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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茹躺在床上胡乱想的时候,又想起广播里一个个人名。她更加睡不着了。第二天一早,她班也不上,直接到电影院去找那爷俩。

打听完还不如不打听,从电影院其他人嘴里得知,棒梗和一个姓黄的副主任一起被抓走的,许大茂是第二天一早被抓走的。

再问出了什么事,别人都说不知道。秦淮茹就感觉自己头重脚轻,都不知道怎么回的家。

等她缓过劲来,急忙到后院去找一大爷。自从棒梗要去当知青,秦淮茹求救无门之后,她再也没登过一大爷家的门。

“秦淮茹,今天怎么有空来我家了。”一大妈这话说得比较刻薄。

“一大妈,我找一大爷有事。”秦淮茹哪里还顾得这么多。

“我就说嘛,没事你也不来。我们当家的可能在前院老阎那儿。”

“那我就不进去了,我去三大爷家。”秦淮茹转身就走。

一大爷果然又在和三大爷在下棋。

“一大爷、三大爷,你们可得为我们想想办法,救救棒梗吧。”秦淮茹二话没说,先跪了下来。

两个老头一愣,这是唱的哪一出呀。

“淮茹,快起来,什么事你倒是说说,我们还不知道什么事,想帮也帮不上。”一大爷说道。

“一大爷,我们家棒梗和大茂,都被公安给抓走了。”

“啊?!什么时候的事?”

“这两天爷俩都没回来,我今天去他们单位问的,说前两天就给抓走了。”

“为什么抓他们?”

“不知道啊,我问别人,别人都不说。”

“淮茹,这是公家的事,我们能做什么呐。公安抓他们,一定有抓他们的道理。”三大爷接过来话茬。

“三大爷,这两年抓的人太多了,动不动就给……,我实在害怕,我就想让一大爷帮着打听打听,他们爷俩到底出了哪方面的事。”

“公安的事,不好打听的。以前还能问问林雪,现在她也退下来了。我一个退休的老头儿,谁会理我。”

“雨水的对象不是派出所的所长嘛,一大爷,您就出面帮着问问吧。”

“又不是李爱国他们抓的人,要是他们抓的,那就好办了,说明事情不大……”一大爷正推脱着,突然就停住了。

一大爷看到许大茂已经进了院门。

“淮茹,大茂回来了,你问问他吧。”

秦淮茹一把拉住了许大茂,根本没关心他一点,张嘴就是:

“大茂,棒梗怎么样了?你出来了,棒梗没跟你一起出来。”

许大茂的心寒透了。但是他没有发做,反而柔声地说道:

“秦姐,快去给我弄点吃的,我实在饿得受不了了。棒梗的事还有转机,回头咱好好商量商量。”

一听有转机,秦淮茹这才放下心来。

贾家,许大茂喝着粥,啃着馒头,连个菜都没有。他也不要求太多了,只是不停地吃着。

“大茂,你倒是慢点。你也说说棒梗到底怎么了。”秦淮茹心急地不停追问着。

“这小子让黄副主任给带坏了,居然晚上敢在电影院里放黄色电影。”许大茂吃下两个大馒头,这才开口说话。

“啊?!”秦淮茹和贾张氏有种五雷轰顶的感觉。

……

好半天,许大茂才把事情给说清楚。

许大茂挣了不少的钱,天天也不安心上班了。反正棒梗也没什么正事,就让他替自己代班,讲明一个月私人给他一百块钱的代班费。棒梗为了钱答应下来。

许大茂反正也不大想回贾家,天天就在外面跑着各种“大生意”。积攒了不少的钱。

一个人有钱了更想有钱,棒梗就是这样。拿着工资,另外还有许爸的一百,可不少。但是看着别人吃大餐,他又感觉自己挣的其实也挺少。平时和同事们聊天时,难免会把心里的羡慕说出来。

电影院有个姓黄的副主任,就利用棒梗想挣钱的心理,让他晚场之后,在小厅里多放一场小电影,收的钱两个人四六分成。片子黄副主任搞来,棒梗只管放映。

有这样的好事,棒梗当然同意了。

于是这大半年来,电影院深夜里放起了黄色电影。棒梗和黄副主任一场能挣百十块钱。钱多迷人眼,他们越来越大胆,又加放一场。

这世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电影院的人又不傻,尤其是打扫卫生的,明明下班之前打扫干净了,可是第二天还是乱糟糟的。反应到领导那里,领导派了个生人混进去了解情况,那人出来后带着领导直接去了派出所。

公安到的时候,正放着第二场电影。

就这样,棒梗和黄副主任被抓了进去。许大茂也是倒霉,想着回单位看一眼,结果被等在这里的公安给抓了。

公安之所以抓许大茂,因为他们看排班表,昨晚是他的班,认为他也参与其中。

许大茂的事很好说清楚。他是真不知道这段时间晚上发生了什么。有证人能证明他逃班外出,再加上黄主任和棒梗认罪的时候,也提到许大茂总让棒梗代班。就这样,被抓三天后,许大茂被释放了。

“大茂,你说棒梗这算个什么罪?”秦淮茹努力地问出来。她已经怕到骨头都轻了,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

“他的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不管怎么说,那个姓黄的是主犯。”许大茂忽悠着秦淮茹。

听到这里,秦淮茹才感觉好受一些。

许大茂晚上好好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就去了刘海忠家里。

“大茂,你没事吧。”二大爷还是关心他这个得力干将的。

“我能有什么事。我有人证明是清白的,公安也拿我不能怎么着。”

“那就好。大茂,我听光天说,这个星期有一批彩电过来。你知道不知道这事?”

“那我能不知道嘛,我过来找您就是说这事的。我打算拿二十万出来,这次多要点货。不知道二大爷你们打算要多少?”

“我们爷仨出四十万。”二大爷狠了狠心,决定富贵险中求。

“二大爷,四十万少了点吧。这两年,你怎么着也得有个七八十万的家底,我看一人二十万,你们家爷仨六十万,到时候咱们好算账。”

“是不是有点多。别再出什么事。”二大爷胆小了。

“不能够,有我出面,什么时候把事办砸过。”许大茂一拍胸脯,很有自信的样子。

“这倒是。六十万就六十万,家里就这么多了,再多一万都拿不出来。让你两个兄弟到时候拿着钱陪你一起去。”

“那太没问题了。”

从刘家出来,许大茂的眼里全是狠戾。

到了时间,许大茂带着一个包,里面装的全是报纸,鼓鼓的。

刘家两兄弟拎着一个大黄布包,很是压手。

“光天、光福,得半夜一点多船才到呢。要不找个地方先休息一会。咱们拎着这么多东西,在外面也不安全。”

“大茂哥,我刚才想说来着,没敢。你说咱去哪儿?”刘光福问道。

“我在附近租了一间房,你们也去过。咱去那儿吧。”

来到租的平房,许大茂知道成功了一半。接下来就是抽烟,喝水。

再后来许大茂转了一圈,拿回来不少的熟食和一瓶白酒。当然,他也没想放过走私的人,顺便打了一个报警电话。

“少喝一点,晚上有点凉,暖暖身子。”许大茂边打开酒瓶,边说着。

刘家兄弟见到酒,高兴得不得了。都快把正事给忘了。

于是刘家兄弟很快喝光了一瓶酒。只是他们没有注意到,许大茂一口都没喝,只是喝着白水。

许大茂看着睡得像死猪一样的两兄弟,冷笑着。

“一瓶酒,六片安眠药,你们能醒来,就算命大。可别怪哥哥心黑,钱财动人心哪。”

说完他又不太放心,拿来绳子把他们手脚都给绑上,嘴里还塞上了他们的臭袜子。然后才放心地拎着刘家的钱,扬长而去。

第二天一早,许大茂回到四合院。

“二大爷,货收到了,比上次便宜一点儿,光天、光福守着货,我没让他们乱跑。下面我去联系买家。”许大茂给刘海忠吃着定心丸。

“大茂,有你在我放心。那两个小子还是嫩,你得多教教他们。”

“二大爷,您尽管放心,我一定好好给他们上上课。我还得去找一下我媳妇,棒梗的事也得办一下。找找人,看看能不能减轻点。”

“这是应该的,你快去吧。买家的事可别忘了。”

“那不能够,我保证三天之内给卖出去。就是这几天得辛苦一下两个弟弟,他们得看着货,回不来。”

“为了挣钱,辛苦点算什么。”

回到家里,许大茂看到秦淮茹正和儿媳妇哭诉着。看着年轻漂亮、胸隆腿长的儿媳妇,许大茂的嘴角抖动着。

“秦姐,你也别哭了。家里还有多少钱,快点拿出来,我带着媛媛去托托人,看看能不能想办法把棒梗捞出来。”

“你有什么办法?”

“你忘了,以前我爹是怎么捞我的。我们家的关系硬着呢。小事我不想用人家,现在的事大了,我不用不行了。为了这个家,我说什么都得舍掉脸皮去求求人家。”

“大茂,我这就拿钱去。”秦淮茹对许大茂感激得不行不行的。

“媛媛,你去收拾一下你的衣服,带上几件,跟我出去一趟。”

“我这就去。”田媛媛答应了一声,去了后院。

安排完她们,许大茂找了一个包,开始收拾自己的衣服。

“大茂,你装衣服干什么。”贾张氏感觉奇怪。

“给棒梗送些衣服进去。”

“这可都是你的衣裳。”

“棒梗的衣裳那么好,他在里边能穿?不得让别人都给抢了去。我的衣服老气些,他在里边也能凑合。总比没有的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