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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置得十分暖和舒适的矮榻上,景曦躺在上面,百无聊赖地翻着一本从空间里掏出来的小说。

小说内容十分之狗血,看得他非常郁闷。他翻回到封面往作者名上瞄了几眼,顺便也就注意到了书脊上那一丛绿色的小草、以及那棵绿草下面的123言情几个字。

景曦瞬间了悟,难怪这故事能这么千回百转。

将书丢回空间,一只手枕在脑后,他两眼虚晃地望着头顶的房梁。

叶从安今天不在,巳时三刻时分他大哥过来,把他忽悠回叶府了。原本他并不愿意,不过景曦为了刷叶从容的好感度从旁协助了一把,总算把这祖宗一步三回头地给送走了。

此时他一个人独守空房居然觉得有点不对味,得,便宜儿子不在身边反而不习惯了。

贱骨头啊我!

景曦地自嘲了一把,在榻上翻了个身,闭目凝神打算进入空间。

经过他这些日子的规划,空间已不复刚开始那垃圾山一样的场景了。无用的垃圾让小九自行销毁了,剩下的物资被分门别类的安防妥当。

景曦清点了一下,发现这空间就跟个百宝箱似得,几乎什么东西都有:衣服首饰、锅碗瓢盆、家具电器、书籍纸张、油盐调料、护肤用品、各种瓶瓶罐罐……这么一看,他在末世逃亡中躲藏过的地方还真挺多,能搜刮的估计都被他搜刮了。

景曦贱兮兮地想,手握宝山,可如今他却不怎么用得着,这可真是幸福的烦恼。

不过里面要是再多套房子,那就再完美不过了。

如此一想,他顿时又不太满足了。

景曦清点了一下,发现这空间就跟个百宝箱似得,几乎什么东西都有:衣服首饰、锅碗瓢盆、家具电器、书籍纸张、油盐调料、护肤用品、各种瓶瓶罐罐……这么一看,他在末世逃亡中躲藏过的地方还真挺多,能搜刮的估计都被他搜刮了。

景曦贱兮兮地想,手握宝山,可如今他却不怎么用得着,这可真是幸福的烦恼。

不过里面要是再多套房子,那就再完美不过了。

如此一想,他顿时又不太满足了。

景曦在空间里磨磨蹭蹭的时候,忽然听得下人来报,说是迎少爷请他过去有事相商。

景曦挑眉回神,道了声知道了。

看来他的好大哥快要坐不住了。

因为他听到了本该听到的秘密,却没有如上辈子那样整日酗酒。他不借酒浇愁,怎么把身边伺候的丫鬟带上床?他不乱搞男女关系,未来的傀儡皇帝从哪来?他不成日作死,伤口又怎么能感染毙命?

看书的时候他站的是主角立场,然而当他变成炮灰元景曦来亲身经历这些事情,忽然挺为原主不值的。

就算他母亲对元景迎不好,打着利用他的目的,但也好吃好喝好穿地把他养到这么大了,没有生恩有养恩;最后毒死他是疯狂了一点,他重生回来想报复宋善雅于是生生把她给弄疯了,关在后院里了此残生……这本来无可厚非。

但是他不该选择原主来报复宋善雅,无论怎么说原主是与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对他这个大哥不说非常孺慕,但也友爱有加,而且早早就病逝了,从头至尾没伤害过他。

可是他一遭重生就把这些过去全都推翻了,他只记得自己的委屈和痛苦,看不到其他人的付出,眼睁睁看着、甚至还主动推动让原主去死,就只是为了报复一个女人。

我把你当兄弟,你却特么想让我去死。

白眼狼。

景曦在心里给他下了个定论。

元景迎住的院子离他不远,他们兄弟都住在宋府的前院里,一个在东一个在西,与女眷住的后院相隔甚远且往来不多。

景曦出了院门后右拐直行半柱香的时间才到元景迎的西院。

“元宝,冻着了吧?快到屋里坐。”

他对下人说是有事相商,但却在偏厅摆了一桌酒菜,然后屏退屋里的下人,十分体贴地的推着他入座。

“我让人特意去鸿福酒楼订的菜,都是你喜欢吃的。”

鸿福酒楼是云阳最大的酒楼,厨子手艺特别棒,元景曦以前每次来云阳都要去三不五时地吃上一桌。他跟叶从安仅有的几次点头之交,也是在这个酒楼里。

景曦拿起摆放在手边的酒壶,应该是刚温好的,壶外壁透出来的温度很热乎。除此之外,屋子里像是被人精心布置过,暖融融的,还透着一股清淡宜人的松香,可谓是用心至极。

他动作徐徐地给自己倒了杯酒,唇边溢出一抹淡笑:“大哥有心。”

元景迎目光在他手边一扫,摇头说:“这不算什么。”

景曦举起酒杯递到鼻下轻轻一闻:“好酒,是仙人酿吧。”

仙人酿是酒中珍品,在大御有好几百年的历史了,据说是酿酒之人祖上一位修仙之人发明出来的,酒醇味绵,回味无穷,有延年益寿之效,非富贵之家享用不起。

元景迎点头:“我问过大夫了,仙人酿可以温养你的心脉,于养伤有益。”

景曦懒洋洋地掀起眼皮朝他投去一眼,这段数,难怪原主他娘玩不过啊。

如果他不是知道剧情,只怕也会信了。

仙人酿当然是好东西,但是无论多好都不能否认他本身是酒的事实。完好时喝点的确是有养生之效,对外伤也有杀菌抑制作用。但这东西喝多了会加速血液循环,有内伤的话,绝对会起到反效果,以他这种骨头碎裂还没长好的程度,久而久之只怕是腿都会烂掉。

对他的煞费苦心无话可说,景曦如他所愿一口将杯中酒饮尽,以行动表明了“相信”的态度。

元景迎松了口气似得开心一笑:“来,吃菜。”

他不说事,景曦便也心知肚明地不问。

比起一开始就打破敌人所有的希望,他更倾向于温水煮青蛙的办法。先让对方放松警惕,让他以为自己可以成功,然后在他期望值达到最盛时再让他品尝到失望的滋味,想必十分销-魂。

景曦进屋时就脱掉了披风,身上穿着厚实的长袍,坐了一会儿便感觉有点热,于是往后微微一靠,漫不经心地将袖子往上挽了两挽,露出一节如凝脂般白皙滑嫩的手臂。

他双手生的极好,修长而匀称,十指白玉般无暇,只在右手大拇指上戴了个质地上等的血色玉扳指,夹菜时指间夹着双晶莹剔透的翡翠玉箸,一红一绿一白彼此映衬,那画面说不出的勾人,单一只手,便让人想到了活色生香一词。

元景迎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一幕,黑眸逐渐深邃。

就在他神思不属的间隙,景曦终于搁下了玉箸,与瓷白的碗碟相撞发出“叮”的一声清脆响动,将元景迎跑远的思绪拉了回来。

他问道:“吃好了?”

景曦懒洋洋嗯了一声,整个人显得有些慵懒。

元景迎闻言唤来下人,让人把东西撤走,重新上一壶热茶。

景曦揉了揉额头,开口打断他:“不喝茶了,我有些困,想回去睡会儿。”

“那我让人送你回去。”元景迎也不强留,“阿碧,你小心伺候着少爷。”

他这次从侯府过来,将景曦房里的丫鬟也带过来两个,阿碧便是其中之一……同时也是上辈子怀了景曦孩子的女人。

景曦眼眸一动,极淡地看了眼这丫头,见她垂下头专心地拿来披风小心翼翼地帮他穿好。

元景迎送他出门,手掌在他肩膀上拍了拍:“回去好好休息,仙人酿你要是喜欢喝,我差人再帮你准备一些,直接给你送过去。”

景曦沉默片刻,道:“如此,便谢过大哥。”

啧,他还真是怕自己死得不够快。

出了偏厅,周身的温度嗖嗖地往下掉,但大概是喝了酒的缘故,景曦却不怎么觉得冷,反而还挺舒服的抬起下巴深吸了一口气。他松了松手里的暖炉,感觉身体内不停地冒出一阵又一阵的热气。

这股热气沿着血脉上涌,变成绯色一点一点爬上脸颊,将景曦昳丽的面容染的更加明艳动人,然后又流向四肢,接着双腿伤处开始发痒。

景曦感觉到不对劲,他不动声色地垂下眼睛。

他总共就喝了不满三杯的仙人酿,肯定不会有这么明显的后果。

那么,是……那个松香的原因?

还是说仙人酿和松香凑到一起,会让人产生类似春-药的反应?

涨见识了。

景曦一边冰火两重天的受着,一边还思维发散地东想西想,等回到他住的房间,身下的那根东西已经有了反应。

他吩咐道:“阿碧进来伺候,其他人都下去。”

“是,少爷。”

阿碧似乎并没有察觉到景曦的反常,她掂了掂茶壶,发现还热着便替景曦倒了被茶先凉着,然后检查了下炉火,确定烧的无碍才走近他,福了福身:“少爷,阿碧替你宽衣罢。”

景曦没说话,只是微微抬起下巴展开双臂示意她动手。

阿碧没有抬头,低眉顺眼地上前,伸手解开景曦脖子上的披风,将它挂到一旁的屏风上。

接着是外袍,腰带,待要解中衫时,景曦忽然抬手勾起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

景曦盯着她的眼睛问:“阿碧,你跟在我身边多久了?”

她有些受惊,但并没有挣扎:“回禀少爷,自阿碧八岁那年来到少爷身边,已经十年了。”

十年。

是的,她是最早伺候元景曦的丫鬟,如今的地位可以说是他房里那些丫鬟中的一姐。大御风气比较开放,男子十八成年,女子十六成年。而阿碧已经十八但终身大事却一直没有动静,想必是有人对她说了什么罢。

景曦眼眸一动,极淡地看了眼这丫头,见她垂下头专心地拿来披风小心翼翼地帮他穿好。

元景迎送他出门,手掌在他肩膀上拍了拍:“回去好好休息,仙人酿你要是喜欢喝,我差人再帮你准备一些,直接给你送过去。”

景曦沉默片刻,道:“如此,便谢过大哥。”

啧,他还真是怕自己死得不够快。

出了偏厅,周身的温度嗖嗖地往下掉,但大概是喝了酒的缘故,景曦却不怎么觉得冷,反而还挺舒服的抬起下巴深吸了一口气。他松了松手里的暖炉,感觉身体内不停地冒出一阵又一阵的热气。

这股热气沿着血脉上涌,变成绯色一点一点爬上脸颊,将景曦昳丽的面容染的更加明艳动人,然后又流向四肢,接着双腿伤处开始发痒。

景曦感觉到不对劲,他不动声色地垂下眼睛。

他总共就喝了不满三杯的仙人酿,肯定不会有这么明显的后果。

那么,是……那个松香的原因?

还是说仙人酿和松香凑到一起,会让人产生类似春-药的反应?

涨见识了。

景曦一边冰火两重天的受着,一边还思维发散地东想西想,等回到他住的房间,身下的那根东西已经有了反应。

他吩咐道:“阿碧进来伺候,其他人都下去。”

“是,少爷。”

阿碧似乎并没有察觉到景曦的反常,她掂了掂茶壶,发现还热着便替景曦倒了被茶先凉着,然后检查了下炉火,确定烧的无碍才走近他,福了福身:“少爷,阿碧替你宽衣罢。”

景曦没说话,只是微微抬起下巴展开双臂示意她动手。

阿碧没有抬头,低眉顺眼地上前,伸手解开景曦脖子上的披风,将它挂到一旁的屏风上。

接着是外袍,腰带,待要解中衫时,景曦忽然抬手勾起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

景曦盯着她的眼睛问:“阿碧,你跟在我身边多久了?”

她有些受惊,但并没有挣扎:“回禀少爷,自阿碧八岁那年来到少爷身边,已经十年了。”

十年。

是的,她是最早伺候元景曦的丫鬟,如今的地位可以说是他房里那些丫鬟中的一姐。大御风气比较开放,男子十八成年,女子十六成年。而阿碧已经十八但终身大事却一直没有动静,想必是有人对她说了什么罢。

感觉到身体越来越热,景曦呼吸重了两分。

他捏着阿碧的下巴往自己这边拉近,嘴唇凑近她耳边低低地道:“那,爷如果要收你做通房,你可愿意?”

她闻言身子一抖,站立不稳般往景曦身上靠了靠,结结巴巴地回:“阿、阿、阿碧……愿意的,少爷。”

景曦闻言便笑了:“很好。”

叶从安回来时,已经是掌灯时分。

叶从容对宋府如今已是十分熟悉,只是出于礼貌,他还是拎着自己不懂事的弟弟先去给宋清辉二人请安,到了地方得知对方出去了还没回来,便只能作罢。

叶从安语气急切:“去找西西!”

听他念叨了一路的叶从容没好气地偷偷骂了声“小白眼狼”,不知道地恐怕会以为元二少才是你的衣食父母,想是这么想,嘴上却好脾气地安慰道:“大哥这不是正带你去么。”

叶从安哼了声,脚下急急往景曦住的东院赶。

“小安,你慢点,小心摔了。”

叶从容追在他身后,感觉自己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那种天天追着皮猴一般上蹦乱跳的弟弟的日子。

两人经过西院时,碰巧撞见了元景迎。

叶从容因为心思都在弟弟身上,因此只是礼貌地朝他点了点头,便被叶从安头也不回地拉着走了。

原本心情激动的元景迎站在原地,复杂狂喜的心情瞬间变得冰冷,目光久久地停留在那抹修长的身影上面,手指卷曲,紧握成拳。

如果那些碍眼的人全都消失就好了。

这样的话,阿容就会像上辈子那样成为我一个人的……

叶从容这会儿可不知道他的想法,此时他和元景迎的交集就只有一个元景曦,且光是一个元景曦就已经用光了他对这家人为数不多的好感度。

“西西……我回来了……”

叶从安一路畅行无阻地来到房门外,嘴里一边喊着景曦,手上一个用力猛地推开了房门。

但下一刻,一道刻意压低的熟悉声音压抑而又紧绷地喝道:“不要进来!”

大开的房门口,阵阵暖气铺面而来。

伴随着涌入鼻间的,是若有若无的、但却极为特别而又令人熟悉的……麝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