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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鹤生满意地点点头,端起茶杯又喝了一口,站起身道:“好了,我也回去了。咱们到你举行宴会时再见吧,想来那会军政事务你也理顺了。”

狄科森也随着站起身来:“好,老师一切保重。”并将白鹤生送出官署大门。

回到办公室,洪波正等在那里。

“BOSS,没想到蓝光大学的校长白鹤生先生竟然是你的老师。”

狄科森微微一笑:“我上过他的《政治学》,讲解十分精妙。”

洪波见他不想多说两人的关系,就转移话题,问道:“我已将钱德勒被调查一案发布在官网上,相信电视台及星网都会转载。”

狄科森点点头:“这些你处理就好。”

两人正说着,苏克萨斯带着一个少年走了过来。一见到狄科森,两人就弯腰致谢。

苏克萨斯道:“子爵大人,这就是我儿子苏达,他被关在钱氏旗下的生化实验室,在研究一种能致人成瘾的兴奋剂。”

狄科森道:“恭喜你找到了儿子。女儿可是没有寻到?”

苏克萨斯叹气道:“我再三审问钱府的人,都称没有见过苏瑾。管家也说自从我拒绝了亲事后,钱德勒就不再提起。这太让人费解了。”

狄科森安慰道:“你说钱家掳走了你女儿只是猜测,还要进一步验证。一种可能或许有人为了讨钱家欢心,在不曾知会钱家的情况下抓走苏瑾。另一种可能,钱家同苏瑾失踪毫无关系。明天审理钱德勒一案时,会仔细盘问,同样继续让人查访,你也不要灰心,总要查个水落水出。”

这时,乔伊同特洛伊回来了,称事情已经办妥,星港及要塞均换上了自己的人手,安全性大大提高。

狄科森面上满意,正要同两人闲谈几句,就听通报称有位自称尼莫遗孀的女人求见。

狄科森想了想,让她到办公室来。

很快,一个少妇走了进来。

狄科森不动声色地打量对方,发现她不过五十余岁,温婉沉静,虽然打扮寒酸,却不掩姿色。

女子行了一个贵族中常见的淑女礼,红着脸,轻声道:“日安,子爵大人,在下是尼莫遗孀海伦娜,冒昧前来拜访,还请见谅。”

狄科森一直对尼莫抱有崇敬之情,很客气地道:“夫人无需客气,请坐,有话可以慢慢讲来。”

海伦娜在狄科森对面坐下,欲言又止。

狄科森让机器人送上咖啡,让紧张的海伦娜稍微放松,并道:“我一直钦佩尼莫检察长,他实在是一代翘楚。”

海伦娜听了这话,似乎稍稍放松,柔声道:“大人对先夫如此推崇,在下感同身受。先夫一心为国为民,若不是他留有遗命,大人日理万机,我实在不敢前来相扰。”

狄科森道:“夫人但讲不妨。”

海伦娜从随身手包里拿出一个长方纸盒,放在桌子上,揭去盒盖,含泪道:“这是先夫临终前留给我同尼克斯的遗墨,称这是留给我母子的遗产,其余家产则由尼森继承。先夫临终前,偷偷对我讲,要好生将小儿尼克斯抚养成人,若是有难处,可将这画交给星长一观。若对方不解其意,就交给下任,总有一位聪明的星长能找出其中的奥秘。”

说到这里,海伦娜不禁怆然泪下。

狄科森并未开口安慰,而是等她平静下来,才道:“夫人,这最后一日中所发生的一切,事无巨细,每件都至关重要。另外,尼老过世后又是如何,请你讲清楚。”

“先夫咽气后,尼森将此画从我手中拿去,声称他欲代我重新裱糊,好生保管。那会他还对我客客气气,以礼相待。不曾想先头天下葬,第二天他就翻了脸,对我呵来斥去,命我与小儿立即滚出尼家。他还污蔑我不守妇道,有辱先夫,暗指尼克斯不是亡夫血脉,不让我与他再跨入尼家大门一步。他将此画掷于桌上,冷笑道:‘这是你母子所继承的遗产,现在物归原主,拿着它赶紧滚。’”

狄科森摸着眉角的美人痣若有所思。

“夫人,尼老才智过人,这画卷一定不同寻常,寓意深远,我要将它细察细想一番。不过,我须有言在先,此画秘密揭开之后,也许对你有利,也许对你不利。不管对你是福是祸,我都将秉公而断,按律执法。你现在决定到底是将这画留在我这里,还是带回去。”

海伦娜闻言站起身来,动容道:“既然如此,就将这画留下,也好查出里面的奥秘。但愿苍天慈悲,降恩于你,解得此迷。”说罢,从容告辞离去。

洪波等海伦娜告辞,就与陶甘一起走了进来,向狄科森报告道:“大人,钱氏明面上的资产都调查清楚了,报告已经发给你了,还请你批复。”

狄科森不在意地道:“资产的事你同陶甘处理就行了,须好好处理首尾,对底层小民适当补偿。一旦钱德勒一案审理清楚,再对其旗下资产进行拍卖。具体的事宜你们商量着办吧。对了,明天会有白鹤生校长推荐的人来应聘,你负责一下。”

洪波点头道:“好。”

狄科森拿起海伦娜留下的长条纸盒,取出画轴,摊在桌子上。

洪波与陶甘也近前与狄科森一起仔细查看。

画卷中等尺寸,彩色,作于白绢之上,是一幅以山景为题材的风景画。画面上峰峦磷磷,林木簇簇,白云飘绕,房舍隐现,左边一条石径直通山巅,右边一条山溪顺流而下。整幅画上不见一人,上方尼莫以半隶半篆古体为画轴题了四字:虚空楼阁。未在画轴上签名,只在画题一旁用了朱红图书。

画轴四边均以锦缎裱糊,下边卷了木棍,上边系了丝线——但凡画轴均需如此裱糊,挂在墙上既直又平。

洪波摸了摸嘴角短髭,道:“虚空楼阁,顾名思义,作画人莫非是想将仙山楼阁这一虚无缥缈的美妙幻境展现于人前。”

狄科森微微点头。

“这画看来玄之又玄,要仔细查看、详细观察才好。陶甘,你将它挂到对面墙上,我好随时观看。”

次日一早刚到上班时间,蓝宫官署已经有不少刚聘任的工作人员来来往往。

这是洪波在经过一夜的努力获得的成功,但最重要的是这些人是白鹤笙推荐的,且档案清白。

直到这时,官署才有了点行政中心的样子。

狄科森昨晚再度失眠,所以早上起来的时候已经八点钟。

因为九点将审理钱德勒的案子,他在管家陶朱的服侍下,很是匆忙地用好早餐、换上正式衣服才到前面官署的审讯室。

到了审讯室,洪波带着数个新聘任的法务人员已经集合备战。

狄科森冲大家点点头,示意洪波开始提审。

很快,机械战警押着钱德勒的两名幕僚中年长的那位到了众人跟前。

洪波道:“嫌疑犯简单汇报一下个人情况,姓名、年龄、职业……”

这人忙一五一十地回答道:“星长大人,在下刘万方,原是钱德勒父亲钱老爷的好友,为了温饱,在钱家寄人篱下,忝为幕僚,已经近十年。不过,在下并没有为虎作伥,助纣为虐,倒是经常劝谏钱德勒改邪归正。在下句句是真,不怕大人查证。”

洪波喝道:“废话少说,将你知道的钱德勒所犯重大犯罪事件一一招供,尤其是钱德勒杀了几个人,都是什么人,因为什么。”

刘万方辩解道:“大人,要说钱德勒非法行商,恶性竞争,欺压良善,胡作非为,桩桩件件都是事实,但是据我所知,他并没有蓄意谋害过他人性命。”

洪波怒道:“坦白从宽,狡辩从严。潘星长在此惨遭杀害,难道不是钱德勒下的手吗?”

刘万方并不慌张,而是镇定地道:“大人,对潘星长的死,钱德勒同小人一样惊讶。据我所知,钱德勒并没有对付他的意思。”

狄科森听了这话,满腹狐疑,眯着眼睛凝神望着刘万方的表情,似乎想看透他的内心。

洪波道:“说说钱德勒为何不对潘星长动手。”

刘万方忙说下去:“潘星长容不得钱德勒在此逞凶作恶,一手遮天,让政令无法推行,下定决心想除掉他,对此我们早有而闻。但潘星长初来乍到,且仅有两名助手随身,在钱德勒看来,简直是蚍蜉撼树,不自量力,并不将他看在眼里。故而一直静观其变,看潘星长究竟要从哪里下手。谁知道,一天早上,有人跑来报告,说潘星长被人杀害,暴尸边界。

当时钱德勒火冒三丈,十分愤怒。他心里明白,别人一定会认为是他动的手。人命关天,又是帝国委任的星长,哪怕蓝光星偏僻,潘星长没有后台,麻烦也一定众多。毕竟钱德勒确实有动机。为了摆脱嫌疑,钱德勒便伪造了信息,上报称潘星长外出巡查,不幸遇到突袭的联邦军队,不幸殉难。他更建议上面对潘星长这样的行为进行嘉奖。”

洪波再三询问,刘万方都坚持这一说法,并不更改。

狄科森知道既然钱德勒已经被抓,刘不可能再为他掩饰,尤其这事并未涉及到他自身的厉害关系。

于是他问道:“事后钱德勒有没有追查杀人真凶?”

刘万方道:“凶手是谁,或许钱德勒后来知晓了,所以才没有追查。”

洪波道:“你刚才说钱德勒没杀潘星长,又说他知道凶手是谁,究竟怎么回事?”

刘万方皱眉道:“钱德勒生性多疑,从不轻易付出信任,他很多事并没有让我们参与。我只知道他有一个神秘幕僚,很得他信任,凡事都要请教那人。但那人是谁,我却不知道。”

洪波道:“钱德勒有勇有谋,自己的事情完全可以应付自如,为何还要请人暗中帮他?”

“大人,钱德勒的确智勇双全,心思诡异,但他毕竟是土生土长的蓝光星人,连中央星都没去过,或许能仗着地头蛇的优势摆平几个来上任的懦弱星长,但他是怎么知道如何同帝国中央星的上层斡旋呢?

每逢大事发生,钱德勒都会同那个神秘人秘密会面,商量对策,这才是钱德勒行事机巧,应变自如的秘诀。

你想,尽管蓝光星的星网不能时时连上位于中央星的主脑,但总有连上的时刻,哪怕延误许多,钱德勒是如何将蓝光星的变故牢牢控制住,一点都没泄露的呢?”

狄科森靠在沙发上,双手抱臂,眉头微皱,这么看来,确实存在这样一个神秘的隐形人藏于幕后。

洪波道:“这个人是什么人?”

刘万方道:“四年来,钱德勒经常在家中密室同他会面。每次他来的时候,总是裹着黑袍,戴着面具,实在看不出形貌。不过每次两人见面,都在密室呆三四个小时才离去。有关他的消息钱德勒从未透露过,将其藏得很深。每次密谋之后,蓝光星总有大事发生。潘星长被杀当晚,他就来钱宅了,同钱德勒吵得不可开交。我猜测是他让人杀了潘星长,却没有知会钱德勒,让钱德勒很生气。那次之后,钱德勒一连好几天都怒气不消,可见两人的矛盾已然不浅。”

狄科森冲洪波点点头。

洪波又问道:“钱德勒有没有让人绑架苏克萨斯长女苏瑾?”

刘万方道:“并无。只是在得知苏达对生化上的天赋后,正好不知什么人介绍了一个项目,缺少人手,就将他引来了。哪想到苏达确实是天才,项目进展飞快。因为利润惊人,钱德勒就想让次子娶苏达的长姐,好绑住苏达。哪晓得苏克萨斯拒绝了联姻,更是数次跑到钱府闹事,声称子女都被钱家给害了。

苏克萨斯为人迂腐,不懂变通,上门要人,生生打了钱德勒的脸,钱德勒想给他一点颜色看看,就让人对他的产业下手。”

狄科森听到这些信息,判定钱德勒与苏瑾失踪案无关。不过,那个在幕后出谋划策的神秘人却需要严查,这人若是不抓住,遗毒必然后患无穷。

他问:“本子爵赴任这几日,钱德勒有何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