把一只烧鸡塞到了刘光天的手里。

刘光天拿着烧鸡,拉着刘光福立即跑出了家门,刘黄氏追出门,没有看见人影。

“我说老大,你可真是个败家子。那么好的烧鸡,你给那两个败家玩意吃干啥。留着我明天蒸一下,你跟你爸还能再喝一顿酒。”刘黄氏埋怨着大儿子。

“行了吧妈,给都给了。爸,把你的好酒拿出来吧。”刘光齐不想再多说什么。

木已成舟,刘海忠、刘黄氏也知道追不回来那两个儿子,只得作罢。

刘黄氏又翻出来两个鸡蛋,加点青椒炒了一下,算是又配上了一个菜。

刘氏父子吃着菜喝着酒,话也不多。

刘海忠挺开心的,第一次吃到儿子买回来的烧鸡,感觉没白疼老大。

刘光齐挺失望的,但凡今天刘海忠对两个弟弟好一点,他还能看到家庭和睦的希望,他五年后一定回来。现在看来是没指望了。

第二天一大早,刘光齐拎着两个小包,背着捆好的行李,第一个出了四合院的大门。

三大爷看到刘光齐要出远门的样子,不得不问一句。

“光齐,看样子是这出远门。你这是要去哪儿?”

“三大爷,我在厂里报名去支援三线建设,今天就出发。”

“你爸能同意?”

“不同意也得同意。不跟您说了,我走了。对了三大爷,我是信得过您,才告诉您的。您要是告诉我爸妈,我不反对。但是您能不能到了下午再说。”

“你这孩子,你这要出远门,怎么不跟你爸妈说一声呢。”

“三大爷,您觉得我告诉我爸他们,我还能走吗?我不想再这么下去了,算是我求您这最后一次。如果我爸早上就知道这个信儿,他一准儿要坏了我结婚的大事儿,我能恨咱们院一辈子。”刘光齐说到最后,牙都咬了起来。

“好吧孩子,一路保重。”三大爷长叹了一口气,祝福了一句。

刚住进四合院的时候,刘光齐才十一二岁,这一转眼都二十多了。就算再没有什么交集,也是天天看着长大的,一听到孩子要远走,三大爷心里多少有些不好受。

看着刘光齐的背影,三大爷感觉院里又要出大事了。

刘光齐临走前跟三大爷说了实话,这也是他算计好的。院里最早在大门口的,当然是掌管钥匙的三大爷。把自己的情况告诉了他,也就相当于告诉了整个四合院的人自己走了。只求晚上半天再把消息传出去就好。

三大爷上完厕所,回到家里沉思了半天,他决定按着刘光齐的意思办,暂时不告诉刘海忠。

今天看到刘光齐的眼神,他是拿定了主意要走。何必坏了人家的前途,误了孩子的婚姻呢。

可是如果刘海忠知道了自己知情不说,他也会恨上自己。

想到最后,三大爷拿定了主意,装作不知道。

想通之后,三大爷强作镇定,和没事儿人一样,该干嘛干嘛。

“老阎,浇花呢,还不去上班。”刘海忠昨天和儿子喝了顿酒,今天心情特别好。

“呦,老刘这是上班去。”三大爷顺嘴按常规回答。

“我可不能跟你们老师比。你天天得比我晚走半个小时吧。”

“嗐~,我们的工资也没法跟你比呀,你一个人挣的,比我们家两个人挣的还多。”

刘海忠听到阎埠贵捧着自己,咧着嘴上班去了。

看着刘海忠的背影,三大爷心说,你就乐吧,晚上你就哭了。还和我比,我的儿子们个个都比你家的好,我还有一个懂事的闺女,你拿什么跟我比。

只能说刘海忠和刘黄氏的神经很大条,晚上刘光齐没有回家,也没提前说一声,他们也没有感觉到奇怪。虽然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刘家等刘光齐回来吃饭,一直等到很晚。最后刘海忠饿得实在受不了,才发话说不等了。

吃饭的时候,刘海忠还拿老大教育两个儿子。

“你看你哥现在,可是车间里的骨干,昨天陪我喝酒,今天又留在厂里加班。你们要是加起来有你哥一半,我也不用操这个心。”刘海忠喝着酒,骂着儿子,也挺快活。

“就是,你们除了吃饭比你哥强,哪一点能比上你哥。”刘黄氏也跟着嫌弃两个儿子。

刘光天、刘光福弟兄二人,闷头不吭声,吃着自己碗里的稀粥。

他们太了解父母了,只要把心里的不忿说出一句,今天的晚饭就别吃了。虽说只有一碗稀粥,也吃不饱,但总比没有的强。

吃过饭,两兄弟回到自己屋里躺着,不敢多动。他们已经很有经历了,多动一小会儿,晚上就会饿得睡不着。

“二哥,你说大哥今天是怎么了?到现在也不回来。”

“老三,昨天的烧鸡可真好吃,要不是老大硬塞给我,咱俩也吃不着。”

“可不嘛,不能再聊了,一想到烧鸡就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