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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仲义在顾家酒楼,等着你们。”

“好好,这次算你们狠,咱们走着瞧。”

“慢走不送,你们最好快一点,晚了毛公子会挨打的。”

“啊,你…你们好得很!”

府衙外,孙新笑容玩味,出于好心,提醒毛太公和他女婿王正。气得这对翁婿满脸铁青,浑身颤抖。

这个王正,是本州六案孔目,得知岳父毛太公吃亏。纠集一群闲汉,打手来到府衙,表面上迎岳丈,实际上是想来个下马威,甚至有动手的意思。

可惜被顾大嫂三两巴掌抽翻几个,指着王孔目的鼻子大骂“有种就来”,女人那股凶狠劲震慑住了众人。包括那个王孔目,不敢招惹登州第一悍妇。

孙新与便宜兄长孙立联袂走出府衙,恰好见顾大嫂与对方争执,一手叉腰骂人,令路人远远围观。了解到事情始末后,对方来者不善自然没好脸色。

既然得罪了,就不怕得罪死!

孙新上下打量四十来岁,面白无须的王孔目冷笑:“哼,就是你们陷害我兄弟,这个梁子结下了。”

“走吧!”毛太公迅速平复下心情,拉住准备反驳的女婿。看了一眼孙立,又凝视着孙新淡淡地说。

“哼,这件事没完!”王正冷冷注视孙立,孙新等人,咬牙切齿地放下狠话,这才带队迅速离去。他们要火速赶往十里牌接人,防止毛仲义遭罪。

“我们很快就会见面的!”孙新目送这伙人离去喃喃。随即也率领队伍,跟随孙立前往西南侧的牢房。

尚未到牢房时,被裹挟来的包吉跃出人群,扑倒在地讨饶:“孙提辖,我错了,我错了……,饶过我这一回吧!这件事全是毛家人为之,我只是拿钱办事。小人猪油蒙了心,提辖,饶恕我这回吧!”

“这个……”孙立见对方嚎啕大哭甚是可怜,有些心软。

顾大嫂气不打一处来,窜上前,一脚踹倒包吉:“去你娘的,你无辜?你折磨我兄弟时怎么想过今天?”

“提辖饶命,姑奶奶饶命,我知错了。”包吉跪地求饶,鼻涕眼泪横流,那委屈的模样可怜极了。

“放过你也行!”孙新拉住还要动手的婆娘,揪住包吉,一字一顿地说:“先打一顿,再让出节级位置。也可以选择投奔王正搞我兄弟,选择权在你。”

说罢,孙新丢掉包吉,带人走了。

“家里的,为何放过那撮鸟?”顾大嫂有点不明白。

“弄死了除了泄愤有什么用?”孙新笑着看向婆娘,又看了看身边的孙立:“一是给兄长一个面子,二是空出的位置,好安排自家兄弟如邹渊或乐和。”

“兄弟,你真是我兄弟!”孙立猛地转过头,既错愕又疑惑的看着自己的兄弟,半晌憋出一句话来。

“靠,我不是你兄弟还能是谁?”孙新指责自己的脑壳:“当年那夜你喝多了上头,失足栽入茅坑……”

“呜呜呜……”孙新话没说完就被孙立一个箭步摁住嘴,满眼凶狠与威胁。令众人唏嘘,暗自猜测。

西南侧,牢房。

拿着盖有官印的文书,沿途牢子,押狱莫敢不从。铁叫子乐和是个二十岁出头的青年,也是聪明伶俐的人,诸般乐品尽皆晓得,学着便会;作事见头知尾;说起枪棒武艺,如糖似蜜价爱。知道解珍,解宝是好汉,又有亲眷关系,及时报信救援。

在这位乐和舅带人把解珍,解宝兄弟给礼送出牢房。

解氏兄弟二十一二岁,模样有几分相似,体型相仿。七尺以上身材,紫棠色面皮。被救出来时样子有点凄惨。这几天来,先是严加拷问被打得皮开肉绽,又遭受烙铁烫伤,鞭打等折磨有些虚弱。

俩兄弟从小父母双亡,性格孤僻,不喜欢与人走动。可经历生死后。得知血缘至亲费尽心思地救自己。明白亲情的可贵,看到孙新,顾大嫂嚎啕大哭成了个泪人,嘴里不断地喊着“姐姐”“姐夫”。

“兄弟,无事了,跟姐姐回家休养,上车。”顾大嫂看着两个浑身伤痕累累,饱受折磨的兄弟俩,眼角湿润。对毛家父子,王孔目,包节级更加怨恨。吩咐伙计轻手轻脚地把两人搀扶到马车上趴好。再取来清水擦拭血污,上金创药包扎伤口。

看着两人后背,屁股皮开肉绽,顾大嫂又哽咽了。

解珍,解宝一边吃着肉饼,一边反过来安慰顾大嫂:“只是些皮肉伤,我俩皮糙肉厚,过上几天便可痊愈。待我恢复后,定不会与毛家善罢甘休。”

“哎,你俩不要胡来,把你们安然救下来,可费了不少功夫。”孙立怕两人犯浑干傻事,便压低声音把如何制定计划救人和毛家影响力的事情告知。

别说解珍,解宝止住了报复的言语。

连旁边拿着水壶的顾大嫂也听明白了,毛家灭掉不难。可是登州地方豪强联合,官府不得不妥协。

“放心吧!我已经吩咐过了,毛仲义模样比你俩惨。”孙新看到解氏兄弟沮丧的神情,上前安慰道:“另外毛家,王孔目联合陷害你们,这事没完。”

“真的?姐夫!”解珍,解宝又惊又喜。

“那还有假?”孙新笑容笃定,安抚几句没有多说。

解氏兄弟本事不小,打起仗来身先士卒,跻身天罡。除了自身实力外,还有宋江打压登州派系的原因。

孙新更加看重会吹拉弹唱的乐和,与他热情攀谈,发现这位果然聪慧无比,头脑灵活,思路清晰,是个人才。合适的岗位不是做买卖就是情报收集。

窝在牢房做个小牢子的确有些屈才!

“乐和舅,牢里之事先放下,你随我们来,有事详谈。”孙新邀请乐和同行,可以说是拉着他不放手。乐和察觉到这大汉颇为热情,也顺势答应。

一行人前往孙立府上安顿!

孙新不动声色地做着手势,随行伙计陆续脱离队伍,换了衣裳混入人群,以至队伍逐渐缩水直至十来个人。孙立察觉到了异常情况,好奇地询问。

“兄弟,你的人去哪儿了?”

“我让他们自行投店。”孙新笑了笑敷衍。

孙立信以为真,不再多问,没有察觉顾大嫂警惕张望。

当进入城东区域,街上人来人往,快要抵达孙立府上。

也就在这时,异变突生!

“杀,杀了他们!”街上人群不少人突然拔出短刃扑向队伍,从小巷子里冲出一群蒙面大汉拎着钢刀杀来。人数不少,少说三四十人,目标明确。

正是孙新一行人!

“不好,弓箭手,警戒躲避。”孙立暗自戒备,恰好看见贼人后方有人弯弓搭箭瞄准,边大吼边抽出双鞭,与顾大嫂一左一右,挡在马车门帘前。

众人有了他提醒,纷纷拔出钢刀。

尽管有所戒备,可嗖嗖箭矢不断,仍有两个军汉格挡不及,肩膀,大腿中箭闷哼退后,借马车掩护。

“啊,毛家人,姐姐,是毛太公那个老家伙做的。”顾安慌乱的吼叫,解珍,解宝抓起钢刀怒吼。

喊杀声,狞笑声,惨叫声骤然响起!

这幕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街道上人群瞬间骚乱起来,四处逃窜。沿街商铺,住户不是关门就是张望。

“毛太公?先给我死!”孙新甩动双鞭,冲入人群左右开弓,专挑贼人手脚关节下手,仗着速度快力量猛,往往一钢鞭抽下去,至少也是骨断筋折。

待到适应后他下手变得狠辣,一钢鞭戳中贼人眼眶当场毙命。杀人并没有别的感觉,下手越发迅猛。他如同一只猛虎般入羊群,片刻间,打杀三五个。

双鞭舞动开,十多人紧身不得,犹豫不敢上前。贼人焦急地大喊:“快上啊,不能走脱了孙家哥俩!”

“好胆,毛家派来的?”孙立眯起双眼,满脸怒容。拎着钢刀,冲入敌群,大开杀戒。左手甩动竹节虎眼钢鞭弹出,时而如灵蛇,时而如钢枪戳刺。不多时,七八个贼人不是被一刀砍死就是被戳翻。

果然是猛将!孙新暗自称赞,一鞭打爆一个脑袋,同时放声怒吼:“左邻右舍,父老乡亲,贼人混入城来袭击官军,烧杀抢掠!登州儿郎,快来相助!”

“他娘的,敢跑到我登州撒野,干他。”

“有孙提辖带队,兄弟们,给我上去按住强人领赏。”

“咱们人这么多,怕个鸟?并肩一起上。”

……

原本慌乱的人群中呼喊声此起彼伏,不断有人拎着杆棒,挥舞锄头冲出人群,响应号召,扑向贼人。那是之前孙新打手势,换装束混入人群的伙计。

人都有盲目的从众心理,眼见有人带头,又听到瓜子有奖励可拿。越来越多人跟随,怒吼着加入。

原本三四十个贼人人多势众,没得意多久。却被越来越多的百姓包围,又是两面包夹,结果悲剧了!

那些跳出来的强人如何逃得脱?

往往挡住一条锄头,两个三个甚至更多的人扑上来。贼人又哪里是对手?很快就被人群给淹没了。

“哥哥,乡亲们留下活口,不要全打死啦!”孙新一直盯着发号施令的领头人,追上一钢鞭打死灭口。又见一个个强人被众人打翻在地惨叫,赶忙呼喊。局面混乱,没有人看见他眼中藏不住的狡黠!

……

且说毛太公和女婿王正从城里赶到十里牌接人,可紧赶慢赶,终究晚了一步。毛仲义面对邹渊,邹润等一干土匪强人,又有孙新临走前特意打过招呼。

结果,那能好得了吗?

毛仲义饱受了一顿好打,鼻青脸肿,门牙掉了两颗。手也被打断一条,整个人凄惨无比,昏迷不醒。毛太公接到人时,看到可怜的儿子差点晕厥。却厮打不过,只能急忙赶回庄上,请来医师调治。

爱子心切,生怕出意外,毛太公不敢离去,一直陪伴。在心里对孙新夫妇恨之入骨,对那当面动手打人的邹渊,邹润叔侄,更是恨不得杀之而后快。别打定主意送些钱财去云雾山催促那群强人。

可老头又哪里知道灾难即将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