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棠想了想道:“南川,我和你保证,到目前为止,我喜欢的就只有你一个人,而且以后我会注意的。”
季南川闻言心中暗喜。
他正想着要找个什么借口让顾棠稍微离那个叶远山远一点,结果顾棠自己主动这么做了。
季南川一脸无辜道:“棠棠,你会不会觉得我这个人太过分了,连交朋友的事情都要管你。”
顾棠笑了笑,“不会啊,我喜欢你管我,这表示你在意我不是吗?”
其实说白了,也是顾棠自己乐意。
否则,谁想要管她,简直是找死。
她这个人最不耐烦被人管着了。
季南川闻言心头发软,越看顾棠越觉得喜欢。
这是属于她的小猫咪,不管是谁,都别想把她从自己的身边带走。
……
第二天早上九点,正是忙碌的上班高峰期。
一个老人家颤颤巍巍地从公交车上下来,朝着季氏集团的办公楼走去。
老人家穿着一身极其朴素的蓝色麻布外套,一头银发微乱,他布满皱纹的脸上此时满是怒色,到了季氏集团楼下,他直接站在门口破口大骂,一边骂一边哭。
“你个杀千刀的季家,让你们的负责人出来!你们这群杀千刀的骗子!不得好死!”
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引来不少人围观,甚至有热心人见到老人家年岁已高,主动上前询问是怎么回事?
见到有人问起,老人家忍不住抹了眼泪。
“我是西城旧棚区的拆迁户,我姓李,我是来要个公道的!”
“西城区的?那一片好像确实是季氏集团最近的项目。”有知情、人接过话道。
而这个时候,闻风而来的记者穿过人群,直接将话筒伸到了李老爷子的面前,“老人家,有什么话尽管说,我们是电视台的。”
听说对方是电视台的,李老爷子的情绪更加激动起来,“同志,你们能帮我讨回公道?”
“放心吧,老人家,这可是直播,一定能够帮到您的,有什么委屈,您尽管说就是了。”
李老爷子点头,擦了擦眼泪,“这些杀千刀的老板真是坏了良心了,你们也知道,最近我们西城那一片都在拆房子,可是那毕竟是我们住了一辈子的地方,我心里总是舍不得。”
“那不就是钉子户?”
“就是啥钉子什么的,他们也这么说,可我们真的不是为了钱,我这都已经半只脚踏进棺材里的人了,要那么多钱做啥?”
“难道说,季氏集团强拆了?”记者询问道,眼底满是八卦,这可是大消息。
李老爷子闻言却像是越发愤怒起来,“如果他们强拆倒好了,我可以光明正大去告他们,可是他们做事太阴损了。”
“可以具体说说怎么回事吗?”
“我有一个女儿,可是很多年之前就失散了,我一直不愿意离开西城也是为了我女儿,我总想着如果有一天,她回来了,却找不到家了该怎么办?”李老爷子频频抹泪。
围观的百姓们也不禁为之动容。
“可是季家这些人,为了让我搬迁,竟然找人冒充我的女儿,如果不是我发现的及时,岂不是这一辈子就被蒙在鼓里了?这些杀千刀的,怎么这么坏心肝呢!我可怜的女儿啊!”
李老爷子说到最后,不免嚎啕大哭。
周围的人也是议论纷纷。
“真是没有想到,季氏集团那么大个公司,竟然也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这有什么,这公司越大,龌龊的事情就越多,谁知道他们的钱是从哪里得到的?”
“说的也是,不过季家这次做的也太阴损了,连这样的办法都能想的出来,也真是厉害啊!”
“……”
季氏集团对面的一处咖啡厅二楼,季景扬坐在落地窗边,看着季氏集团门口的闹剧,缓缓勾起了唇角。
好戏才刚刚开始,也不知道他那个好弟弟能不能顺利解决这次的难题呢?
一个丧失了良好信誉的公司领导人,有谁会继续相信呢?
季景扬心情不错地抿了一口咖啡,随即拨通了蒋司行的号码。
季家这边的计划顺利,想必很快,他安排的那些记者就会将季氏集团欺压百姓的事情发出来了。
不知道蒋司行那边进行得怎么样了。
同一时间,顾氏集团那边也不太平。
顾衡朝接到电话,说是他们和季氏集团负责新建的工程那边出事了,因为建筑材料偷工减料,导致房屋坍塌,砸伤了好几个工人。
现在工人们已经罢工闹事了。
同样的,这个消息也迅速发酵起来。
这才是季景扬真正的计划,声东击西,各个击破。
他倒是要看看,季南川有没有本事扭转乾坤。
季氏集团公司顶楼。
“季助理,不好了,有人在楼下闹事,总裁和叶总都不在,你看这……”
“知道是什么人吗?”季牧一脸严肃。
“好像是西城区的拆迁户,是一个姓李的老人家,他正在外面哭诉,说公司找人冒充了她失散多年的女儿,现在外面围了一大群人,记者也来了,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季牧拧眉,“我知道了,我先过去看看,你先去通知公关部做好准备,这件事,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季牧一边说着,带人就准备下楼。
楼下现在一片混乱,看样子如果不能及时处理这件事,只怕会越发的麻烦。
季牧当即拨通了季南川的电话。
“季总,公司这边出事了。”
季南川此时正在老宅里安排阮玉珠的事情。
一大早,阮玉珠又在闹着要去疗养院,季南川只感觉头疼无比。
结果,没等他和阮玉珠说两句,她就病发了。
但是这一次,在阮玉珠抬手要打他的时候,季南川第一次抓住了她的手。
“你这个孽种,畜生!你敢回手?你的命是我给的,就算我打死你又能怎么样?”
阮玉珠此时眼珠都有些发红,她的神情暴虐,哪里有半点身为母亲应该有的感情。
季南川见状,也算是对这个母亲彻底寒了心。
他厉声呵斥道:“阮玉珠,欠你的人从来都不是我!你既然那么想去疗养院,我成全你!”
季家别墅里此时噤若寒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