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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云鼎苦笑一下,说:“让她如今怨着我总比进宫当前怨着皇上好。”

暮士钦一下子便被打动了,喉间一梗,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马车行到韩府外边不远的东门大街时,韩云鼎便下了车,吩咐车夫送暮士钦去军器监衙门再回来。她站在街边,看着渐渐远去的马车和探出头来挥手的暮士钦,唇角的弧度却突然有些勾不住了。她是商人,谎话她说得多了,为什么这次心里却有一种异常而生疏的愧疚呢?

小檀站在“爱国”牌坊上面等着她。

“什么事?”韩云鼎问,若没有特别的事,她们不会在里面等她。

小檀回头看了一眼,那些侍卫、小厮们立刻退开了几大步,小檀便启齿说道:“侯爷,绛云轩的暮姑娘这几天开端频频刺探您的去向。”

“哦?”韩云鼎挑起眉,暮绵绵终于要开端有所举措了么?她问,“她找你刺探?”

“不是。”小檀摇了摇头,说,“是派了小丫鬟过去跟我们院里的下人套近乎,她自己有时候也悄悄地过去,一发现我和青莲或许是南宫大哥就远远地退开了,不晓得她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似乎变聪明了一些嘛,晓得小檀姐妹和南宫月是不可以惹的,还晓得派小丫鬟们过去套近乎,提高不小。韩云鼎笑道:“大约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却又怕旁人晓得吧?下次她再来你们就当作没看见好了。”

“是。”小檀屈膝应道。

韩云鼎看了小檀一眼,然后让她把青莲也叫过去,问道:“你们往年多大了?”

“十七岁。”青莲答道。

韩云鼎点了摇头,慨叹地道:“你们也是从小跟在我身边的,到如今怎样也有七八年了吧?”

“是九年。”小檀低声答道,双手玩着衣带上的蝴蝶结,似乎有些不安。

“若不是上一次老夫人回府的时分提起来,我还不曾想过这回事,你们年岁也不小了,普通人家的的姑娘到了这个年岁早该有夫家了,我也应该为你们做计划了。”韩云鼎浅笑着说道。

姐妹两人脸上都变了色,特别是小檀,一张俏脸霎时变得惨白,她好像脱力般地屈膝一跪,凝望着韩云鼎的脸,颤声说:“侯爷如今是……不要我们了么?”

“怎样会呢?”韩云鼎将她们扶了起来,说,“你们俩跟了我这么长时间,总不能连终身也误了吧?”

话还没有说完,小檀便叩下头去,说道:“侯爷,奴婢早已决议永远跟随公子左右,终身不嫁,请公子不要赶我们走!”

青莲也跪了上去,说:“侯爷!正如小檀所言,奴婢与小檀本来就是孤儿,被人卖去勾栏之地,这终身本无希望,多亏侯爷才干才重见天日!若不能跟随侯爷左右则宁愿削发为尼,长伴青灯,求公子成全!”

“你们这是做什么?我并没有要赶你们走,只是说你们年岁到了该思索思索未来的事情,男婚女嫁居家过日子只是其中一途,你们身怀武艺又见地不俗,也可以想想别的路子。”韩云鼎扶起她们,说,“我不会逼你们,但你们甘愿一辈子都只是一个丫鬟么?”

小檀眼中尽是怅惘,犹疑着说:“我们都是小女子,还能做些什么?”青莲却定定地望着韩云鼎,清亮的眸子中闪过一丝希冀的光辉。

“至多想是可以大胆的想吧?”韩云鼎笑笑,说,“你们想好了便来通知我吧!”

她说着便招呼南宫月出去说了几句话,然后吩咐文锄画犁预备热水梳洗,青莲、小檀两个才如梦初醒般地想起韩云鼎才刚回来,连衣服都还没有换,她们赶紧站起来,一个去预备梳洗的药皂花露,一个去预备交换的家常衣裳。

四周那些人跟在她身边久了,也曾经晓得他的“习气”——她沐浴的时分任何人、任何事都是不能出来的,就连南宫月也不例外,这习气虽然让人有些想入非非,但还是能成功地将所有人阻隔在外。

解散了无干人等,韩云鼎散下头发,将自己整个人浸在半人高的木桶中,温度适中的热水浸润着身体的每一个细胞,她叹息着闭上了眼睛。惋惜她的身体不能见人,否则叫个丫鬟出去洗个头,按按肩颈就更好了。

伸出手指悄悄拨弄着水面上的水纹,今天,暮绵绵当选的音讯便应该上去了,她也该有所举措了吧?

正想到这里,里头突然传来一阵异常的响动,韩云鼎忽然睁开了眼睛,竖起耳朵倾听着门外的动态。

“叩、叩”的两声响起,一名侍卫在里头说道:“侯爷,绛云轩的人来传话说暮姑娘不见了。”

来了。韩云鼎心中一跳,扬声问道:“晓春堂的暮夫人、暮老爷呢?”

侍卫匆匆地跑到外屋跟人问答了几句,然后跑回来隔着门窗答道:“他们明天一早去寺里进香还没有回来。”

“哦?”韩云鼎皱起眉头想了一会儿,此后便杨着声响急急地道,“你们替我去找找暮绵绵吧,大早晨的,她一个姑娘家若出了什么事可怎样好?多派些人手,让闲云居里的人都跟着去,一定要尽快找到她,但别惊扰老夫人!”

“是。”两名侍卫容许一声便走了出去。

窗棱上的人影都曾经消逝了,韩云鼎又细心地听了一会儿,四周喧闹的声响渐渐散去,她便站了起来,拿起浴桶旁边的高几上摆着的白色布巾裹住身体,然后便跨出了浴桶。这时,净房的门被人粗犷地推了开来,韩云鼎擦拭身体的举措顿住,渐渐转过身,隔着屏风看向门口的暮绵绵。

虽然她外表上只是那么一顿,其实她还是被吓了一跳,她已猜到暮绵绵不是逃婚,却没想到她来得这样快。她面前这架凤翅木绣水墨诗词的屏风大约五尺来高,韩云鼎站起来的时分刚好只显露她的脸。于是她慢慢地弯起了唇角,说:“刚刚我还派人四处找你呢,没想到你居然自己过去了!不过,你我虽然是兄妹,也不好越过男女之防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