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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了愣,“圣女之血?”

厉鬼忙点头道,“以圣女之血浸透鲛珠,化去鲛珠中大半妖力,直接吞下即可。”

我有些不相信,“就这么简单?”

厉鬼差点咬到舌头,“方,方法是简单,可原料不好收集,光圣女之血,想想都是罪过。”

我几乎要在心里大笑三声,我这最好收集的就是圣女之血啊。

我捧着最后一颗硕大的鲛珠,迟疑的问,“这么大,他,不会卡死吗?”

厉鬼,“......”

“我做人时,也没吞过这么大的珠子啊。就,就算吞了,也记不得了啊。要不,你试试?”

我怒道,“卡死了,算你的?”

厉鬼都快哭出来,“要不,把鲛珠切半?”

我迟疑道,“不会影响它的妖气吗?”

厉鬼忙摆手道,“不会,不会,我们为了提升修为可能会受影响,但它为了续命,没这个问题,绝对没有。”

这我就放心了,从水晶球里拉出把大刀,比了比,觉得还是用剑合适,取出剑试了试,觉得还是匕首趁手。

厉鬼的眼睛都绿了,“你究竟有多少法器?”

我眨了眨眼睛,“我离开玛依时,反正半个库房都空了。”

厉鬼双眼露出贪婪的凶光,舔着嘴唇道,“你给我一件法器呗?”

我道,“你拿什么东西换?”

厉鬼愣了愣,他以为她不会同意,都做好了抢的准备,结果她说她要换。

话说,他能拿什么去换?

“你想要什么?”厉鬼道。

我想了想道,“我有一个鬼儿子,他长不大,有人告诉我待它修到鬼将就能像正常的孩子一样长大了,你帮我教他修习鬼道。”

厉鬼想了想道,“我只负责教他修习,其他的我一概不管。”

我撇嘴道,“看你小气的样儿,行,随你。”

我望向白衣女鬼,“你也要吗?”

白衣女鬼露出渴望的神情。

我指了指我额上的印记,“我对它感兴趣,我要你帮我找寻答案。”

白衣女鬼点头道,“可。”

我笑道,“你们要是都同意,咱们就对着水晶球成契。”

厉鬼和女鬼迫不及待的把手覆上来。

我难得大方一回,把适合鬼物用的阴器都摆出来,“挑吧!”

厉鬼选了一把破天锥,白衣女鬼选了一条抽神绫。

我将鲛珠切成四瓣。坚硬的鲛珠在法器之下,脆弱得豆腐一样。

厉鬼的眼睛都看直了,“你,你,你,就这样切了?”

我心骤的一跳,“不是,你让切的吗?”

厉鬼几乎要气急败坏的破口大骂了,“那圣女血呢?找不到圣女血,鲛珠的天地之气就会消散一空了。”

我拍了拍胸口,将匕首的刀刃印在手掌上,轻轻握紧,笑得见眉不见眼,“这不就是圣女血吗?”

厉鬼咕隆咽了口唾沫。

我眼睁睁看着四瓣鲛珠被鲜血染透,不放心,又割了一刀,然后哄骗着迟郁,“乖乖,吃药了,又甜又香一点儿都不苦的大药丸子,吃了就一点儿也不疼了。”

厉鬼,“......”

白衣女鬼,“......”

迟郁笑道,“我又不是孩子。”

眼睛瞥向我手掌,装作没看见的把鲛珠一瓣瓣塞进嘴里,潋滟的眸子里点缀了星星点点的晨光。

我大叫,“水呢!”

我终于也敢十分硬气的要水了。

厉鬼忙捧出一杯温水递给我。

我扶着迟郁,把水喂给他。

厉鬼道,“活人不会运转妖丹,你让他睡上一觉,让鲛丹自行修复他的生机。”

我点点头,迟郁突然用力抓住我的手,干枯的唇瓣被血色氤氲,现出几分妖娆的红,如烈焰灼光,烧得我心头闷闷的疼。

“望春山,我,我们,从未后悔。”

望春山,正是玛依巫勇被靖安王军伏击的地方。

我心中涩涩一痛,耳边似传来莲纱轻婉的笛声,志气相投的少年少女在林下轻笑漫歌,厉鬼婉娘不阴不阳的轻喝,红衣桃皖桃冰冷的轻呵……

我闭了闭眼,轻手捂住他口鼻,撒出清甜的迷香。

我把迟郁安置好,尽量让他睡得舒服些。

厉鬼道,“他醒来前,你千万不能破了这个结界,这个结界能护住他本源。”

我挑高了眉眼,“你是想让我帮你们护住结界?”

厉鬼摸了摸鼻子,道,“殊途同归,帮我们也是帮你自己。”

我发现他这只厉鬼,真的不像是厉鬼,聪明得可怕。

“现在,我们要吸收鲛珠了,你帮我们护法。”

我气得瞪着他,“你使唤我使唤得挺麻溜嘛?护着结界是为了迟郁,可我为何要给你们护法?你当真不知我恨不得将你们挫骨扬灰吗?”

厉鬼道,“在我们离开前,契约有效。结界外是你的人,你一日没叫他们离开,一日就得护着我们不被他们伤害。反正,未修成鬼将前,我们是不敢离开的。”毕竟,结界外是三只厉鬼,一个得道高僧,还有一个不知深谐鬼巫之术的半吊子。

我,“......”

谁告诉我厉鬼神志未开的?这要修成鬼将,我不只有被虐的份了吗?

我还得认劳认怨的守着结界,千方百计的防着萧篱他们攻破结界,甚至与他刀兵相向?

我的天啊!这是个什么坑?

我恨不得拿水晶球磕头了,还有我这么悲催的人设吗?

我气得直接掀了桌子,一脚踢在桌子边上的栏柱,真他妈疼。

百无聊赖中,我一会儿看看熟睡的迟郁,一会儿看看打坐的白衣女鬼和厉鬼,然后对白衣女鬼额上的封印越来越好奇。

那封印被鲛珠的灵力激得鲜艳欲滴,仿佛一滳心头血,烫在女鬼惨白的额间,竟与我额上的印记一模一样。

我奇怪的想,难道我的前世和她是双胞胎姐妹?但没听说双胞姐妹,痣一样,长相完全不一样啊,难道说我前世就长她那样一张脸?

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那惨青的一张脸,冷冰冰的,看得人怪瘆得慌。

而且,明显我为主,她为副。我看了看迟郁那凄惨的样子,我会有一个这样恶毒的妹妹?我竟然还没掐死她!

嗯,也可能,她就是我掐死的。

她额上的印记越来越红,越来越艳,仿佛要化成一只艳色的蝴蝶从她额上飞出去。

我好奇的伸出手掌摸向那只振翅欲飞的蝴蝶,突然,一束刺目的光晕照下来,我反射性地抬手遮住眼睛,脑袋一阵眩晕,置身于一片春意盎然的原野。

身侧,一颗开得最旺的相思树随风抖动着金黄色的花朵。

“姐姐,姐姐......”

声音娇俏如银铃轻震,在一片片醉人的花香里叫得人也醉了。

“姐姐,姐姐......”

树前是一白衣女子,轻眸含笑,玉般的手掌轻轻拂动。

一阵花香袭人,一树相思幻成一个娇俏的少女。少女俏皮的抖着裙摆,在女子身前转了两转,“姐姐,姐姐,我好看吗?是你好看,还是我好看?”

女子唇角含笑,一张并不十分好看的脸,被那笑容蒸得艳光四射,眸光流转间,霎时艳若桃李,皎若秋月,美得让人移不开双眼。

“当然是我好看,这世上还有人比我好看的吗?”

少女似乎嘟了嘟嘴,泄气的道,“你是蜘蛛变的,我是相思花变的,我还不如你好看。你等着,我回去重新变。”

女子在她头上轻拍了一下,笑得眉眼弯弯,“又没大没小,好了,我们的小相思是最漂亮的,比我好看多了。”

少女高兴的滚进她怀里,扯着她衣裳叫,“姐姐最好了,天天哄我开心。我知道姐姐是最漂亮的,谁也比不过。”

女子笑道,“恭喜你三百岁化形,你想要什么礼物?”

少女偎着女子,撒娇的道,“我要姐姐额上的痣,姐姐给我也画一个,真好看。”

女子的笑容似乎滞了滞,笑道,“这不是痣,这是殇,我对不起一个人,他把这殇给我,我生生世世都不会快乐。”

她撩起额上的发,一抹艳红的佛桑花印记赫然开放在她额间,她面容淡泊如水,眉眼如画,正是我现在的样子。

少女摹的变了脸色,“姐姐,姐姐,对不起,我不要了,你不要不开心。”

女子微笑着拍了拍她的背,“真是个傻孩子。”

少女又嘻嘻的笑起来,小鸟儿一样围着女子叽叽喳喳的叫,“姐姐开心,我就开心。姐姐,姐姐,咱们去哪?”

女子道,“我要去找我的情郎。”

少女欢快的跳起来,“姐姐,姐姐,我也去!你让我去吧,你的情郎也是我的情郎,我们一起陪着他。”

女子笑道,“真是个傻孩子,情郎是不能分享的。”

少女眼珠一转,“那我就帮你看着他,别让别的妖精把他给叼了。”

面前光晕突地刺过来,我下意识的后退,脑中一阵阵旋晕,陷入无边的黑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