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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垚也不知道少年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天天接触石头却不能赌石,这样的规矩似乎听上去有些强人所难。

翡翠原石的魅力,不就是在于能提供让人快速飞升的捷径吗?

抛开这一点,石头就是石头。

要是不让赌石,还有什么意思。

不过,这少年要是自己赌石的话,也就没何垚什么事了。

这个时间段,解石店里也有一些等待解石的客商云集于此,见到那块达马坎,有人又开始忍不住冲何垚抛出橄榄枝。

“阿弟老板,这达马坎开个价来听听?”

客商一边说话,一边递给何垚一支烟。

这中年客商何垚眼熟。

上次解蟒化龙那回,手戴马鞍戒指当色标的就是他。

他似乎跟谢子强差不多,从阿弟们手上买了全蒙头之后,解开转手往外卖改口料。

所以一天有小半天时间都泡在解石店。

他惦记着何垚的料子,何垚惦记着他的跑腿钱。

接过烟,伸手先给中年客商点起来,何垚主动开口道:“老板好像喜欢入手蒙头, 然后转手卖明料吧?我这达马坎已经解了,您还感兴趣?”

中年客商可能也眼熟何垚,也可能是觉得何垚有眼力见,说话也比一般阿弟中听。

嘿嘿一乐,开口道:“怎么说呢……在我这,料子分两种。一种就是料子。料子进料子出,不管是蒙头还是改口,只要能从中获利、能快速变现,我就通吃;还有一种就是成品。不管是蒙头还是改口,到我手里,最后都是要被加工成成品才能往外卖。”

“前一种,当然是蒙头进明料出,利润最大;后面一种,利润点着落在加工成成品之后的环节上,所以不管是蒙头进还是明料进,有影响但不会很大。”

何垚这段时间,没少从客商们身上学习经验。

很多时候,只是对方一句无心的话,就成了何垚醍醐灌顶的点拨。

眼前这个中年客商,传递给何垚的两个关键字是 “成品”。

可能是看何垚在动脑子,客商一边笑着一边拍了拍何垚的肩膀,“阿弟老板,你是个肯动脑子的,这一点比很多阿弟们都强。不过我也不介意告诉你,成品这条路子,不是那么容易蹚的。别的都先不说,首先时间成本,就不像原石的快进快出能做到忽略不计的。”

“你这一块料子,如果说两千万入手,原石转手当天可能就卖成三千万落袋为安。要是加工成成品,起步就要半个月的时间,中间还要承担着赌石赌垮的风险、以及高昂的加工成本、压货风险……一来二去,一个月两个月甚至半年都是常态。”

“倒不如,个人赚个人的。你跟我说说你这料子准备什么价出手?”

之前何垚也听龙女他们之间讨论过相似问题,大多都是围绕着压货压资金展开的,所以客商的话在和要听来还算中肯。

要说利润最大化,肯定是从原石到成品的每一个环节都把控在手里。

但有多大本事吃多少饭,自己才刚刚会走,就惦记着飞,只怕是走也走不好,飞也飞不远。

还不如先顾一头。

就像这老板说的,个人赚个人的。

回忆了一下刚才客商的话,何垚学他的样子嘿嘿一笑,“三千万……”

客商脸都黑了,“阿弟老板,你这……你这……”

也是他谈性起嘴太快,一个秃噜就把自己看到的价给顺嘴说了出来。

那边两个客商见两人在这边进行到叫价环节,飞快的交流了一小会儿之后,其中一个飞快地说道:“两千八百万,我们要了 。”

虽然缅国佤城,身为阿弟的何垚不用像国内市场一样,完全遵循先来后来的市场规矩。

但这两个客商确实有意向在先,加上前面三块改口料的交易过程也畅快,所以何垚还是愿意优先交易给他们。

至于价格,自己已经赚了不少,没必要揪住两百万的差价不松口。

因此冲中年客商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容。

客商倒也不是不讲理的蛮牛。

见他们三人的状态,大约也能猜出其中关系。

所以挥了挥手说道:“阿弟老板,以后手上不管是红的绿的黄的紫的蓝的……但凡是色料,请第一时间联系我。这是我的名片,加个联系方式,二十四小时开机……”

何垚赶紧接过名片,上面没有太多名头也没有公司名称。

中间印着两个烫金的大字。

商书。

下面一行是电话号码。

不但有国内的电话,甚至还印有缅国的手机号。

这倒是较为少见。

大部分客商每次来都是重新办卡,很少会有人一张卡用到底。

除非这人一年到头绝大部分时间都在缅国收料子。

要是如此,倒是值得何垚好好维系好关系。

除此之外,名片上称得上显眼的,就只有印刷的一枚指甲盖大小的虫噬叶片。

虫噬的镂空部分像一个字。

但这会儿何垚没那么多时间细细打量。

确认过对方名字,何垚连忙将名片收起,冲中年客商说道:“感谢商老板大量, 后面有相似料子我一定第一时间跟您联系。”

“那就不打扰阿弟老板跟客户交易,后面有机会再见。”

商书打了个招呼之后,就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何垚将注意力转回两个客商身上,也终于知道这两位的还价为什么有零有整。

刚才两人在钱庄给何垚转完账之后,顺带取了一部分钱。

如今加在一起,刚刚好三千万不到一点。

两人身上留一部分现金,付出去两千八百万刚好两不耽误。

国人最讲究礼尚往来,对于何垚刚才有概率三千万出手却痛快答应自己的讲价,也表示了感谢。

重申了一边他们收料子的座位号,表示何垚的阿弟们以后有料子尽管先拿去给他们看。

他们这周才刚抵达佤城,正是疯狂采购的阶段。

虽然不能说来者不拒,不过客商们前期收购的力度向来远远大于中后期。

了解了这边的达马坎,何垚跟阿朗又交代了几句,嘱咐他后面解石完毕送回仓库,自己如果不在就跟马向雷交接。

顺带着把这趟的解石费以及送货费用现场跟阿朗结算清楚。

这才想起魏金那个不省油的破油灯。

何垚连忙出门四下寻找。

腿瘸的唯一好处就是被动的老实。

魏金脖子伸的像只打鸣打哑了嗓子的公鸡,盯着市场的某个方向,眼睛都恨不能不眨一下。

何垚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看到两道熟悉的身影。

倒还真是贴合了魏金的形容。

蜂腰翘臀倒三角的金刚芭比,此刻正跟凤至站在一起。

两人比手划脚又略显鬼祟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那紧紧绷在曲线上的墨绿色布片,在金刚芭比的举手投足间,似乎随时有绷不住而让春光外泄的可能性。

而魏金等的大约就是那个概率的出现。

只不过这本该是养眼的一幕,却因为凤至的性取向而在何垚眼里变了味道。

按照之前凤至跟美琳的关系来推断,凤至应该是发起进攻的一方。

那么问题来了。

跟金刚芭比在一起,她们谁攻谁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