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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家炖鸡,香味都飘到了中院。贾张氏和棒梗都闻到了这股香味,棒梗情不自禁地四处打探,很快把消息递到了贾张氏的耳朵里。

“淮茹,要不你去找许大茂,要些鸡肉和汤回来。你看棒梗都瘦了。”贾张氏现在对儿媳妇表面上还算客气。

“妈,大茂弄回来一只鸡也挺不容易的。我上门去讨要,这样不大好吧。”秦淮茹心里很乐意,但她还是要在婆婆面前扭捏一下。

“都住在一个院里的邻居,有什么不好的。再说咱家这么困难,他家每个月能给咱五斤棒子面,还差这一碗汤?”

“那行吧,我去试试。”秦淮茹拿出了家里最大的碗。

许大茂正在家里吃着鸡肉喝着小酒,秦淮茹登了门。

“秦姐,今儿个你怎么有空登我家的门。”许大茂感觉自己眼前一亮。

得到手的就不珍惜,家花没有野花香。

“大茂兄弟,晓娥妹子,说来我挺不好意思的,你家炖的鸡汤太香了,棒梗在家里馋得直哭,我这也是没有办法,只能厚着脸皮上门来要一些,回家哄哄孩子。”

“那没什么说的,你等我一下。”许大茂最喜欢你有所求,听到秦淮茹的央求,他立即站起了身。

娄晓娥大方惯了的人,对于丈夫的这次大方,除了有些意外,也没什么感觉。

秦淮茹端着一大碗汤,里面还有一个鸡腿,连连致谢着,看着许大茂的目光里多了许多的温柔和喜悦。

在许大茂眼里,这是秦淮茹在给他抛媚眼。

贾张氏看到碗里那一个大大的鸡腿,着实高兴。

“要说这许大茂还算大方。”就说了这么一句,她已经忍不住直接下手抓起了鸡腿,一口咬下去,肉直接塞满了踊。

棒梗一看奶奶的这个吃样,知道晚一点就没有自己的份,伸手从贾张氏手里抢过鸡腿,站在门外啃了起来。

棒梗的速度更快,几口就吃了个干干净净,噎得他直想吐,可他又舍不得。

小当闻着鸡肉的香味,嘴里流下了口水。

“哥,我也想吃肉。”

棒梗看了看手里的骨头,顺手递给了妹妹。

“舔舔吧,骨头也挺香的。”好不容易缓过来的棒梗,哄着妹妹。

秦淮茹看到儿子对他妹妹的态度,也没有说什么。她心里只是念着儿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

贾张氏见孙子吃完了鸡肉,捧起碗来两口喝干了汤。舒服,打了一个嗝,离开了饭桌。

难为这贾张氏怎么喝下去的,连个盐都没来得及加,上面还有一层黄黄的油飘着。

秦淮茹看着婆婆和儿子吃好了,这才拉着小当一起吃晚饭。咸菜和中午留下来的菜,就着窝头,娘俩吃着也很香。至少饭盒里有些油水。

秦淮茹吃完饭,这才解怀喂槐花。槐花一岁多了,还吃着母乳。秦淮茹也心疼这个遗腹女,生怕她夭折了。现在就连个奶粉也买不到,只能偶尔凭着证明买到一些代奶粉,不母乳也没有办法。

颜明今天家里的饭菜很简单,打卤面。林雪和颜小齐的碗里还多了一个溏瓤的荷包蛋。一家三口对坐而食,也很幸福。

刚吃完饭,林雪正在刷洗碗筷,易中海的两个孩子就跑到他家里来玩。

“大哥哥,昨天你教我的字,我都会写了。”易江水先要汇报自己的学习情况。

“那可太厉害了,大花,我奖励你点什么呢?”颜明装作沉思,其实有心奖励几块糖给这两个听话的孩子。

结婚时剩下来的,放空间仓库里,时间静止,不用担心东西变质。

“大哥哥,我不要奖励,你教我认字就已经很好了。”大花很懂事。

“还是要奖励的,看,大哥哥给你们表演个魔术。”

颜明先伸手让他们俩看了看,什么都没有。然后他双手合什,再把双手平摊出来时,六块糖在手心里躺着。

“大哥哥你太厉害了,你还会变魔术!真好玩……太好了,有糖吃喽。”大花和小东两个人的眼睛都瞪得大大的,好似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过了好一会才拍着手欢呼。

大花和小东又在颜明家玩了一会,两个人才出小院回家。送走两个孩子,颜明和杨桃终于能静了下来喝喝茶,聊聊天。

小东出了小院,实在忍不住,就从口袋掏出一块糖放进嘴里,立刻脸上露出了满足感,太甜了。

“姐姐,糖真好吃。”

“是吧,我拿回家给妈妈吃。”

两个小孩有说有笑地往家走。正好路过贾家门口,棒梗从他们一出小院门,就一直在盯着他们。

棒梗根本没有机会能进颜明的小院,他对那里面很新奇,以前进去过一次,还是颜明出院的时候,被何雨水给撵了出来。

他对颜明和何雨水很是反感,凭什么不让我进去玩,家里有那么多新奇的东西。

看着大花和小东随便进出,他嫉妒。现在看到小东刚出小院门,就吃起了糖,他更嫉妒。看糖纸,他知道那是一颗奶糖,可甜可甜了,上次还是颜明结婚的时候,给自家送过。他自己留着吃了一天,自那以后,就再也没有吃过。

看到小东吃糖,棒梗不由地要流口水。

“小东,吃什么好吃的?”棒梗明知故问。

“大哥哥给的糖。”四岁的小孩最爱实话实说。

“给我尝尝。”棒梗直接开口要。

“不给,我要带回家给爸爸吃。”

被一个三四岁的小孩给拒绝了,棒梗很不高兴。他伸出手来,摊在小东面前。

“把糖给我,要不然我打你。”

“你敢打我,我告诉我妈去。”

“你没妈。”

“我有妈妈。”

“你是抱来的孩子,你没妈,你妈死了。”

“我有妈妈!”小东愤怒了。

棒梗看到愤怒的小东,知道要是要不来糖了,伸手在小东口袋里硬拿。

小东当然要护着自己的糖,看到弟弟受到欺负,大花出于亲情的本能,立即上前护住弟弟。

看到越来越麻烦,棒梗也急了,一把把小东给推倒,抢了他口袋里的两块糖就跑。

小东大哭起来。两个小孩人小力薄,追不上棒梗,只得回家。

一大妈和一大爷看到大哭的小东,忙问怎么了。一大妈看到儿子身上有土,以为是不小心摔倒了,边忙着拍打着身上土,边安慰着儿子。

“小东不哭,摔痛了吧。”

“妈妈,棒梗抢我的糖,颜大哥哥给的糖,都让棒梗给抢走了,他还推倒我,骂我是没有妈妈的孩子,说我妈妈死了。妈妈,你没死,我不要你死……”小东边哭,边讲着在贾家门口遇到的经过。

一大妈一听就火了,又问了一下大花。

“大花,弟弟说的都是真的?”

“妈妈,是真的,棒梗是个大坏蛋,抢弟弟的糖,是他把弟弟给推倒的。”

“棒梗是不是说小东没妈妈了?”

“他说我们是抱来的,没有妈妈,他说我们的妈妈死了。妈妈,棒梗就是个大坏蛋。”

“走,妈妈带你们去找棒梗去。”一大妈弄清了原因,拉着孩子就要出门。

“大花妈,算了,小孩子打打闹闹的,何必当真呢?”一大爷拦住了妻子。

“棒梗说的话,算是人话吗?”一大妈很愤怒。

“你不能听小孩子瞎说,棒梗应该不是这样的孩子。”

“易中海,一个孩子可能说不全,两个孩子都是瞎说吗?咱们家两个孩子,什么时候扯过谎?”一大妈出离了愤怒,没想到丈夫居然不为自己的孩子出头。

“回头我去说说他也就是了。”

“我用不着你,我自己去找他们去,你再拦着我,我今天就和你急,有你这样当爹的吗。不顾着自家的孩子,天天为着一个破贾家,装什么好人!”一大妈拉着孩子就往门外走。

“棒梗,你给我出来。”一大妈站在贾家门口,声音很大。

秦淮茹不知道什么事,赶紧出来看看情况,看到一大妈的架式,好像来者不善。再看到还在哭泣的小东,心里咯噔一下,知道儿子可能闯祸了。

“一大妈,棒梗出去玩了,他怎么了?”秦淮茹小心地陪着笑。

“你们家棒梗打了小东,还抢了他的东西,最可气的是,他还骂小东没娘。我就想问问你们,你们就是这样教的孩子?”

“一大妈,棒梗应该不会这样吧,小孩子一起玩,磕碰一下很正常。”

“棒梗就是打了小东,还骂我们没妈妈,说我们是抱来的。”大花立即作证。

“这……”秦淮茹不好反驳了。

大花才四岁,不可能说谎。

“秦淮茹听到了吧,我儿子这么说,闺女也这么说,棒梗呢?你拉出来问问。”一大妈很生气,但还保持着最后的冷静。

她不是一个小气的人,不会因为棒梗抢了糖,打了儿子上门来找人家理论,她气的是,棒梗骂儿子没娘,这是她的底线,一点儿不能容忍。

自从两个孩子进了自家的门,她视如己出,容不得别人对他们做出半点伤害。

贾张氏在屋里听到一大妈的大声喝问,心里很不高兴。你算个什么东西,居然敢来找我孙子的后账。

“呦,一大妈,今天是怎么了,吃了枪药了?小孩子闹着玩,你也当真。”贾张氏出来就战。

“我就吃了枪药了,怎么了?你孙子不当人,还不让人说了?”一大妈对秦淮茹客气,对贾张氏不会客气的。

贾张氏不会说人话,大家都认为棒梗就是被她给教坏的。

“那你别来我家挟邩,找别的地方出气去。我孙子好着呢,你说他抢就抢了?你以为你是谁?”贾张氏寸步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