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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刚走出松鹤楼,便见门房上的徐管事拿着两张名帖走了过去,说:“侯爷,禁卫军统领李大人和陈公子到了。”

韩云鼎看了韩南川一眼,只见他也眼里闪过一丝诧异。不过好在也不是第一次了,也不用像上一次那般惊慌失措。韩云鼎吩咐画犁去清荷苑告诉江慕川,然后同韩南川一同匆匆地迎了出去。

孟胤运刚从马车上上去,身边站着李仲新、黄帆和几个亲卫,便没有多余的人了。他笑着向韩云鼎拱手一揖,说:“在下不速之客,多有打搅了。”

“魏公子快别这么说!”韩云鼎赶紧行礼,说,“我们倒是有心想请您,只是您身份尊贵,我等不敢惊扰罢了。正巧昔日江兄在清荷轩设宴,还请宸公子赏脸前去,想必江大人等见了公子都会大吃一惊!”

“那朕……”孟胤运干咳一声掩住口,说,“那我们就去看看,吓他们一大跳吧!”说完,居然促狭地眨了眨眼睛。

韩云鼎愣了一下,附和着笑了笑,然后又同李仲新、黄帆等见了礼,门房上的人晓得这些是贵客,便忙忙地抬来了轿子,韩云鼎想起马车的事,找来徐管事问了几句才又布置四人都上轿,自己坐了最初一乘轿子一路往清荷轩去。

清荷轩两头的屏风隔断等都撤了下去,两头宽宽阔敞的一间屋子,用十来张方形条案拼成了一个“回”字大桌子,下面曾经摆上了精致的瓜果和银制的碗箸等,只等着主人们入了座便可以上菜了。江慕川等晓得内情的曾经在门口等着了,一齐将孟胤运迎上了主位,又依照之前磋商好的话向其他不明真相的人引见了孟胤运。

又应酬了几句,孟胤运便问江慕川怎样布置的。

“最近天气有些热了,所以送几把扇子给在座的诸位消暑,借着这个由头把京城里的饱学之士请到一块办一场清谈会,也好增长一些见闻。”江慕川说道,又让人把还没来得及分派给众人的扇子呈下去给孟胤运看,又说,“东西倒不值什么,这工艺倒也尚可入眼,只是下面的图都是在下的拙作,也借机请各位品评罢了。”

孟胤运见那些扇子上有些是澎湃的山水,有些是细腻的花鸟,有些是丰润的仕女,有些则只是题字,相比这些用尽心思的扇面来说,扇子自身倒似乎不值一提了。他点了摇头,说:“果真不错。”

江慕川松了一口气,然后又邀其他人退席。

由于有孟胤运在,众人本来低落的心情都收敛了不少,只要那些不明真相的世家子弟、学士名流们对孟胤运的呈现不以为然,依旧侃侃而谈。本来预备好好繁华一场的江慕川外表上依然熟能生巧地招呼着每一个人,焉知心里不是苦不堪言?

宴席之后便是明天的正题,清谈。

按韩云鼎的了解,所谓的清谈其实就是胡天海地随意吹。果真,话题一路从天文地理说到历史人文,再到居家休闲、耍帅装酷必备的扇子……不断扯到了当下的时政。好在,那些年少自傲的佳人们虽然不晓得“陈公子”就是孟胤运,却也顾及着在场的大部分都是孟胤运身边的,话题不断没有触及到风险的禁区。不过,孟胤运倒是听得非常仔细,不时还收回讯问或感慨,迅速地添加了“陈公子”在这些佳人们心中的抽象。

韩云鼎坐在自己的地位上,从头到尾都面带微笑地听着,有人问起来便不置可否地应付几句,存在感低到可以疏忽。

天气真好,与其枯坐在这里还不如回闲云居睡个午觉。

这时,画犁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在韩云鼎耳边低声耳语了几句。韩云鼎挑了挑眉,跟江慕川小声说了一句,然后便加入了清荷轩,莲池对岸假山旁边的柳阴下,韩南川坐在一块石头上,手里拿了根钓鱼竿戴着顶斗笠装渔翁。韩云鼎便信步走了过来,说:“孟兄什么时分出来的?”

“他们一开端我就出来了。”韩南川面前靠着柳树,说:“他们说的那些我都听不懂,倒闹得我头疼。”

韩云鼎冷哼了一声,说:“韩南川既然早就出来了,又怎样到这个时分才想起来救兄弟于水火之中?”

“我不是看你们侃得挺欢么?”韩南川笑了两声,指了指旁边的一块石头表示她坐下,悄声说,“不只是你,我把皇上也‘救’出来了。”

韩云鼎惊诧。

不过孟胤运此时听得正快乐,大约不会出来了吧?她正想着,便看见黄帆在清荷轩门口四处张望了一下,接着便引着孟胤运往这边来了。

韩南川所在这个地方虽然离清荷轩很近,清荷轩的窗户又是四面都开着,外面的人只需随意一望便可以看见他们三人,虽然不会晓得他们在说什么,但还是有些显眼了。韩云鼎便将他们两人一同请去致远斋的凉亭里,孟胤运往四面一看便晓得这个地方的玄机,十分满意地点了摇头。

韩云鼎和韩南川两个便将神弩营的停顿说了,韩云鼎又说起先前的方案,没想到的是孟胤运却很赞成,他说:“这些许银子朕倒还拿得出来,也没有必要去与百姓争利,但在京城、越州、辽州等重要的地方置上生意、产业等作为据点倒是个好主见,这样既可以欲盖弥彰,音讯也非常及时,若有什么风吹草动也可以及时报到京城来,一举数得,韩爱卿的想法十分好!”

什么叫悟性?韩云鼎不过是提了“做生意”三个字,孟胤运就想到这么多,这几乎不是单单的“天赋”两个字就可以解释的。看来,先帝对他的教育也是很下了一翻功夫的。韩云鼎一面想,一想谦逊地说道:“这方法也不是微臣一个人想出来的,还是多亏了孟都尉的提示。”

韩南川嘿嘿地笑了两声。

孟胤运慨叹地看了看韩南川和韩云鼎,说:“朕……我自小在皇宫里长大,世态炎凉见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