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语安昨晚上就接到了一个叫常安的女孩子的电话。
还是钟离默推荐过来的。
顾语安坐在办公室正在看常安的资料。
“预支二十万？”顾语安抬眸看向面前的女人。
常安今天穿的很正式，一眼就看得出来这次来是做了充足的准备的。
常安认真的点点头，“是的，我保证会赚回来的。”
顾语安在电脑上查了一下关于常安的资料视频。
她的演技看着还行，时间太短顾语安也没办法做出更全面的评价。
“十万。”顾语安道，“我能在公司给你争取到的最大预支是十万。”
常安咬了咬牙，“我真的很需要二十万。”
顾语安看着常安，她眼神淡漠，看起来自有一种高位者的威严存在。
“你现在三言两语就有了十万块钱，你不觉得已经是天赐了吗？”
“而且，你自身的价值，以及你之前发生的任何事情你的价值都没有估算出来，你最后能给我赚多少钱我都不知道，你觉得，仗着自己有难处，就能事事顺心了？”
常安咬着下唇，“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顾语安挑眉，“包括让你陪酒，让你自己去赚资源？至于怎么拿到资源，还得做一些陪酒，当然，只是陪酒。”
常安看着顾语安，两只手放在一起用力的掐着自己的手指，“我希望，尽我所能。”
早上的时候顾语安就跟钟离默通过电话了解过情况了。
钟离默想要帮助人。
顾语安不反对。
但是她们也只是尽其所能。
也不是什么万能的慈善机构。
说实话，常安的价值，在演艺圈，并没有很高。
只是她的经历却和钟离默相似了。
这一点，应该就是勾起钟离默共鸣的点了吧。
顾语安双手交叉放在桌子上。
“你的时间很少，我不能估算你的最大价值，如果你给我的最大价值不值二十万，或者就止步在二十万上，我的损失，你如何赔偿？”
——
钟离默到的时候，陶舞先看见的，她告诉钟离默，“安姐在办公室跟人说公事，默默来我这边等一下？”
钟离默笑道：“好啊。”
于是钟离默就跟着陶舞一起去了她的办公室。
“情况怎么样？”钟离默问。
陶舞知道钟离默关心的是什么，笑道：“不划算的生意。”
钟离默眨眨眼，“怎么说？”
“特色。”
钟离默懂了。
每个艺人其实最终凭借什么赚钱呢？
就是特色。
美丽的皮囊现在比比皆是，除非漂亮道惨绝人寰，否则每个人都要有自己的特色。
这也是让观众记住的一个点。
就像钟离默的特色就是妖精，而网上热搜人设设置的又是一个吃货，让人对她有人设印象分。
而常安……
“她没有。”陶舞轻轻笑着，“昨晚上她给安姐打过电话之后，安姐就给我打电话了。”
“我昨儿一晚上收集了她所有的资料。”
“父母离异。”
“她的那个弟弟也不是亲生的，是她爸爸的私生子，因为体弱多病被生母抛弃到她家来。”
“然后导致父母离异，没人愿意要他。”
“她的演艺生涯我也看了。”
“什么风格的都有。”
“她什么都能去做一点，却不出色。”
“看起来好像什么都会一点技多不压身。”
“但是同样的，她身上的特色就没有了。”
“没有能在演艺圈打出一片天的特色，有的只是平平无奇。”
“而且说实话……并非冒犯，只是实话实说……”
陶舞声音轻轻的，“她的脑子不太够用。”
“什么话都说不上。”
“场面话也不会。”
“木讷占了大部分了。”
“这样的人，在演艺圈，注定走的不长远。”
钟离默略微沉默。
有点悲哀。
常安的事情听起来很可悲，但实际上呢？
现实就是这样呀……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但是对常安来说。
演艺圈不适合她。
在这个浑水里面，她没有想钟离默一样有一个拿命来保护她的人，她就注定得在这里面被吃的连骨头都不剩。
尤其是她自身的能力还不能做到为自己自救。
就算有人拼了姓名救她。
她也救不了自己。
最大的可能，就是带着救自己的那个人一起去死。
虽然听起来有些过分夸张。
但是道理和过程，都是如此。
“估算价值是多少？”钟离默想了想，“至少二十万应该不难吧？”
“难的是时间。”陶舞道，“这样的人签约下来注定都只是小透明，偶尔会有点麻烦。”
“实际上最好的办法就是安姐可以推荐导演给她，推荐资源给她。”
“二十万还是没问题的。”
“只是这个叫常安的，她没有时间。”
“签约下来，注定就是一个不划算的生意，对公司来说很亏本，除非安姐强行顶着压力签约。”
“可是只是第一次见面什么都不熟悉，就能把后背给交出去吗？”
钟离默忽然感受到无力。
这种无力，和昨天刚回家和殷修瑾说话的时候感觉是一样的。
她好像都是自己嘴巴上说着想要帮助任何人，但实际上自己每次的帮助人，实际上要付出的代价从来都是身边的人在承担代价，是身边的人在付出。
她好像从来都是动辄嘴皮子轻松而已，似乎什么难事都没做。
仗着身边人的宠爱，然后恃宠而骄。
陶舞看着安静的钟离默，忽然手机就响了。
几乎是炸了一样的疯狂有消息的声音。
钟离默不陌生这种消息提醒声音。
一般有这种声音响起来，几乎都是有什么上了热搜。
陶舞拿起来，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她直接推门走了出去。
钟离默也拿出来自己的手机。
热搜：惊！！金牌经纪人颜兮与当红小生凌生酒店开房被捉奸在床！！
颜兮？
钟离默知道这个人，颜兮就是这个公司的人。
她行事低调，在这个公司看似存在感不高但是做事都不比顾语安差。
而且她手上就凌生一个艺人。
她还是颜家的大小姐。
还是唐景的妻子。