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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安姐,我收服强人山头是有考量的。”

孙新不需要对自己三位夫人说什么,主要是留下准备要走的李清照,怕对方有所误会,事先说明:“把那些亡命之徒收拢入军队,严格训练并约束。以后会多一些可战之兵,各地百姓也避免被骚扰。”

“我知道,重光,其实你不必跟我解释!”李清照挣脱男人拉自己的手,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

孙新玩味地看着傲娇的女人,说出自己的心声来:“咱们几个之中就数你最聪明,跟你说清楚也能有好的建议。一颗聪明的脑瓜,可不能白白浪费哟!”

“哼!”李清照白了男人一眼,没有说话,脸色平静。心里却喝了蜜般,为男人说她聪明而甜滋滋。

顾大嫂嘴歪眼斜:“你这家伙,合着我们就是笨蛋呗!”

“就是,你太偏心了。明目张胆的表露,太过分了。”孙二娘,扈三娘个个柳眉倒竖,嘟着嘴不悦。

“你们擅长冲锋陷阵,是武力担当,不能混淆概念。一直都是你们说自己笨,我可从来没有说过。”孙新笑嘻嘻地说着一套套歪理,安慰自家婆娘。三女这才脸色缓和下来,只是仍然送给他白眼。

“咱们前往北方游历,规划好路线,带多少人随行?这些都需要商量。来吧,集思广益,各抒己见。”孙新看这几个女人,目光落在李清照身上。

顾大嫂她们也纷纷扭过头来看着。

李清照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也不好沉默。她是知道孙新外出游历的打算,想了想说出自己的看法。

“北方靠近辽国,据说各地强人流寇丛生。如河东路田虎,河北路盐山,虎翼山都有山贼,人手不能少。重光假期只有大半个月,乘船走水路会快很多。防止河面结冰,不如先西行,然后再北上……”

女人不可为宋朝的第一女词人,考虑极为全面。而且蜗居在青州,对于宋朝的局势也非常了解。有这个聪慧的女人出谋划策,各种事情简单很多。

如从哪条路走快,带多少人安全等皆有数据参考。根据目前实际情况,稍加调整,如调拨多少只船,骑兵,步兵数量搭配,经过讨论,确定下来。

顾大嫂和孙二娘她们感触颇深,不得不服!

随着孙新派亲兵副将吕方,郭盛与独龙寨取得联系。百来个精锐骑兵和百来个步兵赶往水寨码头。扈成亲自赶往调度,水军自成立首次执行任务。

孙新特意挑了两份聘礼,亲自送到扈太公那里。拜托老头子到时候出面给牛皋,牛庚俩操持婚事。又在府上吃了顿团圆饭,这才与夫人告辞离去。

翌日,清晨!

独龙寨前寨门打开,吊桥放下,数十匹快马冲出。孙新夫妇领着李清照,焦挺并数十亲兵,先行来到码头登船,十数艘战舰扬帆,沿着运河航行。

临近午时,抵达寇州境内。孙新率领两百骑兵下船。跟随焦挺前往枯树山,会一会那丧门神鲍旭。

孙新可不会把自己的命运放在别人义气上。两百多个精锐,又有顾大嫂,孙二娘,吕方,郭盛等将,即便说服不了发生意外,也能轻松斩将夺旗!

枯树山位于寇州境内,邻近凌州,郓州(东平府)。

(其实根据后世水浒学者何心的考证,在中国历史上,寇州与凌州二地不曾存在过,一说是作者杜撰的,一说古字错译。本文中我把冠州视为寇州)。

十几里不到的路程,众人快马加鞭,午时便赶到目的地。一路无事,值得一提的就是焦挺不会骑马,被硬生生绑在马背上,一路颠簸下也学会了骑乘。

孙新也趁机把马车里面的李清照请出来,教她骑马,自然是想亲自搂着她增进彼此亲密度,奈何女人满脸羞怒,七个不服八个不愤,一百二十个不愿意,扯些男女授受不亲,说什么也不上他的马。反而与扈三娘共乘一骑,尝试着驾驶马匹奔行。

一路众人说说笑笑,也不觉得枯燥。

“大人,前方那座山,便是枯树山。”焦挺笨拙地在马上扭动身子,指着左前方的一座山。汉子脸色略显苍白,是最初时候马上颠簸,晕头转向造成。

众人勒马减速,转过一处树林,视野开阔。前方一座山不高却像一把锋剑,险绝异常。两边环水、孤峰兀立,山壁陡峭,沿岸山色空蒙,配上满山枯树,遍地芦芽,景色独特,也是枯树山的由来!

不一会儿,两百来匹马快要抵达山脚。

然而,这伙枯树山强人早有提防,不能骑兵靠近。山上铜锣震天响,吼叫声阵阵:“敌袭,杀啊!”

“独龙寨骑兵来,兄弟,冲啊!”

紧接着,一群头裹破方巾,手持利器的喽啰冲下山。隆隆的马蹄声,大队骑兵在前,少说百八十骑。三百多步兵喽啰在后,穿着各异,长短不一。个个歪戴帽子斜瞪眼,人人手持利器,凶神恶煞。

连李清照这个首次近距离看到强人的女人都满脸兴奋,看匪徒如看创作素材,没有丝毫害怕之色。就更别说其他人,握紧刀枪,无不是跃跃欲试。

再说那伙喽啰停在百米外,往两边一闪,迅速分开。

为首一条大汉拍马奔出,他身材高大,狰狞鬼脸如锅底,双睛叠暴露狼唇,如个恶鬼,吼声如雷:“呔,哪来的撮鸟扰我山寨安宁,嫌命长了不成?”

“兄……”焦挺看见丑汉大喜,却被孙新一把拉住,冲着冲来的丑汉大喝:“呔,独龙寨骑兵杀来。枯树山抢夺我牛羊牲畜,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哈哈哈,独龙寨?那又如何?”那丑汉呢喃心中震惊,这劳什子寨子来得好快,心中有些担忧,却毫不示弱,大吼经典强人格言:“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抢了又能怎地?”

“那厮,你可是那鲍旭?”吕方,郭盛大怒。

“哼哼,正是你鲍爷爷。”那丑汉双眼圆睁,嗷嗷怪叫:“爷爷在这开山立寨,打家劫舍,人称丧门神。据说独龙寨好汉扎堆,先吃我一剑再说。若是胜了,牛羊奉还,若是输了,全给我留下来。”

不等说完,那自称丧门神鲍旭的汉子便扑杀而来。

“哟,好暴的脾气!”孙新唏嘘几声。

“放肆,大胆!”吕方郭盛大喝,本想冲上去教训对方。

“兀那汉子,休得对我郎君无礼。”随着女人娇叱,一匹青色的骏马飞出。正是披风猎猎,英姿飒爽的顾大嫂挥舞单刀,抢先出阵拦住冲来的丑汉。

扈三娘满脸惋惜,错过了这个好机会!

“如何是个娘皮?”鲍旭见是个女人怪叫。

“哼,你看不起女人?那吃我两刀。”顾大嫂怒了,又抽出一把钢刀来,鲍旭不甘示弱,拍马舞剑迎上。

片刻间,两马相遇,两人也不答话,只顾厮杀起来。

顾大嫂手持双刀,挥刀兜头便砍。丑汉鲍旭抡动丧门剑横举,用力一推,把钢刀挡了回去。而女人手腕一转,右手刀向鲍旭胸口横斩。汉子武艺不错,持剑由下往上一挑,顺势反击,狠狠劈砍。

顾大嫂双刀交叉架住,用力一荡,接着又是一刀。速度又快又狠,鲍旭脸上满脸凝重,奋力抡剑,与女人斗在一起。你来我往,刀光剑影,叮叮当当。

两马交错盘旋,马上人斗,四条胳膊舞动,胯下马争,八只马蹄翻飞。枯树山喽啰们为自家头领鼓噪呐喊,孙新隐形人同样为己方战将助威怒吼。

顾大嫂自身武艺本就不差,这段时间又从自家男人那里学到不少。双刀舞动犹如大鹏展翅,刀法精湛,招式灵活,一刀快过一刀,一刀狠过一刀。鲍旭力量猛,招式笨,仅仅斗了七八个回合,逐渐被压制处在下风。眼看阵前单挑,落败在即!

阵前落败,大多情况下,便是死!

“好啦,嫂夫人手下留情呐!不要打了,是自家人!”焦挺见好兄弟险象环生,按耐不住,拍马上前制止。顾大嫂轻哼一声,虚晃一招,跳出圈外。随即策马回归本阵,立刻引来众多将士的欢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