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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黑衣人将馒头仍在了一晗的腿上,转身就要离开的时候,一晗忙喊道:“喂,你把我这么绑着要我怎么吃啊,你先把我的绳子解开啊,你们这么多人我总不会就这么跑了吧”。

黑衣人听了沉思了一会又走了过来,盯着一晗良久才说:“不要玩什么花样,不然…”

“我知道,快点解开就是了”一晗忙出声打断道。

男人走过来解开了绳子,站在一边看着一晗忙拿起衣服上的馒头,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哪里还有那往日的优雅。

看着她吃完以后,又拿绳子将她绑起来,一晗也只是乖乖的任由他绑着,因为她现在明白了一个道理,既然逃脱不了就试着接受。

第二日天刚亮,一晗就被抓着放在了马上,又开始朝前奔去。

刚离开不久,就看到一队人马经过了这里,前面一个士兵看了下地上的痕迹,走到刘参将面前单膝跪下说:“参将,这里有露宿的痕迹,看样子刚走不久”

刘参将听了皱着眉大声地说:“追!”所有人又朝前追去……

眼看着就要到了西秦,可还是没有追到那黑衣人,不知道会不会发生什么事,原本半月的路程,硬是缩短到了十天。

这天,终于到了西秦与东昭的交界地,一晗被带到了一处院子里,有一个婆子给她简单地梳洗了一番,就将她安排在一间房子里休息着,虽然疑惑但由于这几日连日赶路累的不成样子,刚躺在床上就睡了过去。

就在她绝望地望着床的上方时,门被人由外打开,几个士兵的人冲了进来,一晗转头就看到刘参将,又挥舞着手求救。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刘参将刺了一刀,一晗伸手将被子盖在身上,任凭眼泪流着。

这时,西秦的使者走了进来,看了下整个屋子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走上前在那男人身上又补了一刀,男人直直的倒了下去。

刘参将见了对身后的士兵说:“你们几个先出去”然后又走到一边跪了下来说:“公主受惊了,属下救驾来迟”。

此时的一晗心里明白,纵使现在有几张嘴都无法解释自己并没有失身的事情,索性闭上眼轻声说:“你们都出去吧,我想静一静”。

众人见了,只是低叹一声就走了出去,外使见了也慢慢地走了出去,顺手将门关上,又对几个士兵说:“在这里好好守着,若是在出了什么事情的话,就等着受军法处置吧”。

“是”

使者和刘参将一起走着,使者皱着眉良久以后才说:“如今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都不是你我所想见到的,但是这事我必须向我们的皇上上报,希望你能理解”。

刘参将听了忙说:“这怎么可以呢,这件事若是要别人知道了的话,那我们的公主日后可怎么办啊?”

“这个你就放心了,毕竟她是和亲的公主,就算是失了贞洁,也不会出现什么事的。只要我们封锁消息不要被天下人所知就好”使者看着远方说道。

刘参将听了沉吟一会儿才说:“只要贵国皇上明白这件事是因为我们两国的保护不周才发生的,不会亏待我们的公主就好”。

“那是自然”

于是两个人就此事达成了一致的决定,那就是将此事密报给西秦皇上就好。

而此时躺在屋子里的一晗,犹如失了灵魂一般躺在床上,任凭眼泪肆无忌惮的流着,但是那种绝望的感觉还是充斥了整个思想。

原来无论在哪里都无法逃脱命运的捉弄,原本以为只要离开了东昭一切就会好的,但是如今看来怕是无法逃脱吧,难道就要这样认命吗?

第二日天色刚刚变白,一晗就醒了,躺在床上看着屋顶,眼里的泪水就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马上就要进入西秦国了,心中忐忑不安,想到就要面临的事情心中更是不安,虽然昨晚并没有被那人得逞,但是又有谁知道,只要请嬷嬷查看就知道自己已不是完璧之身了。

但一直都想不明白这一切是为什么,到底是谁要这么做,自己并未得罪过谁,难道这一切真的是注定的。

想不出什么,索性坐了起来随便收拾了下,就推门走了出去,刚出去就看到几个官兵站在门口守卫,其余的都分布在院子的四周。

知道不会出现什么问题,就一个人朝院子的后面走去,终于看到一片竹林,就踏步走了进去,这半个月来都没有好好的欣赏下周围的一切。

如今看来,天气越来越暖了,整个后院都呈现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空气中都是淡淡的青草味,闭上眼感受那独属于初夏的味道,放松整个身子。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一晗疑惑地望去,发现竟然是使者和刘参将一起走了过来。

两人走到一晗的面前双双跪下,刘参将抱拳说道:“公主,今日就要启程了,西秦的国君已经派人来寻了”。

“嗯,你们处理吧”

“公主,臣有事要报,只是…”刘参将迟疑的说道,复又低着头不敢看一晗。

一晗听了背转过去说:“你不用说了,我都明白”

使者见了就上前说:“一切皆因我们照顾不周,希望公主可以谅解”。

话毕,一晗也不回应只是呆呆的站在那里望着远处,刘参将和使者见了齐声说:“公主,我们先退下了,只是马上我们就要走了,希望公主能够回去收拾下”。

“我知道了,你们先回去吧”

两人听了之后双双离开,整个竹林又恢复了一片安静的氛围,一晗望着远处良久之后才转身离开了。

终于,还是彻底地离开了东昭的势力范围,也许以后都没有机会在回来了呢,所以坐上马车后一晗不停地朝后望去,眼中噙满了泪水。

刚刚入了西秦的都城就有一队官兵站在城门口迎接,一晗听到声音后,挑了帘子朝外望去发现竟然是城中的百姓站在两边看着他们的队伍。

忽然,一道男声在这吵闹的声音中响起:“失了贞洁不配来我们西秦!”一语激起千层浪,整个街道上的百姓立马议论纷纷,不时地指着一晗坐着的马车嘲笑着。

而一晗听着那些人的指指点点,屈辱的流着泪,但是现在不管她怎么说都不会有人相信了,这莫须有的罪名又必须接受。

终于有人大声地说:“都给我安静,她是东昭的公主,之所以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只因我们保护不周!”人群中立马安静下来,都静静地听着。

终于,马车渐渐接近了皇宫,人群也渐渐散去,瘫倒在马车里不知该如何面对接下来的事情,绝望地盯着前方。

马车停了下来,忽而传来一声:“公主,我们到了”。

一晗这才惊醒挑了帘子,看到一个十七八岁的宫女站在面前,而不远处站着不少的大臣,而最上方立着一位身着明黄色龙袍的男子,此时正若有所思的看着她。

一晗在宫女的搀扶下慢慢地走下来,看着这个不同于东昭的建筑,到处都是陌生的,好似这一切都是在做梦一样那么的不真实。

忽然,皇上大声地笑了起来,声音响彻整个宫殿,然后威严的说:“欢迎寒月公主,一路上辛苦了”。

在来之前就已听说西秦的皇上是一位身材健硕而又威严的男人,名曰:武奇。因为人冷酷不苟言笑,所以这后宫的妃子都是害怕的很,所有的臣民对他是惟命是从。传言一定不要惹了西秦的皇上否则连怎么死的都不会知道。

所以一晗心惊胆战的走上前去福了福身子,柔柔的说:“谢皇上”。

这时,一个大臣走上前去弯腰行礼说:“皇上,臣以为这东昭的公主刚到就先不要举行册封仪式,待明日休息好在议”。

武奇听了沉吟一会儿才说:“是朕没有想周到,那么就请寒月公主今日住在丽华宫,明日在行册封之礼”。

“谢皇上”一晗听了又低头道。

于是,这件事就被暂且搁下,那个宫女又走过来扶着一晗的胳膊说:“公主,奴婢唤月儿,是皇上派来伺候您的,现在就让奴婢带您去丽华宫休息吧”。

一晗听了没有应声,而是点点头,就在月儿的搀扶下离开了。

待一晗走后,其中一个大臣跪在地上说:“臣听说这寒月公主已非…”停顿了下又说:“如此怎么能够匹配的上我国的男子呢?”。

皇上听了皱紧眉头说:“此事既是我国护卫不周,也不能将一切事情都推算到她一个弱女子的身上,至于怎么做,朕自有主张诸位爱卿就不要再说了”说完就转身离去。

那个大臣还跪在地上想说什么,但终究没有说什么,而另外一个大臣走过来站在他的面前说:“王丞相你还是起来吧,此事我们明日等她的册封下来再议”。

“唉,我觉得既然如今这东昭军事已无法抵挡我们,为何皇上却迟迟不肯下兵攻打而是选择和亲?”王丞相低叹一声皱着眉头说道。

“这我也不知道皇上到底是卖的什么关子,但是如今看来皇上是别有用心,我们做臣子的就好好的听他的吩咐就是了”那大臣低低说道,环视了下四周又说:“我们还是走吧”。

王丞相点点头,两人慢慢地离开了。

一大早一晗就醒了,没有惊动外面守着的丫鬟,坐起身来简单地收拾了下,就坐在窗前的椅子上呆呆的看着地板。

眼看着就到夏天了,所以天也亮的特别的早,虽说现在是卯时但是外面也基本大亮了,太阳躲在浓重的云后面,散发出微弱的光。

即使再怎么不愿意接受,昨日那个叫月儿的丫鬟还是站在门外唤道:“公主,天已经大亮了,奴婢伺候您更衣”。

一晗抬眼望着门口,良久以后才低声说:“进来吧”然后就站起身,坐在了梳妆台前。

月儿走进来看到一晗已经坐在那里,笑着走过来行了礼之后才说:“公主劳累这么久了,怎么也不多休息一会儿呢?”

听了这话一晗不禁笑了,刚才叫自己起床的是她,现在让自己休息的也是她,真不知道这是要怎么样呢。

月儿见了疑惑地问道:“公主笑什么?”

“没什么,你给我梳一个你们西秦的发髻来”一晗听了似是很有兴趣一样的说道。

“奴婢知道了”说完就动手将一晗的头发梳顺,然后在将大部分的头发梳在脑后,然后从中间划出一条缝,将两边的头发分别挽起来,又用一根简单却不失大气的发簪固定好后面的头发,然后将额前的碎发简单地打理后在头顶插了一支凤凰步摇,刚好挡在额前,从前面看很是高贵。

一晗见了笑着说:“没有想到你的手还蛮巧的,这发式真好看啊”。

月儿听了忙垂首低声道:“只要公主喜欢就好奴婢也不会其他的什么”。

“好了,你起来吧,帮我寻一件合适的衣服来”

“是”

月儿听了转身就到身后的柜子里,找了一件淡粉色的宫装,但是又不同于东昭的款式,袖口是敞开的上面绣着几朵小小的丁香花样,领口是收紧的,还有一根同色的丝带。

“公主,这里服饰都是皇上前几日吩咐做的,都是全新的您可以放心的穿”月儿走过来扬起手中的宫装说道。

一晗见了也只是点点头,并未说什么,然后示意月儿过来替自己打理。

终于,一切都准备妥当了,而这时,外面的一个年龄大一点的宫女走了进来行了礼之后才说:“公主,早膳奴婢们已经备好了,请享用”说完就低着头看着地板。

一晗听了,在月儿的搀扶下站起来,再那个宫女的引领下来到餐厅,见桌上已经放好了不少的食物,有粥还有一些东昭的小菜,还有几碟不知名的东西。

一晗坐在首位,旁边的一个宫女就用银在每个盘子里试了下,然后月儿就将筷子拿起来夹了些菜到一晗面前的碟子里恭敬地说:“公主请用膳”。

一晗伸手将筷子拿起,然后夹起碟子中的菜慢慢地吃起来,整个丽秀宫都安静的,窗外的太阳透过窗棂射进来,使得整个屋子都是暖洋洋的。

吃着那独属于东昭的味道时,鼻子就不禁酸了,眼前也不禁模糊了,用力的捏紧了手中的筷子。

东昭就像是一个魔障一样,哪怕是轻轻地触碰都会有那痛彻心扉的感觉袭来,在那里的一切也许一辈子都无法忘却,更是无法忘记那个害自己的高高在上的统治者。

一众奴仆看着眼前这个全是发抖,狠狠地望着前面的公主,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都以为是进城前发生的那件事再次刺痛她的心了,所以所有的人都心疼起眼前这个有着高贵身份的女子。

虽然贵为公主,但是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在西秦真的是没有人愿意接受的,就算是接受了也注定是要守一辈子的活寡,还要忍受丈夫的欺凌。

终于,早膳用罢,一晗慢慢地站起身来,准备到里屋去,忽然院子里传来一声尖细的声音:“皇上驾到”。

声音刚落下,一抹明黄色就已经出现在殿中了,所有的宫人全部都跪了下来齐呼:“皇上吉祥”。

武奇听了依旧迈着大步坐在了首位才挥手道:“都下去!”声音洪亮而威严。

宫人们听了吓得慢慢地后退,出去了,而一晗站在殿中央简单地行礼之后,睁大眼睛看着前面的武奇。

武奇见了轻声笑了出来,又站起来走到一晗的面前说:“不知公主昨日休息的可好?”说完挑眉看着她。

不知道这西秦的皇上这一大早的就来时何目的,所以一晗疑惑地看着他,慢慢地点点头。

武奇见了又是大笑,低头看着她良久才说:“寒月公主似乎是很害怕朕”。

他说的是肯定而不是疑问,一晗听了说:“皇上多疑了,只是我初入西秦有很多地方都不熟悉,所以才会有些不舒服”。

“最好是这样,没有想到这凌寒尘竟然会舍得将你这么美的人送来”武奇依然嘴角噙着笑看着她说道,停顿一会儿又说:“东昭的人都不敢来呢,你们一定很害怕吧?”。

一晗朝后退了下站定后迎着武奇的眸子说:“皇上,虽然是我国与贵国和亲,但是这不代表是我们就害怕,那是因为不想两国的百姓居无定所”。

武奇听了明显是一怔,若有所思的看着一晗,然后转身又坐在首位看着她说:“不管是什么原因,你既已到了我西秦就要听从我们的,朕希望你也能看清自己的身份,不要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来,到时候就不要怪朕不讲两国的情谊”。

“皇上大可放心,我既已来了就没有打算和西秦为敌”

“那就好,只是朕还有一事要说,你已非完璧之身,这在我国是大忌,若是对于朕的决定有何不满那也是没有办法的,这点希望你能理解”。

一晗听了低着头,似乎是在想什么,但还是低头说:“知道,我既然会选择来这里,就没有想过能过什么好的日子”。

“那就好”武奇说完就站起身来走了。

一晗望着离去的皇上,一下子就瘫倒在地上,压低声音留下了眼泪,注定找不到幸福的吧,那一刻真的痛了。

良久以后抹掉眼泪喃喃自语道:“凌寒尘你给我都是痛,早晚我要你付出一切!”。

不知道过了多久,月儿推门走了进来,看到一晗跪坐在地上惊呼道:“公主,您怎么坐在地上啊,快点起来”说着就走过来扶着她的胳膊慢慢地站起来。

已经没有眼泪在流了,只是呆呆地不知道该怎么办,眼神空洞的望着前面,任凭月儿将她扶在贵妃榻上坐下。

“公主,皇上就是这样,你也不要太伤心了,虽然奴婢只是一个丫鬟但是看到您这样很是难受呢”月儿看着一晗说道。

一晗听了似乎才忽然惊醒一般,抬眼看着她扯动嘴角笑了一下说:“月儿,我没事”。

“公主,奴婢帮您收拾下吧,皇上差人来说让您去大殿上呢,看样子怕是要册封了呢”。

语落,一晗的身子不受控制的颤抖了起来,月儿见了伸手附在她的手上说:“公主,奴婢知道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您一定很伤心,但若您不去的话东昭的…”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晗打断了,站起身来坐在梳妆台前,拿起银梳说:“还不快点过来”然后就看着镜中的自己。

此时的大殿静悄悄的,大臣们分在两边站着,礼官站在一边手中拿着圣旨高声念道:“东昭寒月公主为人谦和有礼,美貌过人,但因失了贞洁现在赐给三王爷,封号:宇王妃,钦此”。

话音刚落,人群中就响起了一阵阵的议论声,而一晗只是漠然的站在大殿看着这一切,只是她也不是明白为什么会将自己嫁给一个王爷,原本以为是无权势的人呢。

“三王爷相貌堂堂的怎么能接受如此…”

“是啊,不过三王爷克…”

“王大人,这话你也敢说”

一晗听着离自己最近的两个大臣在那里低语,瞬间明白了什么,抬眼看着武奇邪魅一笑,然后说:“谢皇上,只是不知何时才可以出宫”。

武奇听了明显一怔,但还是保持镇定的说:“没有想到寒月公主这么急,不过明日就可以离开了,因为朕已经定了明日为大婚”,

一晗听了柔柔的说道:“有劳皇上了,那既然没有什么事的话,请容我先告退”语毕就行了礼准备离开。

月儿扶着一晗的胳膊,一步步地踏了出去,而殿中的大臣和武奇注视着两人离开,有同情的有看热闹的。

武奇也若有所思的看着门口,良久以后才对着低下的大臣们说:“在婚礼未结束前,朕希望不会出现什么流言蜚语”。

“臣等明白”众臣忙跪下高呼道。

刚刚踏出去,一晗就抬眼看着那蔚蓝的天空,长长的呼出一口气,然后转身对月儿笑了一下说:“明日就要离开了,不如你带我在这宫里转转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