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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塞,夫君你看,那艘船好精致。”

“是哦,旁边船只显得寒酸,是从哪里来的呀?”

“嗯,应该是从汴梁城来的船,多半跟皇家有些关系。”

……

翌日,孙新与许贯忠,山士奇等将领作别,率队返回蓬莱城。午时抵达港口,孙新一行人来到甲板上。看着热闹嘈杂的码头和往来如织的船只。扈大娘眼睛尖,最先看到三艘醒目的船只提醒众人。

孙新在内的所有人扭头看去时,惊呼连连。只见官船停泊区域有三艘大船停靠,载重量大概5000料。

这不算出奇,关键是船头雕刻龙首,船身涂抹金漆,比之一般的战船,船舱分为两层犹如阁楼。船舷,舱房各处插着杏黄小旗,挂着串串金色小铃铛。金灿灿光彩夺目,贵气逼人,周边无船敢停泊。

港口至少三两百艘船,大船也有不少。可比不上这三艘船的精致。两相对比之下,显得非常普通寒酸。顾大嫂和孙二娘好奇不已,李清照见过世面,懂得不少。端详片刻后,指着船头雕像说着。

“中间那艘是指挥楼船,两艘护卫船,外观如此精致,可以想象内部其奢华,想必造价昂贵呀!”

“华而不实的东西,撞过去,照样给它捅个窟窿出来。”孙新不屑地撇撇嘴,瞧不上这种面子工程。

“就是,那么拉轰,等同于活靶子,死得最快了。”扈三娘搂着孙新的胳膊不放,站在同一阵线。

“好吧,你俩说得有道理。”李清照有些无奈地叹气。

“管它是何人人座驾跟我们没关系,回头准备去汴梁城。”在孙新招呼下船声中,船只徐徐停泊。

小半个时辰后,孙新带队从北城门入城,没有多久。迎面撞见一匹飞奔而来,马上衙役面色焦急地呼喊。

“啊,大人,祸事了,祸事了……”

队伍不由得纷纷勒马停下,中间马车里掀开帘子。顾大嫂和扈三娘好奇地探头观望是发生了何事?

“不用着急,天塌不下来!”孙新策马上前,轻斥着。

那衙役在马上一抱拳,赶忙汇报:“都…都监大人,今日东京城那边来人,宗通判正与之发生争执……”

“甚么?有这种事?”孙新双眼眯起,有种不好的感觉。历史上宗泽好像就是在这个时间段突然告老还乡,辞职不干,过了七八年后金人南下才被朝廷任命启用。那个时候也是宗老头最高光的时刻。

却也是无奈的绝唱!

与朝廷来人争执,莫不就是因为这件事情?

“到底发生了何事?”孙新心中思绪,问话却不慢。

那衙役赶忙回到::“具体不知,小的只知道东京来的大人物要从我们蓬莱出海,好像出使北方金国!”

“出使金国?”孙新愣了愣,随即又想到在港口处看到的三艘龙船,估计那便是东京城来的使节团。

历史上去年王师中带人去北方访问,却连陆地都没踏上就灰溜溜地跑回来。算算时间四月份,的确是到了第二次出使时间。好像叫什么马政,呼延庆也被拉上。

“你是去平海军?”孙新目光看向衙役。

衙役连连点头:“是,刘大人派小的去请呼延指……”

“本官刚从那边回来,呼延指挥练兵染病,卧床不起。”孙新淡淡地说了一句,脸上的笑容古怪。他知道朝廷会令呼延庆跟随访金,早就有所安排。

“啊……这这……”那衙役有些慌乱,不知是去还是不去。

孙新笑了笑,又板着脸说道:“任务要紧,知道是一回事,去是一回事,回来禀报则可。可不能省事偷懒。”

“是,多谢大人提点。”那衙役感激地点头。

“去吧,快去快回。”孙新笑着摆手,目送衙役拨马飞奔。转头看向身后,吩咐:“吕方,你先护送夫人回府。郭盛,带几个人随我赶往衙门。”

“郎君,那你早点回来。”扈三娘嘟嘴。

“重光,对朝廷来人注意分寸。”李清照也提醒着。

“知道了!”孙新摆摆手,率队飞奔离去。人人快马扬鞭,路上行人避让畅通无阻,很快到了府衙。门口衙役见了,立刻上来行礼,牵缰绳,并提醒着:“大人,您快去看看吧,通判大人发怒了……”

“我已知晓,休得外传。否则出了事,拿你们试问。”孙新叮嘱几个衙役,拎着马鞭,快步迈入府衙。来到公堂外面老远就听到里面有争吵声传来。

四周聚集了不少衙役,议论纷纷:“哎哟,里面这是打起来了?”

“可不是?老爷子好言提议说却被喝斥。”

“这些东京来的上差脾气不小,别人提出建议不听。”

“那不正常的吗?京官高人一等,看不起地方官吏。”

“尔等还不做自己的事?被上官听见了,你们有几个脑袋?”孙新走了过来,皱眉看着衙役喝斥着。众人竟是这位猛都监,吓了一跳,唯唯诺诺地行礼应是,随后便作鸟兽散,片刻间走了个干净。

此刻公堂内,争吵声越发激烈。

宗泽怒发冲冠,看着右边上首位的紫袍中年恨声说:“赵大人,老夫实话实说,海贼足有六千人。谁敢确定海贼背后没有金国人的身影,莱州遭遇袭击,千余无辜百姓惨遭屠戮,难道不该警觉么?”

宗泽之所以发脾气,也是情有可原。

朝廷再次派来使节团抵达蓬莱府,带上不少礼物要出访金国商议联合灭辽。宗泽本就不看好这种自寻死路的行为,可忠心耿耿不作声,反而出于好心。见使节团人数寥寥,建议多带点兵马以防万一。

奈何却被一个姓王的黄口小儿出言讥讽胆小无能。使得老头勃然大怒,本就不爽的他彻底爆发开来。不屑跟弱冠小儿计较,冲使节团领队表明态度。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那些女真蛮子狼心狗肺万万信不得。生性残暴,你我又不是不知道?去年宋朝派出的使节团在海上飘荡几个月,从未上岸。灰溜溜地跑回来,难道不说明对方敌视我宋朝?”

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

宗泽最后这句话顿时让访金无果的人脸颊发烫。一个身穿绯色官服的中年人涨红着脸,恼羞成怒:“宗大人,有些话你知道却不可明说,容易招来灾祸。”

“怎么地?老夫堂堂正正,不说假话,你是恼羞成怒了?顶多就是告我状,革除下官职务,何惧之有?”

“宗大人,卯朝都说你性子倔强,不讨喜,果然是极。”坐在上首位的那个紫袍赵大人皮笑肉不笑。

“哼,老夫问心无愧,哪像尔等……”宗泽梗着脖子,毫不退让。旁边的孙立看见刘豫眼色,立刻拉住宗泽,打了个圆场:“老先生,少说几句。朝廷既派人出使金国,那自有道理,我等配合便行。”

本来各退一步,事情到此打住。

那个绯色官服中年下手边一个年轻人却又夹枪带棒:“就是,朝廷之命,岂容妄加臆测。联合金国灭辽,乃是朝廷,乃是圣上亲旨,你有几个脑袋?”

刘豫眉头一皱,有些不悦地看着此人。

宗泽见到又是这个小儿大怒指着对方:“竖子焉敢如此……”

那毛头小伙冷笑几声,又是无礼打断宗泽:“哼,宗大人,你老好歹为官多年,岂能如此不明事……”

“放肆,公堂之内何人敢咆哮喧哗?”

这时,外面一声大喝止住争吵,令众人纷纷转过头。

接着,沉重的大门被人推开。

一位金盔金甲,威风凛凛的将军大步而入,脸色阴沉。恶狠狠地瞪着那个毛头小伙子一眼,冲宗泽,孙立点头示意,无视其他人,冲刘豫抱拳行礼:“大人,末将带队巡视沿海,并未发现海贼踪迹。已经吩咐水师严加防范,确保我蓬莱府无恙。”

“哈哈哈,重光,你回来得正好。”刘豫见到孙新眼前一亮,底气莫名足了,大笑起身,迎住孙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