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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到了初六。

田橙死活要跟我挤一辆马车。

我是要多嫌弃有多嫌弃。

田橙道,“我得看着你们这对奸夫**。”

我翻了个大大的白眼,都懒的理她。

马车在穆王府前停下。

迟郁一袭十分拉风的粉色底花衣,大公鸡般五彩斑斓的迎着云络妍妍而来。偏偏美丽得不可方物。

他的眼风轻佻的一飘,一双桃花眼直直的勾过来。

四周响起怀春少女的惊呼。

云络一头黑线,抱拳行礼,“迟天师也来了?”

迟郁得瑟的笑道,“真是好巧,云公子一起?”

他身后礼部侍郎的公子赵世荣被忽视的彻底。

云络从马车上将我扶下来,田橙踩着小杌子往下走。

我冷笑,巧?谁信啊?

穆王府的侍女迎上来,引着我和田橙向园子走。

云络迎向迟郁,笑道,“一起。”

穆王府的园子,以大着称。

一盆一盆精心培育的菊花,灿若星辰的散在园子里,鲜妍明亮的娇艳了这个瑟瑟秋季。

庆都的贵女,三三两两的走过来,但都鄙夷的避开我,却用聋子都听得见的娇柔声音,轻哧道,“赏菊宴,请她来做什么?她知道什么是菊花吗?”

她身前,正是一丛富贵流曼的金丝皇菊。

田橙怒道,“有些人就是讨厌,拍马屁是技术活,得好好学。别把马屁拍人马蹄子上,费力不讨好不说,还惹一身骚。”

她身侧,郑太傅长房嫡女郑楚妍脸色变了变,这是骂她是马吗?

郑楚妍冷冷的道,“有些人,表面上就算再光鲜亮丽,也掩饰不了她低贱的出身。”

田橙冷笑道,“谁的出身,还比谁高贵吗?郑太傅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郑太傅的爹,你的亲爷爷不也是十年寒窗苦的寒门出身吗?还有你!”

她指着先前笑话的女子,“沈馨月,工部侍郎要不是攀上了尚承伯府的姑娘,你能在这里蹦哒?说话前请先过过脑子!”

沈馨月脸涨得通红,指着田橙半晌说不出话来。

郑楚妍脸色阴沉如水。

偏偏还不能拿她怎么办。虽然她爹只是个低贱的商人,但人家商人做得好啊!她们虽然不惧她,但也不能真的对她做什么。

我觉得这样很好,很省事,都不用我做什么。

但显然,大齐的后宅女人,都喜欢捡软柿子捏。

话说,我是那么好欺负的吗?

郑楚妍眉眼一转,带出一个娇媚的微笑,“话说得这么难听做什么?馨月也只是觉得玛依没有菊花,怕朱姑娘不识得。朱姑娘你认得菊花吗?”

她问得认真,四周贵女哄然大笑。

与贵女们隔了一条人造湖的公子们,纷纷扬起头向这边张望。

迟郁轻佻的笑道,“云公子,有人在欺负你未婚妻。”

云络道,“她不是会受欺负的人。”

迟郁眼神微冷,一双桃花眼潋滟了熠熠风情,“我要是你,就会亲自去看一看,而不是自以为是的让女人去解决问题。”

迟郁转过头,温文的笑道,“相比之下,我更担心欺负她的人。”

迟郁,“......”

诚然,他说的有道理。

我转过头望向郑楚妍,突然笑了。眼波流转间,盈盈明丽,艳似这八月金秋最明媚的朱砂红霜、香山雏凤、紫龙卧雪、泥金香。

郑楚妍觉得眼前晃了晃,一种嫉妒的情绪在心里疯涨,脸上的笑容却愈发真诚。

我笑了笑,道,“不认得。”

四面响起贵女们鄙薄的窃窃私语。

田橙急得眼眶子发青,你就算真不认得,也不能承认啊!

我抚着那株名贵的深紫皇菊,笑容亮得刺人的眼。“咔吧”一声,掰了下来。

四面一片寂静,接着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我道,“我虽然不认得这些花,但我认得它是药材,还有那边,莲莎,帮我把那几株玄墨和玉翎管掐了,带回去给老夫人入药。”

莲莎端雅行礼:“是。”

田橙“噗”地笑出来。

郑楚妍和沈馨月觉得脸上啪啪的疼。能叫出那几朵菊花品种的人,会不认识菊花?而她竟然还掐了!赏了这么多年花,头一回听说,有人把赏的花掐回家入药的。

郑楚妍半天才反应过来,惊恐的指着我道,“你,你知道这些菊花有多名贵?”

我目瞪口呆的瞪着她,“菊花?这些就是菊花?”

郑楚姸嗓子一噎。

我跺着脚恼怒道,“你怎么不早说?你明知道我不认得菊花,还诱着我去摘?”

郑楚妍,“......”

此时她十分想骂娘,你还要脸不要?没这么倒打一耙的。

我“哇”一声哭出来,“我要向穆王爷去告状,你欺负我!呜呜呜。”

园子里的动静成功惊动了穆王妃,飞凤郡主看着郑楚妍的眼神满是恼怒。

郑楚妍慌的低下了头,脸上都是委屈。

我心下了然,觉得那几朵花掐得果然不冤。

穆王妃慈和的笑道,“不过几朵花儿,也值得你们置气?真真儿是小孩子心性。”

她嗔怪的望了郑楚妍一眼,笑道,“朱姑娘远道而来,不通俗物,你也该多担待些。”

担待?仅凭一面之词就订了我的罪了?而且还是个软刀子?我觉得那几朵花掐少了。

郑楚妍面上现出得意的笑,“是,楚妍知错了。”

瞧瞧,多乖巧大气识大体!

被人冤枉了还主动认错。

我抹一把泪,拉着郑楚妍婉约一笑,“就是该这样,妹妹做错了什么,楚妍姐姐可得担待担待,千万别怪罪我。”

郑楚妍一滞。

我已转向飞凤郡主,“郡主姐姐也会担待的吧?”

飞凤郡主还未回答,我已经委委屈屈的道,“穆王妃就是这么吩咐的。”

穆王妃目光一凝,有冷光缓缓溢出。

飞凤郡主还能说什么?

大齐以孝治国,一个孝字压下来,她不应也得应。没理由她们母女让别人担待,自己却不担待啊?

飞凤郡主几呼咬牙切齿的道,“那是,当然的。”

我欣欣然的福了一礼。

这可是今日的免死金牌啊!无论我怎么作,都没人会说什么?谁让穆王妃亲口说的担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