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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迟郁沿着长长的冗道往外走,渐渐发现不对劲了。

我问道,“来时,送咱们进来的狱卒呢?”

一回头,发现莲莎也不见了。

我心中一凛,感觉丝丝寒气从脊背里渗进来。

我霍的转身,迟郁也消失不见了。

有风吹过来,带来几声几不可闻的鬼哭之音,森森瘆人的传过来。

昏黄的灯火突地一闪,然后霍地熄灭,黑暗铺天盖地的卷过来。

刹时仿佛森森鬼狱,打开了通往人世的门。阴阴鬼气倾泻而出,瞬时将这空间染得如冰般酷冷刺骨。

门内突然传来两声“桀桀”的笑声。

接着四面八方,都响起低低浅浅的惨烈笑声。

“嘻嘻”,“哈哈”,“桀桀”,“呵呵”,“嘿嘿”......

我紧紧握住渡劫的刀柄,冷笑的道,“你就这么点本事吗?”

四面响起阴森空洞的回声,“就这么点,这么点,本事吗……”

我小心的向前走去,冷喝,“除了吓唬人,也是没什么能奈了吧?”

“吓唬,吓唬人,没什么,没什么,能奈了吧,吧......”

我从口袋里掏出一颗夜明珠。

一个黑影猛然撞过来。

夜明珠滚落在地,光影明灭中,我手中渡劫猛地刺了出去。身子却被重重的一撞,肩膀巨疼,一跤摔在地上,艳红的裙摆逶迤成一片血色的花。

我咬咬牙,从地上翻起,渡劫在空中挽起一道刺目的光,对着那影子凶很的扎了下去。

血花飞溅,阴影里响起男子气急败坏的声音,“靠!”

这个声音似乎有些熟悉。

我一怔,抓着渡劫的手,恶很很的一拧,厉声道,“你是谁?”

对面飚起一声凄厉的惨叫,然后迟郁举起一只抓着夜明珠的手,对着脸一照,惨声道,“姑奶奶,是我,迟郁,迟郁,您高抬抬手,您抬抬手......”

说真的,我差点没真的把手刀扎进去,他的脸被光一照,比鬼还像鬼,太他妈吓人了。

我彻底放下心来,抬手,趋散周围的蛊虫。

迟郁忽地脸色大变,手上夜明珠倏地脱手,仿佛流星锤般向我身后砸了过去。

夜明珠是驱邪圣物,我身后的鬼物被砸中,传来凄厉的鬼叫。

同时因为这一用力,我手刀又扎进去半寸。

迟郁痛苦的嗥叫一声,双眼直翻白。

我慌的扔出厉鬼和殷歌在旁守护。拔出手刀,渡劫的伤口血流如注。

我想起穷奇的伤口也是经久不愈,便咬破手指,将我的血和在药里给他上在伤口上,等给他包扎完好后,迟郁终于缓过一口气来,气道,“你就算和我有仇,也不能将我往死里整啊!”

他是怕伤了她才受了她一刀,结果差点去了半条命。

“你那是什么刀?明明不是要害,怎么疼成这样?看来以后,我得离你远些,你这女人有毒啊!”

我心虚的不敢看他,怕他又说出别的话,忙道,“你刚刚看到的是什么?”

迟郁皱了皱眉头,道,“它太快了,我没看清,似乎是个婴灵。”

我心中突地一颤,婴灵?

殷歌道,“我感应的到是它,是我的灵儿。”

她突地向我一跪,含泪呜咽道,“求姑娘收了它吧,不能再让它伤天害理了,否则它连下一世都没有了。”

我叹息一声,本来我想等嫁过来后,慢慢寻它尸身的,现在看来,是等不及了。

我扶起殷歌,说道,“现在也是个机会,婴灵现身作法,它尸身必有感应,一会儿你寻机出去,找到它的尸身,我让厉鬼帮你。”

殷歌又要下跪,“只要收了灵儿,姑娘的大恩大德,殷歌没齿不忘。”

我道,“你放心,我答应的,决不失言。”

我转身看向迟郁,“你有没什么办法打被这结界?我担心它对田橙不利。”

迟郁很善解人意的什么都没问,说道,“我有几张惊雷符,不知道管用不管用。但惊雷符对鬼怪伤害巨大,你先将两个美女鬼姐姐收一收。”

我瞪他一眼,这人无论什么时候也改不了他好色的本性。

我收了女鬼,估且试他一试。

迟郁捏个法决,口中振振有词,猛地将惊雷符甩出去,惊雷震震,迎风而长,瞬间雷闪交加,霹雳炸响,整个空间发出玉石皲裂的噼啪声,片刻后,现出昏暗霉潮的牢房来。

我急的奔向田橙的监室。

隔着斑驳的栏杆,雪兰目光迷离的仰视着田橙。田橙雪白槐花的缎鞋踩在一个已经破烂不堪的椅子上,高贵如天鹅颈的修长美颈,高高的挂在房梁上。身侧,一个绝美的小孩死死的抱着椅子,脸上的表情似哭似笑。

婴灵飘浮在半空中,紫青色的鬼气里,发出桀桀的笑声。

我惊怒交加,掏出一个装满黑狗血的瓶子,很很的砸过去。

婴灵发出痛苦的嚎叫,鬼气汹涌的向我撞过来。

我吓得连连后退,下意识的伸出手臂挡住头脸。危急关头,迟郁猛地抓住我脖领,向后一拽。眼前闪过一片妖艳的红,殷歌双手成决,死死的抱住了婴灵。

婴灵愤怒的张开大口,像吸食美味般贪婪的吸食她身上的鬼气。

我急道,“快把他们分开!婴灵食母,他会吃了她的!”

迟郁一怔,手中的符,不要钱的撒出去。

婴灵痛苦的发出一声声振聋发聩的惨嚎,终于松开手掌。厉鬼见机猛地将殷歌拉走,我将黑狗血在渡劫刀身一抹,和身向前一扑。

耳边传来殷歌的痛嚎,“别杀我儿!”

我身子一顿,婴灵愤怒的大喝一声,转身飞了出去。

我撑着将田橙救下来,委顿于地,身子发软,自觉坐都坐不住。

迟郁道,“婴灵最恨鬼母,你的这位美女鬼姐姐,以后怕是危险了。”

我看一眼殷歌,她的鬼影虚浮得几近透明,可见伤势严重。

我掏出一瓶阴水递给她,为难的道,“我不是修行鬼道的,不知道怎么帮你疗伤,这瓶阴水,你估且试试。”

殷歌面容悲戚的向我行了一礼,化成一阵烟钻进净玉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