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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快穿愿望捕捉器 > 第8章 高曦月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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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帝可和两位贵太妃不熟;嫁个公主就能换来几年的和平,给大清恢复战力的机会,何乐而不为?

于是,新帝在第三日颁布将胧月公主许嫁准格尔可汗的旨意,并封胧月公主为和硕端淑长公主。

这封旨意让敬贵太妃二人几乎要哭瞎了眼;

随着旨意一起流传出来的还有多年前的一则流言。

熹贵太妃比敬贵太妃理智,知道事情再无转圜余地,于是打起精神,用自己执掌后宫多年的余威,给端淑准备嫁妆。

被牵扯了大部分心神的她不知道流言发酵的厉害,不知道敬贵太妃和胧月看她的眼神有多么的复杂、怨恨 。

本来胧月可以不用受这个苦楚的;

如果胧月没有被当年的摩格可汗记恨,那么今日也许就不会点名要她嫁过去;

边疆部落求娶,从宗室里封一位公主就是了。

可偏偏当年的她为了打击准格尔气焰,让胧月出头;害得胧月被记恨,小小年纪就要背井离乡,去往那苦寒之地受苦。

熹贵太妃准备好嫁妆事宜时,却发现女儿和自己不亲了,敬贵太妃也疏远了她。

问起缘由,被未知的恐惧支配着的胧月没有敬贵太妃那么好的涵养,质问起熹贵太妃,当年为何要让自己出头,引得摩格记恨。

熹贵太妃回想起多年前宫宴上摩格阴沉的脸色,当时的自己还未挫了他的气焰而沾沾自喜;

却不知,命运的齿轮早在那时就开始转动。

当年她用以威胁恐吓襄嫔的话,像个回旋镖一样,多年以后狠狠回弹,把她的心扎得千疮百孔,血流不止。

熹贵太妃不敢对上胧月满是怨恨的眼睛,更无力反驳敬贵太妃的指责。

胧月的婚礼、嫁妆不像她的朝瑰姑母一样寒酸,但时间紧急,从下旨和亲到正式出嫁,也不过两个多月。

皇宫刚刚经历了政权更迭,内务府、宗人府等处都正忙着;胧月又和新帝母子不亲近,两个多月里能整出一个还算体面的婚礼,熹贵太妃用心了。

可再豪华的婚礼和嫁妆也抚平不了远嫁的伤痛。

敬贵太妃几乎将一生所得的宝贝都给了胧月做嫁妆;

胧月出嫁后,敬贵太妃病倒,对着熹贵太妃也没好脸色。

熹贵太妃也很伤心,可她膝下还有一子两女嗷嗷待哺,她不能像

敬贵太妃一样倒下。

熹贵太妃理智的表现在敬贵太妃看来,就是太冷漠了。

寿康宫东西两个相对着的偏殿,距离不过十来步,却再没有人来往。

登基的又不是熹贵太妃一脉,实齐皇贵妃又怨熹贵太妃毒杀皇帝,不再愿意和她往来。

熹贵太妃孤零零的,除了后殿的欣太嫔,竟再也找不到一个聊天的人。

熹贵太妃深感孤寂,身子也不好,每日大部分时间都只能待在佛堂里,身上沾染了重重的暮气。

弘历自先帝立太子后就开始消沉了。

他曾经离那个宝座只剩一步之遥,却因为子嗣问题而被迫出局。

若他还是那个圆明园的可怜阿哥,错失皇位,他倒没有现在这么伤心;

可他被接回宫了,玉碟上的生母是宠冠六宫的熹贵妃,妻子出身满洲贵族富察氏。

多少个夜晚,他因为幻想登基后大权在握的样子而睡不着觉。

可是皇位上坐的不是自己,他不是皇帝,只是一个失意的宗亲。

先帝在位时没有让他接触过朝政,因此新帝上位后也没有启用他,他只能赋闲在家。

出宫后的日子里,他发了疯似的在民间寻找生子偏方;

刚开始时他还认为是后院的女人们没福气,不能给他诞育子嗣;

可渐渐的,整个后院都飘了药味,后院的女人有一个塞一个都成了药罐子,他才意识到,也许不能生的那个是他。

他开始熬药喝,也把自己给作成了药罐子,浑身飘着浓郁的药味。

高曦月实在受不了这府里的气味了,给老爹高斌去信一封,打包好行李就去了庄子上小住。

高斌得皇帝重用,弘历不愿意得罪他,对高曦月嫌弃逃跑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五年后,慎郡王请奏过继子嗣,新帝便将六贝勒过给了慎郡王为嗣子。

喜贵太妃得知消息,绣衣裳的银针悄无声息的掉在地上。

喜贵太妃曾经去求皇帝将六贝勒过继到果亲王府,用的理由是心疼义妹(玉隐)身后无嗣子。

当时太后奇怪的盯着她看了好久,久到熹贵太妃腿都跪麻木了。

太后只说了一句“熹贵太妃是昏了头了”,就把她打发了出去。

果亲王府还有后人在呢,为什么要过继旁人子嗣?

熹贵太妃见不到太后,也见不到皇帝,无奈的放弃了让亲儿子认祖归宗的计划。

几年后的今天,六贝勒终究是被过继了出去,可却不是她所希望的。

高曦月打定了主意不让熹贵太妃好过,只派了几个人在六贝勒身边说了些似是而非的话,六贝勒就被愚蠢冲昏了头脑。

熹贵太妃被六贝勒的一声声质问给搞懵了。

六贝勒怨她为什么要同意将自己过继出去,过继给的还是她的亲妹妹。

他知道了当年熹贵太妃求旨将他过继的事,就以为这次的过继是熹贵太妃和慎郡王联手的结果。

过继了他就是郡王之子,日后只能承袭贝勒爵位;

可他和皇帝是亲兄弟啊!先帝子嗣不多,他就是熬资历,也能熬到成郡王、亲王的。

可过继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十二岁的六贝勒什么都懂了,但他早就被养废了,平庸懦弱,不敢反抗皇帝,就来亲妈这甩威风。

喜贵太妃的身子早几年就败了,被一向看做眼珠子的亲儿子指着鼻子骂了一通,心口一阵阵的发疼。

熹贵太妃看着眼前这张熟悉的脸,不明白他怎么就没遗传到生父的半分。

她的允礼是那么的风流倜傥、重情重义、才华横溢,怎么会有六阿哥这么个目光短浅、贪婪无比的血脉?

熹贵太妃痛苦的捂着脸,任由泪水从指缝间溢出。

熹贵太妃又病重了,对六贝勒失望透顶。

若不是还有灵犀公主和静和公主要照料,怕是早就去地府找允礼了。

三十而立了还没有子嗣,这对于骨子里极度自卑的弘历来说是极大的侮辱,是老天不开眼。

他感觉所有的人都在似有若无的看他的笑话、嘲笑他、可怜他。

确认了是自己不能生后,弘历对后院的女人都没了好脸色,因为他觉得这些女人一定在背地里嘲笑他不能生的事。

他领了差事,最喜欢去外地出差:

地方官员不了解他,只会讨好他、奉承他;

他迷失在被人当成主子的快感里,后院也陆陆续续添了许多来自各地的美人。

皇帝知道他这个四哥好色,只要不涉及到结党营私的,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富察琅嬅早就对弘历失望了,一心一意当着管家婆,做好自己的宝亲王福晋位置。

后院的女人资历老爹的都躺平了;新来的不清楚状况,还在汲汲营营的争宠。

青樱心里还有着她的少年郎,对弘历这样沉迷美色的行为是伤心的,可是富察琅嬅还在呢,轮不到她当大婆管事;

她也只能冷眼看着一出出闹剧,静静等待着失望透顶的那一天。

她没等来那一天,就先知道了戴了十多年的镯子秘密。

放了十几年的零陵香还有着淡淡的香味,青樱从府医处得知了次香的功效,又怒又气。

富察琅嬅原来一早就在提防她!

可笑她这些年为了生子吃了多少苦药方、拜了多少次佛,虽然后面证实不能生的是弘历。

可她还是愤怒,愤怒过后就是深深的绝望。

不能生的是弘历,就算没有富察琅嬅的这镯子,她也没机会诞育子嗣。

悲伤了几天的她想起来高曦月那也有一只镯子,想到她们同病相怜,心生怜悯,决定去告知她一声。

高曦月常年住在庄子上,生活有滋有味;

若不是青樱来访,她都快把宝亲王府给忘了。

得知了青樱的来意后,高曦月懒懒的抬起眼皮,“所以呢?你告诉我这个有什么目的?”

“你我同病相怜,这害人的东西,还是早些踢除了好”

高曦月仔细的观察着青樱的神色,见她脸上只有哀伤痛苦而无其他,失了兴趣,“多谢了”

高曦月想了想,青樱早些年时不时就被她折磨,不是灌黄连水就是塞糕点,要么就是被迫坐着当个模特,任她练手化妆。

后来实在是怕了她了,远远见着她就跑,府里来了什么好东西一定请她先挑,就怕她发疯又搞她。

青樱被她搞得够惨的了。

可她为什么还要坐在这里回忆往事啊!

回忆就回忆,干什么要设想有的没的!

高曦月怀疑,青樱有点受虐基因在身上,面对着她-高曦月,这个早些年把她当玩具搓揉捏扁的恶人,居然能肉麻的喊出她的名字,畅享姐妹和谐的生活。

高曦月…

高曦月不得不打断她的自我感动发言,“镯子的事我当年一早就知道了,但我就是不愿意告诉你!”

青樱闻言,震惊的瞪大了圆溜溜的眼睛;

只是没过两秒,那挑着的眉松便懈下来,“不重要了,就算你当日告诉了我,我也怀不了孩子”

青樱苦笑着摸着平坦的小腹。

高曦月不知是该夸她心大,还是该骂她无用。

她的精神世界太特别,高曦月经历了这么多世界了,还是不能理解。

青樱和弘历的故事注定了是个悲剧,无论他们身处于什么身份地位。

作为皇帝为数不多的兄弟,弘历慢慢的靠着政务走进了朝堂中心。

手上有了权力,但还是生活在压抑之中,弘历的性格越来越阴郁;

在外面是翩翩君子,回到家就是最大的大爷,容不得半点忤逆。

富察琅嬅早就吃斋念佛不管事了;

青樱得到了管家权,自动把自己代入了妻子的身份。

弘历容不得半点忤逆,青樱又倔强,可遭老醉了。

高曦月仗着老爹位高权重,和弘历跟和离一样,弘历屁都不敢放一个。

等她再次听到宝亲王府的消息时,青樱因为当着弘历的面断发,被盛怒之中的弘历砸了个头破血流,躺了不到半个月就去了。

据说富察琅嬅吓得当天就收拾包袱回了富察家,任谁来劝都不愿意再回去。

富察夫人年老,富察府是傅恒做主。

傅恒心疼姐姐,也看不上这个人渣姐夫;于是去到皇帝面前,用自己的军功求来了一份富察琅嬅“重病”的密旨。

皇家没有和离的先例,富察琅嬅不想回去和弘历一块过得话,只能是重病了。

不用回去面对那个疯子,富察琅嬅求之不得,哪怕后半辈子都不能随意出门,她也认了。

弘历被皇帝叫进宫臭骂了一顿,勒令他好好操办青樱的身后事,并罚了他半年的俸禄,送给乌拉那拉府当安抚。

弘历跪了一个时辰才得以回家,回去后就发狂砸了整个前院。

整个府里噤若寒蝉,谁都不敢触这位疯子的霉头。

皇帝都发话了,弘历想保住现在的富贵的话就得照做;

他干脆把事情都甩给了前院大嬷嬷毓瑚,自己躲在前院醉生梦死,必要时候才露面。

他自以为瞒得严实,实际上就王府里这一个个大喇叭,弘历今晚和哪个佳丽共度春宵、叫了几回水,第二天一早就传遍京城了。

宝亲王的荒唐不是一天两天了,大家都当个乐子看,默契的一同瞒着他。

皇帝再一次刷新了对这个四哥的认知,心里的一杆秤慢慢的倾斜了。

这样的人,就算是有天大的才能,他也不想再用了。

对陪了自己十几年的女人无情无义的,能指望他忠君吗?

皇帝嫌弃的摇摇头,他都怕和弘历待久了,别人也以为他薄情寡义,从而毁了他的名声。

皇帝慢慢的找着机会夺了弘历手中的差事,交由更有能力、更忠心于他的人去做。

感到被排挤的弘历日日以酒消愁,醉了就用拳打脚踢来发泄心中的不平。

就这样过了几年,宝亲王府里凡是家世过硬、爹妈兄弟心疼的,早都叫人接回家了(特指高曦月);

只剩下那些被送进宝亲王府当礼物的,要么熬不过去,郁郁而终;

要么被弘历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