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睡梦中的房俊突然觉得有股寒意逼近,温暖的房间里都挡不住的那种!
卢氏气冲冲的提着竹杖来到房俊门口,一看房俊和她早上来看的时候没什么两样,就连小不点也差不多!
这小丫头中途醒来一次看到房俊在熟睡,也没有打扰,估计是心神受损,吃药后的房俊这一觉睡得格外的沉!
小环转头看到卢氏提着竹杖吓了一大跳,夫人这是怎么了?早上那顿家法还不够吗?这是要继续家法伺候啊!
难道真的要把二公子打死吗?
就在小环愣神之际卢氏把小环叫了过来!
“公子可有吩咐下人出去做什么吗?”卢氏严肃的问道!
看卢氏这样子小环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但还是摇了摇头道:“回夫人,二公子自从回来上药以后就睡到现在,期间并没有吩咐奴婢们去做过别的事情!”
见小环这样说后卢氏这才平息下了心中的怒火,小环这丫头给她两个胆也不敢说假话,从小看着长大的她还是知道的!
既然小环说没有那这事情就有的推敲了!
卢氏满怀狐疑的走了,她本来还在心痛早上时候是不是下手下重了点!
结果好家伙,这边还在自我检讨着,那边管家就来报告说是房俊派人给御女坊的花魁鱼玄机送了一大把梅花!
卢氏不敢置信自己听到的消息,这逆子这简直要翻天啊,不过就这还不足以让她愤怒,最让她愤怒的是居然有人传出那种欺男霸女的谣言!
无风不起浪,这逆子被打成这样也不安分,这是在挑衅自己啊!
所以卢氏这才怒火中烧的提着早上祖先的法杖准备去找房俊的麻烦的!
结果去到后见房俊那样,她才反应过来,自己是不是太武断了!
最后从小环那里得知房俊并没有吩咐下人去做过这些事情后她才起疑心的!
房家最近要说敌人那就是博陵崔氏了,但是以那新科状元崔旭的性子断然不会为情敌给心爱的姑娘送花的!
要是那新科状元有这等手段的话,那这个人就有点可怕了!
卢氏坐在正堂中间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是谁在从中作梗,按道理来说这些年房家也没有得罪过谁呀?
想不明白的卢氏找到房玄龄:“相公,有件事情要告知你一下,你给分析分析!”
房玄龄好奇的看着卢氏,一般来说卢氏在他处理事务的时候是不会打扰的,但是卢氏这样说后那肯定就是有事情了!
等卢氏把最近长安城里的饭后谈资说了后房玄龄也疑惑,这是谁想搞他房家啊?
这样一来的话,卢氏所做的一切都将白费,敌人好不费吹灰之力的就挑起博陵崔氏和房家继续结仇!
想不明白的房玄龄只能拍了拍卢氏的手安慰道:“夫人不必困扰,这么多年都走过来了,不用担心这等肮脏手段,想必是某个别有用心之人想恶心人呢,夫人担心岂不是正中下怀?”
等房俊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傍晚了!
房间里面是真的黑,冬日的夜晚总是来的这么快,黑夜正在侵吞着白日!
这一觉睡得很是舒坦,但是房俊的肚子也咕咕叫了,小不点早已不知去向,整个房间只有房俊一个人,安静的可怕!
房俊伸手摸了摸背上的伤疤,没敢使劲,只能轻轻抚摸,还好,已经凝固了,并且他感觉了一下,背上并没有什么不适,那就好,证明伤口正在愈合!
只要不化脓就没有什么大事,就怕伤口作妖,那就有的说法了!
房俊现在回想起来还一阵后怕,自己还是掉以轻心了,在这个年代,最重要的就是保护好自己,不要让自己受伤,结果尼玛,自己来这边才多久,被这个打一顿,被那个打一顿了!
背上硬邦邦的结疤让房俊在心里下了个决定,以后绝对不能亏待了自己的身体,没有抗生素和青霉素的世界,人的身体还是很脆弱的!
一个在黑黑的房间里面坐了良久后房俊才扯着嗓子吼道:“小环,小环?”
刚刚吼完小环就出现在门口急匆匆的进来道:“少爷,少爷,怎么啦?”
房俊无奈到:“少爷饿了,去给少爷搞点吃的来!”
小环转身就朝外面跑去!
“少爷稍等,奴婢这就去给少爷找吃的!”小环最后的声音房俊估计这丫头已经跑到别院了,还真是风风火火的!
等小环走后百无聊赖的房俊看了看自己光着的上身,不能说是枯瘦如柴吧,但是只能说一般,有点肌肉但是不多,有点力气,也只能比一般书生强点儿!
房俊在肚子上捏了捏,在胸肌上抓了抓,又看了看并不发达的肱二头肌,他决定了,等伤口好了以后就开始锻炼!
不说成程处默那种大块头吧,最起码也要三四个普通人近不了身才行!
在这种环境下,靠谁都靠不住,真要是那天在御女坊要是被打出个好歹来,说不定自己还真回不来了!
想到御女坊房俊就想到那天那双单纯的眼眸,那充满异域风情的眼神,让房俊记忆深刻!
妈的,那双眼睛下面是怎样的绝世容颜房俊不得而知,但就已经看到的鱼玄机来说,如果满分十分的话,房俊愿意给九分!
想到这里房俊叹了口气,还有点可惜,那晚没能和此等佳人促膝长谈,就算是聊聊天也是好的,总比在这孤独的房间里思考人生强吧!
而房俊不知道的是他在想鱼玄机的之后,鱼玄机也在想他!
此时御女坊五楼鱼玄机房间里面,鱼玄机正呆呆的看着那捧梅花,有股淡淡的清香弥漫在房间里!
梅花上面时不时地浮现出房俊那指点江山的模样,接着又想到最近坊间流传的话语!
她并不排斥房俊这样的行为,虽然有点霸道,但是她觉得这恰好和房俊说的那句男儿何不带三尺之剑,立不世之功的性格!
自古以来强者,那个不是霸道的,看看王嬷嬷多么强势的一个女人,不也是被困在这烟柳之地孤独终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