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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胤运显然不情愿就这样草草地完毕。早在几天前,他就吩咐设宴,约请了皇族权贵、朝廷重臣及其有诰命的家眷赴宴,虽然未明说是为什么缘由,但大家也不过是心照不宣罢了。

只要皇帝大婚或许立后大典才有这样的排场。

韩云鼎自然也在应邀之列,坐在孟胤运右下方的地位,有意识地把玩着手里的翠玉酒杯,若有所思地看着孟胤运脸上掩也掩不住的愁容。坐在她旁边的楚羽常敲了敲她的胳膊,说:“看什么呢?”自从韩云鼎做了太子太傅之后,四周的人看她的目光都变了,要么是小心翼翼地巴结讨好,要么是畏畏缩缩地敬而远之,只要楚羽常还好像以前一样,人前人后从来不避忌什么。这会儿见她目光只盯着那一处发怔,便叹了一口气,说,“再看也没有用了,如今木已成舟,何必再给自己增添懊恼?”

韩云鼎愣了一下,才反响过去他说的是坐在孟胤运旁边的暮绵绵,孟胤运让费荣萱在后厅接待命妇们,却将她带在了身边,几乎就像片刻也离不得一样。方才楚羽常以为韩云鼎是在看她?

虽然是误解了,但他的话却还是直指人心。

韩云鼎也不去解释,只是叹息着弯起唇角,凑到楚羽常的耳朵旁说话,谁知楚羽常一看到她嫣白色的薄唇便忙不迭地躲开,仿佛她是什么病毒似的。

躲就躲吧,犯得着连耳根子都红了么?韩云鼎一言不发地看着他。他犹疑了半晌,盲目地将耳朵凑了过去。韩云鼎便悄声说道:“你看皇上那样子,你什么时分见他那样意气风发过?看看,像不像是洞房花烛夜的新郎官?”

楚羽常也转眼看了一下,笑道:“还真有那么几分意思。”脸上虽然笑着,心里却不由得有些担忧,韩云鼎真的没事?

孟胤运见他们两人交头接耳的样子,便笑着说道:“你们两个鬼头鬼脑地在那里说什么呢,怎样不见你们下去敬酒?”他明天显得格外的快乐,宴席上不停地举杯,有权贵大臣向他敬酒他也来者不拒,整个人曾经有些晕乎乎的了。

楚羽常和韩云鼎两人轮番上去敬酒,韩云鼎似笑非笑地说道:“皇上,春宵一刻值千金,若是在宿醉中渡过可就不怎么美好了。”

她的声响不大,只要几个人听清了,包括坐在孟胤运身边的暮绵绵。

暮绵绵的身体里虽然装着一个古代女人的灵魂,可前生今世都是头一次嫁人,而孟胤运眼里的光辉又是那么分明,再被韩云鼎一调侃,脸居然不争气地红了。再看孟胤运竟然很仔细地点了摇头,说:“爱卿所言极是。”

极是个头!

但是,孟胤运之前的话却曾经说出了口,满殿的权贵大臣像得了命令似的,一涌而上地向他敬酒,如今想回绝却曾经没有了底气。氛围逐步热络起来,众人不再像先前那么拘束,大着胆子说说笑笑,也有人开端在殿中走动起来。

坐在左下方的费存正扶着额头,昏昏沉沉地向旁边的内侍说:“刚才多饮了几杯,这会儿却有些头晕,劳烦公公带本官去一下净房,也好散散酒气。”

“是,请随咱家来。”那小内侍非常恭敬地说道,扶着费存正往外走去。

没有人留意到他们的举动。

出了昭林苑,费存正的身体便直了起来,本来混浊的双眼一派清明。那小内侍也并不不测,直引着费存正往园中一处废弃的亭台走去,亭中隐隐有一个人影坐在那石桌旁,另有一人守在亭外。

费存正若无其事地走进了亭中,干咳了一声。

那人影似乎被惊扰了,有些急迫地站了起来,说道:“父亲……”正是本该在昭林苑后堂的人费荣萱。

“微臣参见皇后娘娘。”费存正作势要跪,却早被费荣萱拦了上去,万念俱灰地道:“父亲这不是要折煞女儿么?现如今,女儿哪里还算得上是什么皇后?连个摆设也算不上,不晓得什么时分就……”

“还在说这种话!只需皇上一日不废后,你就还是大夏的皇后!”费存正不悦地呵斥道。

费荣萱摇了摇头,说:“女儿被关在未央宫里整整一年,没有一个人来看过,好不容易出来了,皇上却连正眼也没有看过我一眼,父亲在前头也应该瞧见了,皇上对那狐狸精……”

“住口,这种话是你一个皇后应该说的么?皇上本来就应有三宫六院,他要宠谁是他的事情,你口出恶言便是‘善妒’!再说,皇上总共就这几个妃嫔你都制不住,怨得了谁?她一个妃子再受宠也不过是皇上的一个妾,连给你提鞋也不配!便是皇上废了你,也不是由于她,是你自己遗忘了你的身份!”费存正压抑着自己的音量,顿了顿,说出几句话来,问道:“这些话是不是你说的?”

那些话正是费荣萱在康宁宫外跟燕歌说的,宫里的人晓得她不奇异,可为什么连费存正也晓得?她诧异地说:“父亲怎样晓得?”

费存正冷哼了一声,说:“前几天我联络了几位朝中大臣,预备上书劝谏皇上解除对你的禁足,提示皇上后妃有别,以免未来大夏朝堂呈现嫡庶之争。谁知,奏折刚刚呈到御书房,皇上就把我叫了去,让一个小宫女把你说的那番话一字不漏地说给了出来,又说出敏贵妃在南疆的大义之举,两相比拟,我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皇上还说,因费家在去年的‘丙寅之乱’中也有一份功绩,所以才没有惩罚你,否则,单凭你不敬不孝的言行,便可以废了你!”

虽然早就晓得情势对自己不利,但费存正这么一说,却好像一盆冷水浇灭了她最初一点希望,她依然不服气,倔强地说:“易家一倒,大夏朝堂去了一半,如今整个朝政都是由您撑着,皇上怎样敢在这个时分废后?”

“还在胡说!”费存正恨铁不成钢地喝断了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