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是外婆给你的红包,这是一岁的,这是两岁……”
每一个红包代表一岁,这是苏母早就准备好的,她想把过去的红包都补回来。
苏父也拿出一个红包,他就直接多了,是一个厚厚的大红包,“来,这是外公给你的。”
小执高兴地接过红包,嘴甜道:“谢谢外公外婆!还有之前的礼物,我都很喜欢。”
“不客气,喜欢就好,以后喜欢什么和外公外婆说,我们给你买!”
被小执哄得心花怒放,夫妻俩什么都答应。
慕景行轻咳两声,提醒他别太过了。
大家看向他,慕景行面带微笑,对苏父苏母微微点头打招呼:“伯父伯母,你们好,我是慕景行,也是孩子的爸爸。”
他更想喊岳父岳母,可惜某人还不肯去领证。
苏晓感觉道他幽怨的目光,心虚摸摸鼻子,她真不是故意的,只是事情太多忘记了。
“你好,慕先生。”苏父苏母看着面前气度不凡的人,认出他是谁,一时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对他。
毕竟他的身份说尴尬也尴尬,女儿的前夫,孩子的爸爸。
要是平时,他们不会给他一个好脸色,毕竟女儿离婚错在他,但他们现在站在人家的地盘上,对人家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又显得太没礼貌了。
“你们叫我的名字就可以了,我们先坐下再聊吧,苏晓身体重,站久了,会累。”
他一提醒,苏母急忙招呼大家坐下,“对,没错,赶紧坐下。”
王妈端来茶水,放下又离开了,留下他们,气氛开始尴尬。
苏父苏母嘴巴嗫嚅,想说什么又不敢说。
最后还是苏晓先打破尴尬,“你们在这里住得习惯吗?”
“挺好的,没什么不习惯,只是给别人添麻烦了。”苏父看了看慕景行,不好意思笑了笑。
“伯父多虑了,我这也是帮苏晓分忧,她现在怀孕,不能劳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你们尽管说,别客气。”
慕景行淡淡说道,尽管他把身上的气势收敛,但苏父苏母还是很拘束。
“听小晨说,你们准备回去了?”苏晓突然问道。
苏母点点头,“我们来这里是想看看你和孩子,现在看到你们过得好,我们也放心了,家里还有事,我们总要回去看看。”
“你们就不怕他们又找上门?”
这个‘他们’指的是谁,大家都知道。
“晓晓,家里的事你就别管了,只要你和小晨都好好的,我们就别无所求了,至于他们,你爷爷奶奶要是不作妖,会有他们一口吃的,至于你大伯小姑,我们不会再管。”
苏父咬牙说道,他对自己的父母兄妹已经失望了,除了基本的义务,其他什么都不想管了。
“你觉得他们会轻易放过你吗?别忘了,苏东被判刑了,他们肯定会闹翻天。”
苏晓摇头说道,她没父母这么乐观,宝贝孙子坐牢,他们不闹事都不是苏家人了。
“姐,你是不是忘记我了?”苏晨笑嘻嘻地指着自己说道,“我虽然没有你当年的凶悍,但好歹也是掀过桌子的人,他们要是敢上门,就别怪我不客气!”
“对,还有我呢。”苏母也拍着胸口说道,“大不了老娘拿刀和他们拼命,来一次我砍一次,我倒要看看,是他们命硬,还是我的刀硬!”
小执瞪大了眼睛,外婆这么凶狠吗?
注意到小家伙的眼神,苏母立马换上慈祥的笑容,“小执,外婆说笑的,别怕呀。”
“外婆,杀人犯法的,还会伤到自己。”小执提醒道,他眼珠子一转,露出狡黠的笑容,“不过外婆,你可以用其他方法,比如他们一动手,我们就躺地上,然后和大家告状。”
苏晓无语看向儿子,他从哪里学这些的。
“你看看你儿子,开始长歪了。”她靠近慕景行,在他耳边低语。
慕景行轻轻一笑,用同样的音量在她耳边说道:“他也是你儿子,我可没教过他这些,放心,歪不了,他要是长歪,我们送他去给五叔,保证掰直。”
小执突然觉得后背发毛,自己好像被什么盯上了,他还在兴致勃勃给苏母出主意。
“外婆,他们不要脸,我们比他们更不要脸,讹死他们……”
“姐,不愧是你生的,和你小时候一样,鬼主意一大堆。”
苏晨凑近说道,他刚说完,头挨了一巴掌,他捂着头,幽幽看向罪魁祸首。
苏晓淡定收回手,“还我小时候,你出生的时候我都六岁了,等你记事我都多大了,说话过点脑子。”
“又打我头,姐,你怎么和爸妈一样,能不能改改,再打下去,都快把我打成智障了,你养我呀。”
苏晨扁着嘴说道,他的头跟着他真是遭罪,天天挨打。
“不打你,你也聪明不到哪里去,不然也不会被苏东骗到河边。”苏晓吐槽道。
“姐,多少年前的事了,我那时才多大,我哪知道他这么恶毒。”
苏晨觉得自己冤枉,当时年纪小,喜欢跟着大孩子玩,谁知道苏东会把自己推到河里,还眼睁睁看着他在水里挣扎。
“姐夫,你不管管?我姐这么粗鲁,小心她家暴你。”苏晨找慕景行告状道。
慕景行把橘子剥好,又把上面的白筋处理好,塞到苏晓的手里,抽纸纸巾擦手,才淡淡瞥了他一眼,“她挺好的,你挨揍是你嘴欠,小舅子,你姐怀孕,多让让她。”
“姐夫,你说的是人话吗?我都打不还手了,骂我也骂不过她,还要我怎么让?”苏晨指着自己说道,他委屈,感觉自己就是食物链底端,谁都能欺负一下。
“孕妇需要保持愉悦的心情,没让你耍猴戏逗你姐开心,已经很好了,有人为了让孕妇高兴,被逼着做题,被半夜从床上挖起,表演吃饭,你姐可没这样折腾你,你就偷着乐吧。”
苏晨一听,自己只是挨了一巴掌,似乎还能接受。
慕景行看到他不再反驳,就知道他真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