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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利安一行人彻底的离开了,整个场面一下子就安静下来了,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不轻松。

暗色的瞳孔里带上了点细微的无奈,云雀还是松开了对于纲吉的精神力限制。

没了云雀的限制,漂浮在小纲吉身边的紫色火焰渐渐的散去,小孩的眼神再一次在一阵恍惚之后变得深沉起来。

纲吉狠狠的皱起眉毛,暖褐色的眸子里满是压抑着的怒火。

“老爸,”纲吉低着头,脸上的表情在刘海的阴影之下晦暗不明,“彭格列的总部,或者说九代首领到底发生了什么?”

“如果处于这种一切不明的情况,那么我将放弃争夺这个继承权。”

“尤其实在这种战斗在危及到了我的同伴的情况下。”

“我不可能以他们未来的可能性为代价,去取得那个继承权。”

“阿纲,我……”握了握拳头,家光相对纲吉说些什么,却被蓦然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纲吉打断了。

“彭格列,现在正处于内乱中吧。”

这句话虽然是疑问的句式,纲吉用的确实肯定的语气。

不说九代首领作为执掌彭格列家族几十年的黑手党教父,被人称为知人料事如神的他,一旦决定下来的事情就绝对不会轻易改变,就算他真的改变了自己的决议,意属自己的儿子作为继承人,他绝对不会选择这种更容易照成内乱的方法让不服的人闭嘴;而且就算纲吉是真的有意那个继承权,别的姑且不论,以他和家光的关系,以及reborn的牵制,他对彭格列都不可能真正的造成威胁。

所以不论从哪个角度来说,这一封印有九代首领的死炎印的诏书都是疑点重重。

那个今天出现的巴利安暗杀部队首领……

纲吉眯了眯双眼。

至少在一年之前那一次协同任务中,以血誓的情报网,当时并没有这个男人的任何资料,而那时候的巴利安,可是一点要造反的意识都没有啊……

关于八年前那场有名的动乱,他也是略有耳闻的。

至于那场动乱的原因……如果事实是如他所想的那样,那么这次所谓的继承权争夺战,根本就没有存在的理由。

“果然……还是瞒不了你啊,阿纲。”

叹息似的开口,家光看着自家就算没有缩水也不过是个少年的儿子,眼里带着欣慰以及难以言状的复杂情绪。

“想要讲古的话,”Reborn抬起头看了眼表情再一次有向微妙方向前进的趋势的家光,微微撇了撇嘴角,“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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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就是这样,八年前之前那件事,是彭格列有史以来规模最大的一次政变,Xanxus在拥有继承权的情况系原因不明的想要夺取彭格列。而叛军的首领其实就是第九代首领的儿子Xanxus,当时这件事是被当作机密来处理的,知道这件事的,就只有家族的上层领导和倒是参与战斗的门外顾问部门。”

说到这里,家光顿了顿,环顾了一眼围坐在泽田家客厅里的纲吉与他的五位准守护者,Reborn则放下手里的咖啡杯接口。

“而对外宣布的,则是Xanxus被逐出家族,并且一直处于家族的监视之下,至于他这八年到底去了哪里,没有人知道。”

“这就是所谓的‘摇篮事件’的真相?”

轻轻的皱起眉头,虽然这件事是由家光和Reborn亲口所说,但不知道为什么,纲吉就是感到了一丝莫名的违和感。

“没有错,”家光严肃的点了点头,“而在一个月之前,Xanxus再一次卷土从来,我甚至怀疑九代首领已经被他……”

“所以老爸你,才会把历代由门外顾问部门持有的一半指环送到我这里来么,可是啊……”

纲吉抬手以与他现在外貌极度不符合额动作捏了捏鼻梁,还想说什么,却被狱寺一拍桌子的响声猛地打断了。

“可恶,绝对不能,让这种家伙继承彭格列!”

“没有错。”山本跟着狱寺开口,“我也想要和那个长毛一决胜负。”

“极限的打败他们!”虽然了平大哥一起听了解说,但真正入脑细胞的似乎只有那班人是敌人这一点。

蓝波咬着手指头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脸上还是有点茫然。

这些家伙们啊……

纲吉有点无奈的揉了揉额头,想说的话却再一次被打断。

“蠢纲,”Reborn顶了顶帽檐,漆黑的豆子眼直直的看进纲吉褐色的瞳孔深处,“我知道你想要说什么,就是参与这次继承权战争,甚至被巴利安的人当作目标,你和云雀都足以全身而退。”

“但是同样是那句话,你觉得,你可以护着他们多久?”

没有忽略到山本三人眼中一瞬间闪过的不甘,Reborn勾了勾嘴角。

“而且,有些事情的走向,是无法改变的,你也可以看的出来吧。”

说中了。

纲吉啧了一声,却没有在出声反驳。

Reborn说的没有错,就是看得见隐约的因果律,他极力避免的事情,最后还是发生了,虽然这个世界的规则对于他改变未来的轨迹给出了一定的许可,但这终究还是敌不过时间的自我修正。

就像,他在这种时候突然被修改过的十年后火箭炮击中,而对于许多事情无法阻止;就像,他改变了小凪的轨迹,但是她最终还是和六道骸相遇了。

一些细枝末节的轨迹也许可以改变,但重要的前进方向,终极还是会拐回它应有的轨迹。

所以,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纠结是不是参与这次继承权争夺战已经没有意义了,他所做的,不过是想要避免他的同伴们被牵扯进这彭格列权利斗争的漩涡里而已。

但就如同Reborn所说的,就算他和云雀再强,终究也没有办法永远的确保他们的安全。

剑,永远都不只是杀人的剑,保护一个人最好的方法,就是让他成长起来。

不被规则所限制的方法,就是成为胜者。

想到这里,纲吉妥协似的闭上了双眼,再一次睁开,眼里的犹豫已经尽数消失。

“阿武,”纲吉转向山本,一向温暖的褐色瞳孔里是一片肃然,“这不是游戏,你随时都有可能丧命。”

“我知道,”山本沉默了一会儿,对着纲吉坚定的点头,脸上一贯没心没肝的笑容渐渐被收起,“这不是游戏,从那一天那个长毛从天而降开始,我就知道了这不是游戏。”

“但是啊,”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山本的眼神却开始发亮,“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开始兴奋起来了啊。”

天生的杀手么?

突然明白Reborn曾经对山本做出的评语,纲吉并没有出声打断他。

“阿纲,”山本微微放低视线,认真的看着坐在云雀膝盖上的五岁孩子,“你和云雀前辈很强,也许强到现在的我们根本无法想象,这一点,我们多少都有所体会。”

“但是啊,所谓的同伴,不就是能放心的把背后交给他的存在么?”

“我不想要一直看着你的背影,被你保护,也想要变成有一天你能够安心倚靠的存在啊。”

“虽然对于完全不知道对方的实力而有点担心,不过——”山本再一次咧开嘴露出一个爽朗的笑容,抬起胳膊一把搭上坐在他身边的狱寺的肩膀,“想到大家聚在一起,就变得坦然起来了。”

“没错,十代目!”狱寺有点不爽的瞪了山本一眼,却没有向往常一样抬手拍开他擅自搭上来的肩膀,“虽然家伙是个棒球笨蛋,但是这次他说的话我也赞同!”

“我想要成长成为十代目合格的左右手!”

“所以,不管对手是谁,我都会把他打垮,胜利的一定是我们!”

“您放心吧,十代目!”

“极限的没错!”

了平大哥一挥拳头,一副完全燃起来的模样。

“和京子一样大的小孩,有的时候,还是要乖乖的在十点钟准时睡觉的!”

“蓝波大人,”虽然一直没怎么听懂,但小蠢牛莫名的也激动起来了,“蓝波大人也要加入!!”

“只会碍事的蠢牛给我一边去!”

听到蓝波欢脱的声音,狱寺下意识的就开始嫌弃他,于是一群人再一次闹开了,方才凝重的气氛瞬间被一扫而空。

同伴……么?

纲吉微微睁大了双眼,胸口处被胀满的,是一种奇异的情绪。

不同于他和云雀两世的生死相随,也不是小春和京子那样细腻的互相扶持。

但是,同样的,莫名的可以让人感到无穷的力量与希望。

纲吉慢慢的放缓了表情,嘴角缓缓的向上牵起。

“隼人。”

“阿武。”

“了平大哥。”

“蓝波。”

纲吉轻轻的开口,念过他的同伴们的名字。

“很遗憾,我没有亲手把指环交给你们。”

“也许,我并不能成为一个合格的首领。”

“你们,愿意成为我的守护者么?”

房间里一瞬间安静下来,连蓝波都一时失神。

因为那个出现在五岁孩子的脸上,却恍惚包容了天空的微笑。

“是的!十代目!”

狱寺第一个回过神来,激动的握起了拳头。

“当然,那么接下来多多指教咯~”

山本抬起手抓抓头发,脸上的笑容依旧爽朗的没心没肝。

“极限的愿意!”

了平大哥完全就燃烧了起来,在原地表演了一段拳击个人秀。

“啊哈哈!既然Boss这么求蓝波大人了,蓝波大人就大发慈悲的答应!”

小蠢牛一叉腰跳上茶几,笑的一脸得意,但是之前被小纲吉恐吓之后的心理阴影似乎还没有完全散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真的开始改口叫他BOSS。

“蠢牛你说什么?”

听见蓝波这么说,狱寺同学再一次炸了,一把拎起蓝波的领子就开始吼。

山本在一边嘻嘻哈哈的火上浇油,了平虽然思维再一次不知道拐到那个次元去了,但却是非诡异的和众人沟通良好。

纲吉嘴角的弧度在一次加深,柔软和褐色眸子就像是倒映着一整个天空,包容着那之下的各种气候。

Reborn和家光对视了一眼,同时勾起了嘴角,没有去打扰这个气氛。

云雀眯了眯双眼,在群聚的嘈杂之下明显已经不耐烦,难得的没有甩出拐子抽人。

这时候纲吉的眼神再一次恍惚了一下,五岁大的小黑兔子再一次出没。

小纲吉睁着清澈见底的褐色双眼看着眼前一片热闹的场景,茫然的向四周看看,接着在看到某个庞然大物的时候,再一次瞬间缩到云雀的身后。

原本还沉浸在一种对自家儿子的欣慰与自豪中的家光傻爸再一次被利落的KO。

Reborn撇了撇嘴,懒得吐槽这个被自家儿子嫌弃的芥末男人。

对于噪音的忍耐终于到达一个极限,委员长大人利落的抱起小纲吉起身走人。

原本还闹成一团的三人对视一眼,不再顾忌委员长大人的沉默寡言以及随时都有可能甩出来的拐子,向着家光告辞,跟着走出去继续在路上闹成一团。

家光从角落里站起来,看着一群人离开的背影,眼里的欣慰与自豪再一次的加深。。

属于纲吉的家族已经慢慢的成型。

细数着战斗历程,冲洗着流淌的鲜血,宛如镇魂歌般的雨。

总是成为攻击的核心,无休止的怒涛的岚。

用自己的*粉碎袭击家族的逆境,化身为普照大地的太阳。

把家族接受到的损伤单独扛下、抹消,成为避雷针的雷电。

以及——

视线划过以一种怀抱着珍贵之物的姿态护着怀中的小纲吉的云雀的背影,家光的眼神陡然带上了森森怨念。

无论何时,都与天空相伴的浮云。

作者有话要说:家光:回过神来,儿子又被那面瘫的凑小子拐回家了(面条泪)

简单来说,纲吉穿了两辈子女装,而和云雀相处的的情况又有所不同,所以有人对他产生爷们的友情对他来说是个十分新奇的感觉,委员长大人也是看出这一点才强忍住没有把人抽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