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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训了一顿千赫,我心情莫名的好起来,便拉着莲莎李萧去沙猎。

打了几只沙兽,便雄纠纠气昂昂的回了圣女宫。并吩咐侍女:一只红烧,一只烧烤,一只糖醋,一只卤。

圣女宫中,哈罗桑已经等待多时。

对于这个小徒弟,哈罗桑实在不知说什么好了。他头发都愁白了几根,完全是对牛弹琴啊。

你跟她谈人生,她的人生是离开玛依。

你跟她谈理想,她的理想是谈情说爱。

而谈情说爱也不需要学医术呀,难道他一生呕心沥血的医毒学术要生生带进坟墓,随着死大神与世长湮?

哈多桑觉得心好累。

下课时,哈多桑默默的将一本厚厚的医书心得递给我。

我眨眨眼睛。

哈多桑道,“族长大人说,圣女大人抄书抄得不错。请圣女大人将这本书抄写五十遍。”

我,“......”

天降横祸啊。,

晚饭后,莲莎默默的将桌子收拾出来,铺上纸,研墨。

我咬着笔杆无语凝噎。

李萧用手指在我头上敲了一记,笑道,“专心点。谁让你在哈多桑面前不够专心?”

我委屈的道,“可那些药草、效用听得我脑仁疼。”

李萧笑道,“所以,你现在不光要脑仁疼,连手腕也会疼。”

我咬着笔杆痛不欲生。

写了半晚,李萧找刑天族长练武。我吹了灯,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我一捞幻影蛛,妈的!这畜生又不知跑哪去了,定是去偷吃血火莲了。

日间,我看见他贪婪的眼神就知道了。

我猛地坐起,决定教训教训这不知天高地厚没有眉眼高低的没毛畜生。

彼时,李萧正在练武,莲莎已经入梦。

我想了想,换了身衣裳,抄了刀,独自出了圣女宫。

我踩着被月光照耀得霜色皎洁的沙一路向南,然后,华丽丽的迷路了。

我懊恼的薅着我仅剩的头上的一搓毛,无语望天,这样一条肠子通到底的道,我竟然能迷路?

我这路痴的等级是不是有点高。

妈蛋的,我偏要一条道走到黑。

终于,在道路的尽头,现出了一丛低矮的沙堡。晦暗的连成一排,突兀的横亘在我眼前,暗沉的窗口漫出一汪橘黄的灯色。

我想,这又不知是玛依哪个部落的,问问路也好。

便悄悄行至窗旁,将手指沾湿戳破窗纸,凑眼上去,便看见那只丑陋的不知天高地厚眉眼高低的没毛畜生,静静的伏在屋顶一角,一动不动。

我有些奇怪,说好的偷吃呢?

然后我望向橘黄灯下,菱花镜前,背对着窗口,细致描眉的女子。

一袭艳红似血的逶迤长裙,领口微微下滑,露出一侧莹润细腻的珍珠肩,纤纤楚腰不盈一握,一头黑而卷的长发缎子般飘逸的披散至腰间,衬出浑圆坚挺的臀部。

是个让人想入非非热血上涌的美丽女子。

好吧,是女子都很美丽,比如景澜郡主,比如蛇女千赫。

就我一人平凡得想撞墙。

我抿了抿嘴,悄然向后退。

那女子突然回过头,看着我微微笑了笑。

橘黄的灯光暖洋洋的洒下来,映出她半面粉娥妖娆倾国倾城,半面削骨淋洒骷髅狰狞的脸。

我心中猛的一颤,撒腿就跑。

那女子笑吟吟的将眉笔搁在梳妆台上,回眸浅笑,“跑什么呀?麻烦。”

我,“......”

废话,我能不跑吗?再迟钝我也知道你是个妖物啊!

那女子却顷刻间来到我面前,仿佛凭空出现了一般,要不是我刹的快,几乎一头钻进她怀里。

我惊怒的瞪着她,道,“你是谁呀?”

女子笑盈盈的道,“厉鬼啊!”

我,“......”

我知道你是厉鬼,可你要不要承认得这么直接?你不应该先恐吓欺骗利诱,我虚与委蛇拖延时间,等待李萧刑天来救我吗?

我颤声问,“你要吃了我吗?”

厉鬼道,“不要,人肉是臭的。”

我松了一口气。

下一刻,“我要你的眼睛,你的眼睛很美。”

我几乎哭出来,你的更美啊!

我大叫道,“你知道我是谁吗?你伤了我,他们不会放过你的!”

厉鬼道,“是吗?”

她那一半已经画好的美丽如画的脸突然开始裂开,像皲裂的蜘蛛网,渗出乌黑脓疮的淋漓血液和成块成块掉落的碎肉。

我惊恐的叫起来,一跤跌在地上。

她伸出手,笑道,“原来,你怕血呀?”手上也漫出血来,无声无息,淋淋洒洒。

我尖叫一声,恐惧的连滚带爬向外跑。

皎月不知何时躲进云层里,四下里漆黑一片,浓郁的黑色里漫起一层浓黑的幽沉雾气。将这片仿佛隔绝了天地的沙地,渲染得愈加阴森可怖。

身后,不时有浅笑声传来,刺鼻的血腥味直冲我脑海。

终于,我气喘吁吁的跌在地上,求饶的道,“我的眼睛不好看,我给你画吧,我画的可好看了。”

厉鬼迟疑了一瞬,然后高兴的道,“真的吗?好。”

然后,他开始撕脸,从皎白的脖子上,一点一点的揭开,撕扯,裂出血肉模糊的一团,掉出化疮流脓的乌黑血肉,露出筋膜破裂后狰狞恐怖的一片。

她将撕下来的脸递过来,目光灼灼的望着我。

我,“......”

我完全没法下手啊!

厉鬼道,“你不画吗?”

我咽了口口水,迟疑的道,“我没有笔。”

厉鬼道,“我有,你等着。”

整只鬼倏忽不见。

在她消失的瞬间,我拔腿就向外跑。在那惊心动魄的刹那,我这个超级路痴,竟然奇迹般的认准了方向。然后一头撞在一层透明的结界上。

“嘭”的一声,跌在地上,头疼眼花。

一角艳红的裙摆在我眼前迤逦的一旋。血腥味大盛。我看清了,那裙子竟也是鲜血染成,要有多少血,才能染成如此妖艳绝美的裙子?

换言之,要杀多少人,才能不停滋润她美如妖的倾城美貌?

厉鬼伸出一只染血的手,手上静静伏着一支漆黑如墨的画笔。

我默默的将厉鬼的面皮在地上铺平,抓起她手中的画笔,笔端的尖锐在我手心一划,飞起一片艳红。

沙地松软,血色黑红,有淡淡幽香氤氲而出。

厉鬼蓦地深吸了一口气,喃喃的道,“你的血真香啊!”

我心中一颤,笔端一划,很很的戳在面皮上,缭绕成一片漆黑的谜团。

我道,“你说过的不吃我。”

厉鬼盯着面皮上的漆黑,阴阴的道,“那要看你画的怎么样了,我总不能白跑这一趟。”

我心中一惊,笔端的墨团呲啦蹭在面皮上。

我,“......”

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